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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为什么突然音讯全无,只是因为我们那个争执吗”小婉突然打破了俩人之间的沉寂。
“5年前……是听真话还是假话?”蒋毅试探性看着女孩。
“只听真话!你好像还是没怎么变。”
“小婉,对不起,我知道这一句抱歉来得太晚了,也不求你原谅。”
“都过去了。”小婉轻轻说。“我想知道,所以,你为什么会音讯全无。”
“她有了我的孩子,威胁我说如果不离开你就告我强奸,让我家人也不得安宁。”“嘭!”的一声,蒋毅一拳击向车头。
“她?孩子?”“所以你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才说那么难听的话,选择离开我?并不是真正因为我们争论家居的颜色,是这样吗?”小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婉,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不起,你就当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渣男,痛骂我一顿吧!”
“对不起能阻止你和别人勾搭吗?对不起能让我们那时不分手吗?对不起能让我之前的痛苦少受些吗?你知道吗?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把我们分手的责任全归咎到我自己身上,我几乎每天都在反思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你不得不选择分手离开!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小婉望着右手无名指用烟头烫伤留下的疤痕,隐约中她又看到了点烟烫伤自己的画面。
画面里的小婉很安静,她像往常一样坐在墙角一隅的床头柜旁边,偌大的房间里一盏年份久远的台灯似亮非亮。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烟头正向上冒着左歪右斜的白烟,它一直在努力挣扎着往上再再往上一点,小婉见了心里竟有些怜惜,她猛吸了一口烟头,学着电影里的桥段在嘴里酝酿了一下,轻轻向外吐出另一团白烟,这团白烟接着之前那股微弱的白烟上头,继续往上飘着散着。
看着那团往上的白烟,小婉乜斜着头,不禁笑出了声。她很意外,自己为什么会笑,又为什么要笑。
事情总是禁不住灵魂拷问。
突然笑容在她脸上凝固了,“啪!”的一声,她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你笑什么?”“啪!啪!啪!”️她一个接一个耳光不停地扇着自己,越打越用力,脸上开始有些火辣辣的发痛。只听见最后“啪!”地一声,房间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安静了下来,她意识到嘴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点一点流了出来,到嘴角,到地板上。流到白瓷砖上的是鲜红地液体,嘴角被打流血了。她咬了咬嘴唇,左手迅速刮了一下嘴角。“没出息!这点疼都受不了!”她在心里骂自己。
右手指尖的烟头依然任性地歪着斜着,此刻它就像在嘲讽小婉:呵!你早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婉了,就算蒋毅回来,也不会再喜欢现在的你了。
“你胡说!我还是那个小婉,我还是他的小婉!”她狂吼着,“滋!”的一声,把烟头使劲摁在了右手无名指上,她恨自己曾那么自信地误以为蒋毅终究有一天会娶自己为妻,也恨自己为什么堕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曾经最讨厌的样子!那是她是多么喜欢自己的样子,她也看到过蒋毅看着自己时的模样,那一刻他眼里就像有星星在闪闪发光。
想到这里,她才拿开烟头,轻轻吹开了手指上的烟灰,她慢慢抬起右手放到台灯下,被烫到地方有些红肿,中间的一部分因为用力过猛都有些破皮了,她心疼地把嘴唇放在受伤的手指上亲吻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我究竟在干嘛?”
“亲爱的自己,很抱歉,让你受苦了!”这句话是她欠自己的。说着,她又轻吻了一下自己受伤的无名指,她想起了自己的白裙,也想起了自己那如白裙般的信念。小婉擦干了眼角的泪珠,把头斜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抱着弯曲的双腿,慢慢地她冷静了下来。
“小婉,你睡了吗?刚听到很大的声响和说话声,你在干嘛呢?”妈妈在外面咚咚咚地敲着门。
“没什么事,妈妈,刚我正在看电视呢,妮妮打电话说让出去一趟,她心情不好让我陪陪她。”她知道如果不找个理由出去透透气,妈妈又会想办法进来找她聊天,她怕妈妈担心,也怕妈妈发现了什么端倪,故意捏造了一个谎言。
“你开开门,妈妈进来和你说。”妈妈继续敲着门。
“不用了妈妈,事情紧急我得赶快赶过去,穿好衣服我就得出去了!”小婉故作着急。
“这么晚了你别出去了,要不让妮妮来我们家吧,我让你爸爸现在直接去接她过来。”妈妈似乎发现了什么。
“老妈,你能不能别管我这么严格呀,我老大不小了,总得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小婉强作镇定安慰妈妈。
“好好好,给你私人空间!不过我可说好呀,别太晚回家,有什么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那我就先去睡了啊!”听到小婉叫她老妈,她才放心地转身走向自己房间。“女大不中留呀!哎!”
“去吧!去吧!你老人家放心,我心里有数。”小婉不忍妈妈担心。
她胡乱拿了件薄外套就出了门,不知觉中竟然来到了和蒋毅恋爱约会时散步的湖边,这里承载着两人太多的回忆。“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嘛?”他忍不住问自己。
初夏的湖边异常安静。因为太晚的缘故,已经没什么人在这边走动。
就像有个什么力量在牵引着小婉,她竟鬼使神差地爬上了湖边的围栏。湖边的风有些大,吹起了她披肩的长发和长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