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我被燥醒了。
起来后给自己身上又抹了一层润肤乳,手持着“舒缓喷雾”往脸上一顿喷。其实不觉得舒服了多少,但也只能做这些了,只好作罢。
我还要借助这个身体有很多事儿呢,我得爱护好它,不是么?
想起来临睡前在《虚空粉碎》中读到的关于自我感:内在的自我感来自于“我”,外在的自我感来自于“我的”、“我所”。这身体便是“我”之载体,“我的”之主体,既要爱护它,又不能受制于它;既不能忽视它,又不能太把它当回事儿。
顺着“身体”这个思路,我不禁想到:此生为人,拥有难得的暇满人身用来做什么呢?
也许有人并不认为“此生为人”有什么难,我们总是对已经拥有的不懂得珍惜。佛经中早就告诉我们:“此生为人”的难度不易于每五百年才露一次头的盲龟,刚巧在这一次探头时将头套在了一块儿在海面上漂浮不定的木头的圆圈里。
何况不仅为人,还拥有暇满人身,那更是难上加难。暇满人身,是指远离八无暇和具足十圆满,指学佛的善缘条件。暇满中的“暇”字是空闲的意思,指先天上有时间有条件修行;“满”为圆满之意,是指具备修学佛法的自身条件和外部环境以及师资等(细节请向度娘请教)。
由此,除了完成此生的使命之外,定要修行啊!黄龙悟新禅师有云:“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修行就在使命中,也在生活里。不是只有宏图大志才是修行,平日里的行住坐卧等各种显微之处便是修行啊。
最近正在放映的关于信仰的影片《冈仁波齐》(张扬执导)抓住了越来越多的人的心。虽然舆论对这部电影褒贬不一,但是这里我只想谈和“信仰”、“修行”有关的部分。影片中的主人公们通过行为来告诉了我们:修行对于有信仰的人而言,是随时随地不需要准备就可以做的事;在有信仰的人的心里,修行就像柴米油盐一样是必需品;它不是理想,不是梦想,不是高不可攀曲高和寡的高高在上,而是说走就走的出发,是半路上生了孩子或命终之后的继续,它是永远值得走下去的在路上。
昨天读了一篇文章是关于雪漠老师的一天,文章的主旨在于呈现“无论雪漠老师再忙,每天也一定不忘禅修、写作、锻炼这三件事”,这三件事对于雪师而言就是他的修行要做的事。
相比之下,我自觉汗颜,我就是把修行当作“一件特别要完成的事”的那类人。加之最近自我内在清理的力度比较大,念经、持咒、打坐的功课已渐渐地被我荒废了数日。我自忖,这的确是没有把修行铭心刻骨、没有把修行渗入至生活点滴中的结果,于是它变成了“一阵有,一阵无;一阵紧,一阵徐”的摆设,变成了我借以满足优越感、特殊性的锦上添花。正如圣严法师在《虚空粉碎》中所开示的那样,如果没有把修行视为生活中的日常、视为每天最当紧的事,那么开悟之日遥遥无期,且实在有愧于以“行者”自居。
看来,我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