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
老年人公租房办手续,需要一点钱,和郝一键商量了一下惊悚地发现,作坊的钱居然只剩下不超过一万,这是一个可怕的消息,意味着现在手上的钱花完以后作坊就运作不下去了,而且还有某员工(当然就是我)大半年的工资没结算,不过我也不着急,暂时不缺钱花,最近他和他女朋友两人经常出去吃饭,我以为手上钱挺多的呢……我刚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合伙的三个人完全不是一条心,比如,志鹏兄是那种想安安静静做东西的那种,宋叔是要面子要所有人拥护想挣大钱的那种,郝一键……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很多时候就觉得他在瞎忙安慰自己,就像高中的时候班里总有那种看起来很忙但是成绩跟不上的同学,可恰好他是最大的股东,决策和财务基本上都是由他来做,私下里宋叔也没少说过他俩的坏话,我从开始到现在不知道多少次提议让他们没事干最好能定期开个会,掌握财政大权的人最好能记账,最起码能知道自己是在赚钱还是赔钱吧,唉,可我毕竟是打工的,毫无话语权。本来还想干到明年六月份呢,如果作坊撑不到明年计划就得改变了
下午的时候街上的一个开小卖部的大妈来我们这里说她的柜子门坏了,看我们能不能给看看,当时比较忙我就答应等晚上下班了吃完饭可以去看看,吃过饭去看了看发现只是铰链的螺丝找不到了,而且那个螺丝还是特殊的螺丝,买不到,当场也解决不了就想等我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好办法,刚一出来,宋叔刚好在小卖部买烟,买完烟回的路上他表示没必要费这个劲帮别人做这个事情,我倒是想学好了这门手艺应该回馈社会,尽管都是从一些很微小的事情入手,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木匠,真的不应该只想着赚钱,把活干好才是最重要的,近几年木工火了之后,木匠都成了一个非常有情怀的职业了,宋叔就是那种膨胀的比较厉害的那种,把自己定义为艺术家,郝一键也是,觉得这是个逼格很好的东西,别人来问家具,他经常最先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可不便宜啊”,潜台词就是“你们这些穷逼能用的起吗”,他完全没有要回馈社会的想法,他只是想让“有品味懂欣赏有文化有钱”的消费者为其所谓的情怀买单吧,他在这里一年多了,对门的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后来还是私下问我我告诉她的,我刚来这里一两个月这一条街上大多数人都眼熟我了,见了面也会打个招呼,现在基本都能叫得上我的名字,其实我并不是热情的人,我也不想去违背自己的意愿去融入别人的圈子里,我只是把每个人当做一个纯粹的人来看待,不管是七十岁的老大爷还是四五岁的小朋友不管是腰缠万贯的土豪还是扫街的清洁工,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就像我和岳叔打球的时候球掉在他那边我从不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他捡球,说起这个事,哈哈哈,第一次和那个霸权主义中年人打球,球掉在他那边了只是滚的比较远,他站着不动也不去捡球,我也觉得这人奇怪,然后我俩对视了一下我说你去捡球啊,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打完休息的时候,一起聊天,他:你知道6455(数字记不清了)吗?我:不知道啊。他:就是坦克大厂啊。我:???不知道啊。他:你居然不知道坦克大厂?我: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一个修坦克的厂子,我是那个厂的厂长。我:哦,厉害厉害。后来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他还真是很少捡球,就算球落到他脚下了也不动手捡一下,全由他对手来捡球,这不是有病吗……
总有一种把自己说成白莲花的感觉
妈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