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刚才吃饭的时候,先生端着菜从厨房走过来,女儿在前面,我想提醒先生注意看前面,怕烫着女儿了。就这一幕,在那年也上演过,只是人物角色不同,结果不同。

有一年的一个晚上,也想不起是冬天还是夏天。一家人围坐在炉子旁吃饭,母亲端着汤菜从我后面走过来,我也不清楚她在我左边还是右边,一个让行的动作,母亲端着的汤从肩膀流了下来,好烫!赶紧脱掉衣服,用冷水清洗,还好,仅仅是红了而已。

当时也没注意母亲的神态,但她一定是害怕的,紧张的,也是自责的。父亲呢,责怪母亲不提醒我,也不小心一点。自责的母亲还得承受父亲的说道。

父亲是爱我的,要不,在以后的很多个日子里,我时常在他面前哭泣,哭诉自己,哭诉不太满意的日子。要知道,父亲是个严肃的人,在家不爱讲话,很少看到他的笑脸。一家人都十分畏惧他,能在他面前哭诉自己,得有多大的勇气。

而他虽严厉,却也不埋怨,静静的听着,时而跟你讲一讲他的想法,引导你。

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于在大学里跟他讲不想读书的事。我一直都比较内敛,不善于交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很苦恼,苦恼于自己并不知道要做什么,没目标。整整一个周不跟人讲话,也不走出寝室,就整天待在床上,还时常想着随时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生命。现在想想也极为恐怖。

跟父亲打电话,哭诉着不能自己,与他聊了很长的时间,是我记忆以来与他说得最多的一次,在这次沟通里,他也是第一次亲昵的叫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时常打电话给我,直到我告诉他我好了许多。

另一次则是他与母亲的婚姻,母亲时常对我讲她与父亲之间的矛盾。听母亲讲多了,也就有点反感父亲,讨厌父亲了,甚至对婚姻有一丝的恐惧,曾发誓说三十岁以后才考虑结婚。

在一次母亲又与我讲后,我打电话给父亲,我说他应该怎样对母亲,我也说你们这样对我们会有怎样的影响,还讲到如果和不来,离婚最好。一边讲,一边哭。等我讲完,哭够了父亲才开始说说自己的看法和想法。那时我才明白,男女之间对一件事的看法不同,想法也不同。

这样子的回忆杀时常在不同的场景上演,心中又有些激荡,喉咙似乎有些东西堵住。与父亲相关的,也只剩下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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