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5號 星期五 天氣:陰天
凌晨三點多我送你和七哥下樓等車,目送你們離開時間在半個小時內。你上車前張開手說:“抱一個”。我很自然的回復一句:“好,一路平安,到香港后聯繫。”關上車門后,你伸手在車窗和我告別,我假裝鎮定沖你揮手,目送車子緩緩遠去,轉身走回大堂轉走進住宅區的電梯,按下11。
回到房間,貝克對我說:“趕緊再睡會,呆會九點要上班。”我說:“好。”我回到房間后再也沒有和在客廳的貝克說話,然而我躺在你的床上卻睡不著。此時此刻我是如此的清醒,雖然閉著眼睛但腦子就像是一個按下快門的時光機,眼前歷歷在目的是你的身影、你的聲音、你的姿態、你的小動作.....
大概凌晨六點才睡著吧,我調了八點的鬧鐘。起床穿了鞋子,輕手輕腳的離開,我怕聲音太大吵醒貝克。下到樓下發現外面街道很安靜,有陽光照射著地面。不可思議吧,早上陽光明媚,中午過後大雨傾盆,傍晚陰天...到家洗了個澡就去公司,像往常一樣可是又不一樣。不一樣的是往常到了公司一到座位就能看見隔著一排辦公桌正面對著我的你和七哥和背對我的貝克和威特。從今天開始往後眼前只剩下安靜的電腦擺放整齊在眼前.....然而這個時間睏意來襲,硬撐著在看似很忙碌的樣子在電腦前,卻是心不在焉。
如果,我說如果我知道你說的再見,你說的後會無期是真的再也不再見,是再也不聯繫。那麼、在道別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讓它如此匆忙,一定不會讓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輕鬆吧。還記得我去看張學友演唱會之前和你說等我回來送你,你當時說:“不等。”我說:“你真的很無情。”你又接著說了一句:“怕我哭。”我隔著屏幕,心突然間就緊了一下,眼眶紅了,但沒有讓淚流出來。還嘴硬的回復你:“誰會哭啊,又不是生離死別,又不是以後再也不見了,才不哭...。”你輕輕的回了:“嗯,有緣會再見。”比起當時的心情,送你們離開時我顯得異常的安靜,是那樣的自然,也許我一直覺得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吧。然而我卻不想想到你昨晚的一切反常真的是我第一直覺想到的那樣:你可能已經做好了再也不見面的打算了,所以你已經用盡全力去做到認為離開前最好的道別。殊不知這個道別前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一場巨大的傷害....你真殘忍,你還真捨得讓我難過和心痛甚至對你帶著恨意。我多想問一問你,後來的結局鬧成那樣是你內心真的想要的嗎?還是說你其實不想這樣的,但你的自我保護的敏感病又發作了,才促使後來那般的糟糕呢?其實說到底應該是我太過於衝動還是太過於不夠理智呢?說不定你只是玩笑話,然而我卻受不了你已經重複過許多次的:後會無期。
下午三點多你和我聯繫,然而我知道後來的結果。我多希望我當時沒有及時看到消息,又或者說沒有回復你,等到晚上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問你有沒有和七哥去尖沙咀去旺角...你說沒有,在機場。和你提及離別時的一抱,我表示被你驚到...我得到的回復卻是:“這有什麼,反正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抱一下很正常。”原本睏意十足的我瞬間被你這樣的一句話喚醒。我心裡疼的在滴血吧:是啊,其實你一直都說後會無期了,你都想好了,你什麼都想好了。只有我傻傻的覺得再見面是早晚的事,是很快來臨的事...你給我重重的一棒叫我頓時清醒。我心裡一狠直接就順了你的意和你說:“既然這一直都是你想要的,那麼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不想有種讓你覺得為難的心態在糾結著。那麼就再也不見吧,以後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我刪現在就刪除你的微信,不用回復。”就這樣從回復你到刪除你一氣呵成,沒有給你任何回復的機會是因為我害怕吧,我害怕你說出更無情的話來。我不想把對你最後的一點好印象全部打破,也不想因為你現在說的每句話去拆散去破壞你在我心裡美好的形象,我不想去承認這是一個殘忍又是赤裸裸的真實的答案和結果。
我沒有哭, 我不讓自己的淚留下來。我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平靜的工作。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有多亂,我的腦子在想著什麼。我和七哥說:“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我之前說過再見的話都是騙你的”七哥為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我說沒有事,認真的說的。七哥說他很難過...誰又知道我的難過呢,我親手埋葬、親手斷送我們之間的一切。
有那麼一刻我腦子閃過:‘如果我從來沒有遇見你,沒有認識你多好。’但我內心下一秒給出了另外一句:“能夠認識你真好,雖然現在特別狼狽不堪,我還是想要認識你,哪怕還是一樣的結局...”你不知道,你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從你離開到至今為止,每到夜晚睡前滿腦子都是你,我多少次夢見你,我已經記不清了。在工作上有多少關於你的東西....時時刻刻的讓我想起你,記著你。到處都是你的東西,這算不算對我太殘忍還是太好了呢?
書上說:忘記一個人很容易。因為你會在念念不忘之中忘記。但書上還說:記住一個人很難,時間會讓你沖淡對一個人的映像直到模糊不見....是不是,我終究也會像書上說的那樣隨著時間的前進在念念不忘中慢慢忘記你。慢慢的忘記你的臉,慢慢的忘記你的聲音,慢慢的忘記你的姿態,慢慢的忘記你的一切.....還是說我會時間死磕到底把你記得更清晰?這是你離開的第22天,對我而言卻是如此的短暫又漫長。短暫的像是你昨夜還在今早才離開,漫長的像是想你像過了幾個季節迎來新的一年卻沒有迎來和你再見的希望......
ML,跨年的夜晚我給你打了兩個電話,當時帶著無比忐忑的心撥打著,我多緊張啊。我當時在想接通后我是否有勇氣說一句:ML,新年快樂,這段時間你還好嗎?還是說聽著在電話那頭:喂,你好哪位?我卻沒有給你回應,然後聽著電話嘟嘟嘟聲中掛斷.....
我想對你說你說的再見,是你單方面的再見。在我這裡:永遠不會再見。我會準備好,我認為最好的時刻選擇與你重逢,哪怕到那時早已物是人非,我還是想要和你重逢說上一句:”對不起,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