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

卉,是我刚来北京第一份工作结识的第一位朋友。她在一家台资企业做人事主管,我们第一面是在一次招聘会上,据她后来说是她先注意到的我。我只记得有个漂亮的大姐收了我的简历,真正对她有印象乃是第一次面试。

初次见她时,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端庄却不失随和。她漂亮,但并非属于那种特别漂亮的女人,不过身材姣好,步伐轻盈,始终面带微笑,温婉尔雅,整个人显得非常舒展。

虽然她坦言不懂技术,可她对技术表现出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尊重,问的问题也毫不外行。令我倍感意外的是,她竟然也毕业于南开大学,是我的学姐。不仅如此,她还曾是“理工妹”。

难怪她的条例如此的清晰,思维如此敏捷。

她说话声音悦耳,娓娓道来,富有节奏。她讲起公司的产品,是那么的富有激情,我深深被她打动了。我完全没有了紧张,完全沉浸在她的声音带给我的愉悦之中,甚至希望她一直这么讲下去。

因为离得比较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这是我闻过的最有品味,也最好闻的香水,让人觉得如雨后春笋般的清爽。

在这淡淡的香水味里混合着成熟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犹如夜晚盛开的玫瑰,暗香浮动。

和这样的一位女子面对面进行沟通,完全是一种享受,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我是来面试的。

我觉得,一个优秀的HR面试官,绝对是一家公司最好的名片,绝对比请一些漂亮的姑娘做前台要有效有品味得多。

后面的面试异常的顺利,很快我被录用了。

这家公司是在北京新建的研发中心,成立不到一年,组织结构简单,总共还不到50人。

她会经常带动我们研发人员踢毽子,打羽毛球等健身运动。

那会儿,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对工作充满了激情。基本上天天工作到十一二点,有时还熬通宵。也许是年轻吧,真的很禁得起折腾,熬完夜,回住处迷瞪一会儿接照常上班。

每每这时,她总是极力劝我回去休息。她对于技术的兴趣和对技术人员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这不仅源自于她曾经是个“理工妹”,更因为她的老公也是从事个技术研发的。

聊天时她时不时会提到她老公,言语中洋溢着对于嫁给技术男的庆幸,幸福满满。因此,她最热衷的事,莫过于将她认识的妹子介绍给我们这些技术单身狗。

在她看来,技术老公的唯一缺陷就是不够浪漫,她说,这一点是可以调教的。

那会儿我做的是语音识别,虽然刚接触,但凭借着我大学扎实的理论基础和那时拼命三郎的钻研精神,很快我成为了公司这一领域的技术骨干。

语音识别需要采集不同人说话的数据样本,而她,则因为大学生做过校播音员,则成为普通话语音样本标准。

自从,她多了份额外的工作,就是偶尔要陪着我采集语音已经测试。

这一次,像往常一样加班,她主动留下来陪我帮着测试。

她端坐在单位的录音棚里,专注地念着稿子,听着她轻柔悦耳的声音,我忍不住从背后细细的打量起她。她那丰满浑圆的臀部被一件米黄色的裙子紧紧包裹着,内裤的形状清晰可辨。天啊,我一直以为丁字裤是赶时髦的黄毛丫头的专利,想不到。。。。。。。

我的脸开始发烫,为脑海突然涌起的一个念头而羞愧:真想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臀狠狠地捏,用力的揉搓。

我被自己肮脏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可是我尊敬的学姐,论年龄她比我大上了整整一轮。我赶紧收起放肆的目光,坐到她身旁,专注的分析其软件运行的结果来。

然而,也许因为太近,她身上散发的特有的气息,此时更真切的钻进了我的五脏六腑。那时的我并不太懂得人与人相互吸引的法则,只是觉得世界上竟有这么好闻的气息。

她给我念了一篇她最爱的诗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相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

她说的技术男不懂浪漫是真的,这么富含深情的诗,当时我几乎是无感的,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当时脸上泛起的阵阵红晕。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实本分的技术男学弟,念念不忘的是她浑圆的臀,高耸入云的胸,白皙光滑的大腿以及她身上的味道。

学姐都快四十了,在她生活中却从未有过她孩子的影子。后来她才告诉我,原来她们差点有乐自己的孩子,只是一次意外的宫外孕让她永远的失去了再次成为妈妈的能力。这是他们生活中唯一的缺憾。不过,他老公很宠她,丝毫未影响他对她的爱,反而更增进了他们相互的依赖。

关于她的老公,我见过一次,人高大帅气,儒雅,据说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某著名外资企业的首席架构师。我怕是这辈子也混不到他这样。不过他很随和,一点架子也没有,那感觉就像个师哥。不知为啥,心里泛起一丝丝连自己都不太容易觉察的莫名不安。

男人与女人的友情,本身就不太容易把握度,尤其是当爱欲压过了友情,那情感自然就不那么纯粹了,捅破那层纸只是早晚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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