黄昏
我坐在秋末的汾河岸边，一想起从前就哭了。
天气渐冷，我捂着耳朵，将琴声挂在河边的水草上。
牧羊人听到了我的琴声，笑着让我吹一曲晚风。
羊群听到了我的琴声，抬头凝望，说：给我们唱一曲飞鸟吧！
秋末的黄昏鸟儿都飞了，我也忘记了怎么唱歌！
可是自由之神啊，我若是没有你，我情愿失去凝美的双眼！
可是自由之神啊，我若是没有你，我情愿失去造化的双手！
青藤老人最苦难的时候，梵高也割掉了耳朵。
八大山人躲进飞鱼的心里，瓦尔登湖的岸边，一个人孤独地寂寥了时空。
世人都说：疯子、疯子、快远离这快乐的人间。
谁毁灭了自由，谁就会获得信仰！
可是自由啊，我多么多么稀罕你啊！
谁拥有你，谁便是佛，便是上帝，便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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