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矫枉过正,让人猝不及防。
要么卯足了劲往左,头都不回,对所有人的异样眼光满不在乎,看到别人的悲惨模样,反而暗自得意,深表同情。开始是自信地、昂扬地,也是颇有成效地。如果这时候有足够的影响力,一呼百应,大家一起跟着,也就不会孤单了,也不用做孤勇者,时间长一点,兴许也能到达胜利的彼岸。可奈何如今的自己没有多少人信服,尽管摇旗拉喊,也没有几个人响应。自己笃定方向是对的,闭着眼,咬着牙坚持着,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顺风的,虽然遥遥无期,但是在别人的衬托下,还是有信心的。
但这条路实在太长了,长到望不到头,而且没有人曾到达过彼岸。
走着走着走着,仍没有人跟过来,孤独感不能回避地袭来。而且风向居然变了。
这风里不仅有冷气,也开始有怨气甚至怒气。那些背道而驰的人,却能抱团取暖,互通有无,相互照应。
慢慢地,累了,乏了,疲了。这个时候,但凡是没有丧失理智的,都会想要找人倾诉,或者想办法排解一下,可是不行啊,你是独行客,彷徨四顾,你是孤家寡人啊!你肯定会觉得,你独自顶着压力,负重前行,试图为大家探索一条截然不同却行之有效的方法,理应被人敬仰,至少在如今的情况下,也算是颇有成效,至少应该有人追随模仿才是啊。可现实是,并没有人!
慢慢地,开始自我怀疑了,怀疑自己是否选错了方向。
可是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现在掉过头去会不会太迟了,会不会太丢脸?
内心里有种撕裂感,仿佛把肉体都撕成两半。痛觉不是从外部的伤口传来,而是从局部的神经传来,东一块西一块,南一块北一块,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剧烈。
风却还在继续,而且更劲疾。
离大部队也越来越远。一开始还有人觉得你这是有益的尝试,对你心存期许,把你当做是逆光。可现在,绝大部分都觉得你是另类,难以理解你为何在与不可能战胜的力量角力,难以理解你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莽夫行为的意义和价值何在。
可是,谁都不曾想,你掉头的速度快到惊人,你不是向右转,你是向右跑!
向右跑得似霹雳玄惊,跑出一派乌烟瘴气,跑出一批批牛鬼蛇神,跑出一幕幕乱象丛生。
你倒是一往无前,意气风发,及时调整,实事求是,似一个追风的少年郎,可居然全然不顾会不会踩死路边的花花草草。花花草草何辜呢?它只想求个稳稳当当。
这突然地右转,让人惶恐,吓坏了路旁的阿猫阿狗,真可谓鸡飞狗跳,狼奔豕突。
这一幕向左向右的大戏暂告一段落,而暂停不是剧终。
下一幕冷酷又滑稽、残忍又荒唐的闹剧的节目预告已经在播放:各色牛羊马,哞哞哞,咩咩咩,轮番登场又退场;各种吃的喝的、咸的苦的甜的你争我抢;白的、蓝的,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