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小狐狸斗智斗勇,最后姜还是老的辣,白花花终于被他父君送进了学堂,嗯,与他的亲哥哥滚滚在同一处私塾,只不过班级不同罢了。
开学第一天,照例来说,夫子要将每位学生的信息登记入册,于是,凤九与帝君一人陪一个娃,去到不同班级门口。
白花花自然是赖着帝君的,倒是白滚滚,一脸鄙夷的跟在凤九身后,原因无他,只因所有见到凤九的家长们都以为,这不过是这小子的姐姐罢了,怕不是这家大人早已不在,或是不重视,只得一个姐姐前来。
且说白花花这一边,山羊胡的夫子正在核对学籍。夫子将一张老脸对着帝君,例行询问:“姓名?家长姓名?”
“这个……”大约没有意识到夫子会这么问,帝君一时有些懵。姓名啊,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世人皆道他叫东华帝君,东华紫府少阳君,可自己这姓名却不知到底该如何才讲得清。
“啊什么啊。我说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当真是这女娃的家长?怎么连个名字都说不出来?”夫子显然没有耐心,却越看越觉得帝君可疑得很。
“夫子你别生气,我阿爹就这么个毛病,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他啊,这记性不大好。经常想不起事。很可怜的。”白花花对着手指,半点也不心虚的同夫子解释。
“哟,看不出来。这么个傻大个,竟然还有这么伶俐的亲闺女。这可是奇了。”夫子咂砸嘴。“我说女娃娃,他当真是你爹爹?你可别怕,他若不是,我定要将他狗腿敲断。”见帝君说不出名字,夫子有些生气,已然将帝君纳入拐子范畴。
“我的名字,怕是说了你也不知。”帝君终于出声道。
“这不是废话嘛,张三李四王麻子的,多了去了,老夫哪能一个个都记得住。”夫子白了帝君一眼,转向白花花,用自己生平最柔和的声音说到:“孩子啊,他当真是你爹?真是难为你了,你爹看上去倒也相貌周正,没想到,这脑袋可不怎么好使。所以,好孩子,你告诉我,你爹,也就是他,到底叫个啥,我好把这学籍册子给你填好了。”
“我阿爹啊,他叫……”
“东华。”
花花与帝君同时出声。
就见夫子一脸不信,道:“姓东?这不对啊,女娃娃姓白,你是她爹,怎么姓东?姓东?百家姓有这个字么。”夫子喃喃。
就见帝君缓缓说到:“东华,白东华,行不行?”
“咳,我就说嘛,你叫白冬瓜就直说嘛,东瓜,白冬瓜?原来是名字太难听,不好意思说出口啊。罢了,长这么周正,却得了这么个名,也难为你讲不出口。好了好了,我登记好了,下一个,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