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就像是一道鲤鱼跃龙门前的最后一道门槛,谁能过了,便是冠军。老师们不懈余力地动员着学生们做最后的冲刺,课堂上早就不上课本知识了,不知何时开始,早已堆满了历年真题模拟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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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一班的学生们被笼罩在这种环境中,他们每天谈论着是自己昨天晚上熬了多久夜,做了多少的题目,老师的办公室每天都有学生问问题,这在高一的时候那是很稀罕的景观。
但不论如何,市面上永远都不停地更新着新的题目,老师们不停地强调着某某题是考试重点啊,学生们埋着头在刷题,不时地抬起头抄着黑板上的板书,每个人都在为高考做着准备着。
夕阳的余辉带着点点的阴影踩着时间的指针,照映在余樾白皙的脸上。
余樾是高三一班的一名普通的学生。大大的眼镜罩住了她的整张脸,一头短短的头发,和普通的学生一样坐在教室里面奋斗。
此时,余樾正坐在高三一班的教室里,手指里的黒笔像蝴蝶般打着转,面前摆着厚厚的紫色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数学题目。
余樾看着厚厚的数学题目,苦恼地看着二次函数,她不懂为什么会有f(x)这种复杂的函数的存在,想着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余樾的内心充满着烦躁感。
而在她的后面正坐着班上的学霸,也是他们班的班长—王丽娅。
王丽娅,身高一米七,是个有着160斤的胖子。但是她本人却是一霸气掌控力极强的女孩儿,按照同桌的说法:这是个强势的人。
余樾是一个慢热的人,她这人很真,但是也很倔强。
往往第一眼,她觉得这个人他很舒服,那么就会愿意和他交往。可是很多时候,我们知道,其实第一面你是不可能知道他的全部的,你看到的只是他的其中一面。
这不,班长大人在积极地和她的同桌肖小萧激烈地讨论着一道函数题目。
余樾听着越发觉得烦躁了,尤其是在她对着满满的数学符号无可奈何的时候。她觉得函数就像是她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天敌一样,永远找不到它的门。
2
这不,铃声一响,上课了,一群人蜂拥而进。
余樾的同桌陈珊珊和一群人打打闹闹地走进了教室,陈珊珊,和她的名字相反,是个行动派的人。她的身边永远不缺玩伴,永远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这和余樾是个相反的性格,余樾总是沉默着坐在自己椅子上,默默地呆在自己的空间里。
但是她和陈珊珊却能够很好的相处,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很多时候都是陈珊珊在说最近一些新出的韩剧,而余樾在认真地听。
虽然余樾自己没有看多少韩剧,她对韩剧只是一张白纸,像朴海镇、朴信惠是谁?她都不知道。但是她很乐意去听陈珊珊说话,不时地点起头笑几下。
3
老班张文杰顶着秃顶,慢悠悠地走进教室,手里拿着语文教材。
老班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他已经40多岁了,他的眼睛就像他深沉的眼袋一样,明锐而又阴沉。
语文课对于高三一班的学生来说,可有可无。
通常都是老班在黑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板书,学生们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
有的人在写数学,有的在写英语,有的在睡觉。总之,几乎没有人听他的课。
余樾,一开始是认真的听课的,但是她发现只要一听老班的课她就想睡觉,不管她昨天晚上睡得多早。
后来,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老班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有时候心情不好提个问,就会听见底下一阵阵地翻书声,交头接耳地闻着旁白听课同学是哪一题。
那个时候,回答不来问题是很丑的一件事,特别对于余樾这种皮薄的更是如此。
而很多时候,其实我们都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忘记了你的人生只是你一个人在度过。余樾是在很久以后才领悟到的,但是对于当时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她太敏感了。在那个黑暗的时间里,余樾很多时候都很迷茫。一是为自己未来的担忧,二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
4
下课的铃声又响起了,余樾趴在桌上补觉。每次一上完语文课,准是趴倒一大片人。
第二节课是地理课,她叫江姚,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有着一头短发的女人。
她据说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她上课一向很干练风趣,同学们都很喜欢她的课。
一想到又要上地理课,余樾的内心很是痛苦。
最近,地理老师一直提问她,每次都是问她地球运动的知识点。
问就问吧,可是每次问了这个你不会,又是接着刨根究底直到你说出答案。余樾知道她是一个负责人的老师,但是她真的真的是对地球不敏感。
况且每次被提问到,害羞的余樾总是会脸红紧张的不得了。
一方面,她确实是弄不懂这些题目,另一方面,尤其每当所有人都看着她的时候,她总是会很紧张。余樾太在乎别人的目光了,她总是在担心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
但是其实,人们最在乎的只是自己,余樾的紧张在他们看来,就像是一件小事,一件很不起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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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时候,你害怕什么事情却偏偏会找上门来。
余樾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不要喊道我,千万不要喊道我!”
可是偏偏这一次她又“中奖”了。
“余樾。”
余樾慌张着站起来,小心脏扑腾扑腾地颤抖。
“你来说一下,这个图是北半球还是南半球,时间是什么时候?”
余樾懵了,看着圆圆的地图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教室里静得连翻书的声音都是那么地清晰,同桌陈珊珊咕噜着眼睛想要提醒余樾,但是奈何老师就站在她们面前,想提醒也没有办法。
“我,恩,北半球。”
“那你是怎么判断出是北半球的?”
“根据……”余樾的声音越来越低,头几乎想要坑进书里面。
过了几分钟,江姚看余樾一句也答不上来,秀丽的眉毛皱了皱,挥了挥手,说了句:“坐下吧。”
余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面都是混的。
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但是所有人都在认真地抓住每一分钟听着老师讲课,没有人在乎,除了余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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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开始,余樾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对于生性腼腆的她来说,很多时候她都是默默地看着。余樾,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永远都是如树荫般摇摇坠坠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