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每天都要尽量开开心心的呀!最近开始坚持日更了,想起去年陪爸爸去医院看病的过程有很有有趣的事儿,整理出来逗大家一乐,希望大家都开心快乐,身体健康。
壹 脚背输液的小男孩儿
陪爸爸去医院输液,邻床是个大概10-12岁的小男孩,非常活跃。刚开始他一直在床上蹦来蹦去,等护士带着吊瓶来的时候,他就乖乖脱了鞋上床躺着了。护士发现他双手的血管上已经有很多针眼了,所以考虑在脚上输液。但可能操作有难度,护士就请来了一位老医生。
咱们就是说也没见过在脚上输液的,好奇,就凑到床边去看。病房有点暗,脚背上的血管看不清,老医生就招呼我去给他打个光。小男孩儿刚把脚伸出来,老医生就说了一句:“你这脚有点臭啊。”当时病房里病人和家属加起来一共6个人,大家都哈哈哈笑了起来,只有小男孩面不改色。
老医生给脚背消毒完了后,准备扎针之前,又冒出了金句:“我戴上口罩吧,雾气太大,看不清楚扎针;不戴吧,你这脚实在太臭了,太臭了,真是太臭了。”当时站在旁边打光的我,笑得手电筒都晃了,马上往后缩了缩身子,接着把我的口罩往脸上压了压。老医生扎完小男孩儿就出门yue 了,并且在以后的3小时里再也没有进过我们病房。有一说一,病房里除了老医生闻到了味儿,其他人都没闻到,为啥呢,因为我们都戴了口罩,哎,咱就是说这口罩质量杠杠的。
贰 手指两面针的冷酷大叔
第二天下午陪爸爸在医疗站输液,刚输上,来了个冷酷大叔,姑且叫他大叔吧,头发部分花白,大概60多了。他一进门就坐在了我们隔壁床。与医生寒暄了几句,看来是老顾客了。医生拿出了一堆线和一个仪表板,大概叫做理疗仪吧,咱也没见过。线的一端是银针,扎进肉里,另一端是铜丝,用于连接导线,通电。
开始扎针前,对面的幼儿园妹妹问大叔这个疼不疼,大叔伸出了肿成烤肠的中指,一副完全不虚的样子,说到:“不疼,这有啥的”。然后跟医生说:“整,一面给我整一针”。医生扎针的时候,大叔说:“不对不对,要下来点儿,往关节下面扎进去,你这不对啊。”
我和幼儿园妹妹都好奇,没见过做理疗的,就凑在医生身边看。医生每扎进一根针,大叔的脸就会痛到扭曲,缩成一团,但是他没出声。两根针都扎好了以后,大叔如释重负。随后,医生打开了理疗仪的电源开关,大叔的脸再度扭曲。医生问:“很疼吗,还没通电呢。大叔皱着眉,歪着嘴说不疼。”幼儿园妹妹说:“爷爷,痛的话就叫出来吧,你肯定痛的,我看你脸都痛歪了”。
大叔没理会小妹妹,可能觉得有点没面子,愣是沉默着盯了两面针香肠指整整两小时。我想,大叔的宗旨,大概是是将冷漠进行到底。
叁 幼儿园社交天花板妹妹
没错,这个社交天花板就是询问冷酷大叔疼不疼的幼儿园妹妹。她虽然只有3、4岁的样子,真的真的超级自来熟。那天下午,她和她妈妈在医院门口出了点事故,她们的车被另外一个小货车撞了。处理好事故以后,两母女非常淡定的进了医院,妈妈输液,妹妹到处窜。
首先她自己窜进了医生的配药室,一脸天真地对医生说:“你要好好配药哦,我在这儿盯着你哦,我会看你的哦,我能看到的”。之后一段时间她都跟着医生转来转去,跟不同的病人聊天,持续到冷酷大叔的到来。
大叔来了以后她先是追着大叔问疼不疼,然后在大叔沉默后模仿他的五官收缩术。玩够了又跑到隔壁床陪一个大妈一起躺着,跟人家聊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家庭住址,爸妈的职业,各种聊。然后又跑到一个彝语老爷爷那里跟他扯些有的没的。感觉她才是整个输液区最忙的人,要陪伴每一个患者,跟他们聊天,要监督医生配药,病人吊瓶有没有液体她都随时监控着,不管谁的警报器响了,她都会立马窜上那个人的病床,踮着脚关掉报警器,然后去把医生拖过来。
小妹妹一下午真的是超级辛苦,一刻也没停下。我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她让沉闷的病房活泼起来。有一个人大概不太喜欢她,毕竟冷酷大叔是不需要聊天的,他也没有报警器,小妹妹只能学学他的五官收缩术逗他开心,然而,冷酷大叔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并不开心。
肆 旅游团的碎嘴阿姨
后面几天去医院做核酸检测,不得不说周末的乡镇医院人手真的太少了,一个医生又是办挂号,又是开检查单,不仅要办缴费,还要做核酸。门诊,住院都是他,面对听不进话的乱糟糟的病人,感觉他多少有点奔溃。
排队挂号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阿姨,大红色羽绒服,墨绿色丝巾,棕色太阳镜,一头泡面卷发,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在我等了30分钟还没挂上号的时候,她领着一群人排在了我后面。一群人叽叽喳喳闹了半天,没搞清楚状况,我给她讲了流程:先身份证挂号,然后开检查单,再缴费,最后核酸检测。讲完流程,她就把十几张身份证递到了我的面前,让我帮着递进了挂号窗口。
做核酸的人很多,门诊和住院缴费的也很多。我们这边处于无进展状态,大家都等得很烦躁。有人爆粗口,有人直接走了,有人低头玩手机,有人焦急得到处看。阿姨跟她的兄弟姐妹们一顿吐槽后,望向了我。“这啥医院啊,就一个人,这么多人看病,怎么忙得过来。哎呀,这里太落后了吧,应该开通网上挂号缴费嘛,公众号也没有一个,大家都排着干等,你说是吧?”
在她一顿连珠炮似的疯狂吐槽后,她终于问到了我的意见,说实话我也是觉得这个人员分工不太合理,周末也不能安排一个人啊,难道周末大家都不生病嘛,生病它不挑时候呀。我应和阿姨说:“对嘛,就是安排不合理,落后,要改进”。听完我的回答,她很是满意,然后开始拉着我聊天,聊她的家乡,聊大城市的医疗水平,聊她旅游看到的景色,聊她接下来的行程。半小时又过去了,那个医生还没过来给我们办挂号,他慢悠悠的敲着键盘,给住院和门诊的病人缴费。
阿姨有点烦躁了,对着那医生说:“啥医生啊,还不如我,敲字那么慢,效率太低了,要是我来,三两下就给弄好了”。她再次望向我,问我:“是吧?”我赶紧点头,说到“是的是的”。一顿吐槽后,我们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医生什么都没说,瞥了我们一眼,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你再厉害也得等着。很好,又等了半小时,一个核酸检测做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结束了。
临走前阿姨热情的邀请我去她家乡玩,各种推荐它的好,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我怀疑她年轻的时候多半是干销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