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最后一个酒客后,鲁冰靠在火炉旁稍作休息,喝过一杯热牛奶,火炉的温度把脸烤的炙热 ,“多美丽的女孩儿,多美丽的名字啊!”。
“喂!小子,你老子欠下的酒钱,到今天你差不多已经还完了。”一边的酒保翻了翻账本,把一杯酒缓缓推向了鲁冰,"来喝杯酒庆祝你的自由吧。"
“不用了,谢谢。”鲁冰婉言谢绝后眼睛直直的看着炉子里和心跳同步跳跃的火星子,发着呆。
“一杯酒,不碍事的,这雪这么大,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酒保坚持道。
“那好吧,先生,干杯。”鲁冰接过酒,一口气猛灌了下去,烈酒如刀子一般要划破他的喉咙,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而来。
“孩子,喝酒可不是喝水,得慢慢来,细细品,就像这一生,走得快了,便多痛苦了几分。”酒保笑着说道。
鲁冰听后细细抿了一口,只感觉成了一条龙,仿佛一张嘴便能喷出火焰来。不觉得有什么奇特的。
鲁冰喝下酒后,一阵急促的咳嗽后,便推开门去,时间已经是深夜,大雪肆虐着伦敦,每家每户都关紧了房门,几家火光偶尔从窗户里透出。
天空舞着雪花,绒绒的,到像是跳舞的花朵,传说黄泉边上的花朵。这是那个女孩儿在冬天到来之前离开后的第一场大雪,女孩儿离开了,去了城里,她的度假结束了,便回家里去了,临走时,鲁冰送给她一袋种子,是兰花的种子。她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细说住址,便已离开,鲁冰去问过她的姑妈,可她姑妈却缄口不提,只是一边叹气,任鲁冰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说出任何有关贾斯敏的事。
从哪以后鲁冰的心里也同这天空的颜色一般,灰蒙蒙的。只有偶尔想起女孩儿的笑脸,心里还会飘起一场小雪以做藉慰。
鲁冰坐上了去伦敦城的火车,火车里人不算很多,大多是长途跋涉的旅人困乏了便横七竖八躺在座椅上,鲁冰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雪花打在玻璃上慢慢融化,鲁冰心里想着,今晚会遇见她吗?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可能,伦敦那么大,不会那么容易遇到的。
鲁冰感觉头有点沉重,虽然明知道喝酒会误事,但依旧尝试了,就目前来看并不算很糟糕,最起码现在的身子还是很暖和的。
火车吐着浓烟,除了伦敦的火车全英国的火车都是一个样缓慢,一样的颠簸,像快要死去的毛虫那样蠕动。
没过多久,便进了城,鲁冰出了车站,天已经黑了,但大雪和黑夜可影响不了伦敦人,煤炭给了光和热,也给了人类更多的时间。
鲁冰走在伦敦的街上,拐过每个巷口,路过每个人家都满是期待的朝里看看,但很快又变得失落了起来,茉莉花一样的女孩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窗户里。
鲁冰拐进了一家剧院,售票的男人看都没看鲁冰一眼便给了鲁冰一张票,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票。这家剧院是伦敦最大的黑市,除了来这谈生意的人没人知道舞台下面是一间酒吧,供人谈生意的酒吧。
鲁冰走进剧院,绕过所有的观众,走到了后台,后台里的演员都各自画着妆,似乎没看见鲁冰一样。鲁冰打开角落的一扇小木门,是一个地下室,石头做的楼梯像蛇一样盘旋着,鲁冰关了门,一只脚蹋在石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步,接着一步,地下室很深,鲁冰来过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渐渐的,石梯走到了尽头,推过一扇厚重的铁门,是一家地下的酒馆。
这个酒馆说着也不是很小,大小与伦敦其他酒馆无异,但孤零零的几张酒桌,全靠着吧台上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才勉强没被黑暗给吞掉。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个酒客,大概就是民众传说中伦敦城的下水道的里大老鼠们谈生意的地方吧。
鲁冰坐到了吧台前。
酒保在吧台擦净一支绿翡翠镶嵌的金杯子后给鲁冰盛了杯热牛奶,便离开了吧台,大概是去了酒窖吧。
“年轻的鲁冰先生,是你来了吗?”黑暗的角落里杵出一个老绅士用着公鸭样的声音说道。
“是的,莫瑞亚提先生,应您的要求,我来了。”鲁冰当下了牛奶,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坐直了。
莫瑞亚提的身旁是个强壮的老人,一头花白色的银发,和莫瑞亚提对比起来精神多了。
“哦,年轻的先生,你真的来了,请容许我为你介绍一下,我身旁的这位是莫兰上校,他是我的朋友,与我一同来谈生意的。”
“很高兴认识你莫兰上校。”鲁冰伸出手同莫兰上校握了握。
“外边的雪下的可真大啊,这时候来杯酒岂不是比牛奶更好?”莫兰上校笑着说道。
“多谢,不过喝酒会让我大脑变得迟钝。”鲁冰摆了摆有点晕的头认真的说道。
“好了,先生们,我们现在开始进入正题吧。”莫利亚提提议道。
“悉听尊便。”鲁冰说道。
“这样吧,鲁冰先生,我们出去谈,这间屋子有些闷。”莫瑞亚提说道。
“我同意,这屋子的确是有些闷了。”莫兰说道。
出了酒馆,鲁冰、莫瑞亚提和莫兰上校,来到了剧场,台上的罗密欧正喝下了毒药。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莫瑞亚提看着台上的演员轻轻的说道。
“好了,先生们,接下来,你们准备要我去哪儿呢?”鲁冰小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约翰先生?”
“很显然,我们被看穿了,我亲爱的华生。”莫瑞亚提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笑着说道。 “年轻的东方来的先生您既然早已看穿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上来呢。不怕这外面埋伏有警署的人?"
"据我所知,福尔摩斯先生所服务的可不是法律,而是您心中的正义,我相信先生心里觉得抓我比起抓真正的莫瑞亚提来说太没有必要了吧"
“既然如此,鲁冰先生,能请你到我家里坐坐,见见我的委托人好吗?”福尔摩斯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我正有此意哩。”鲁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