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糖主义》,《再别康桥》和SHE
文/江北客@伏羲梦蝶@千江寻一客
因缘巧合,一不小心被《半糖主义》这首歌攻占了我的耳朵,是因为,我和布拉格,不能说的秘密。
这首“欢乐淑女”式的“好逑歌”,让我们很好地领略到了SHE声音的雀跃和甜美。是的,除了甜美,除了恬美,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我要对爱坚持半糖主义,永远让你觉得意犹未尽,若有似无的甜,才不会觉得腻。”相对而言,这种“半糖主义”的甜蜜,大概更多地属于八零后九零后的人群。但“有多少温柔,何必一次就用尽” ,“真的爱心意相通,何必太多甜言和蜜语”,这样子茕茕白兔意犹未尽的感觉,或许可以打动更多“沧桑的心”。
我不属于八零后阵营,但却意犹未尽地恋上SHE的歌曲,是因为另一首《再别康桥》。这首歌是文雅作词,李泉作曲。从前一直有个印象,李泉会弹钢琴,是难得一见的音乐才子。但这种印象,一直是种印象而已。直到听了《再别康桥》的旋律,才有清澈清晰的会心。就像是一支钢琴曲,流水般淙淙到了你心里。
有些歌,是曲不如词,比如方文山填词的许多作品,会让你从心底发出这样的叹息。
有些歌,是词不如曲,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俯拾尽是。
像《青花瓷》那样,词曲相当,相得益彰的作品,真的是凤毛麟角。
而在我看来,《再别康桥》里文雅的填词,和李泉的旋律搭配起来,堪称天作之合。
文雅是我们相当熟悉的填词人。耳熟能详的,是她填给张靓颖的那首《我们说好的》。而文雅最早的成名之作,应该是《倾城之恋》。细细读《倾城之恋》的歌词,你会觉得,这是一个爱极了张爱玲的才女。但遗憾的是,在我私心里,这首本该成为经典中的经典的《倾城之恋》,毕竟曲不如词,甚至唱不如词。
《再别康桥》为我抚平了心头小鹿的这一丝遗憾。我想,和我一样,文雅一定非常喜欢徐志摩的那首《再别康桥》,也不止一次地读过那篇性灵雀跃的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桥》。
整个《再别康桥》的填词,我觉得就好像是一件艺术品,都舍不得把它分拆开来谈论。我觉得有许多羚羊挂角的词汇,都挂在了我们的心尖。挂着挂着,就挂成了整首的歌词。比如,“意识流的四十度角”,“图书馆前的半座石雕”,“六个便士的一幅素描”,让我们觉得,伦敦,剑桥,康桥,是种如此摇曳而清晰的神秘。让人遐想和着迷。这种感觉,或许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下,或者索邦大学什么地方,也可以捕风捉影到。
“一船星辉见证那个古典的拥抱”,“那片水草,还在怀念他撑的长篙”。——“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这一条水草,究竟是押“爱情的韵脚”,还是“绝望的韵脚”?嘘,就让“广场鸽子仰望天空思考”吧!
好一颗蕙质兰心。因了文雅的绝妙好词,开始喜欢听SHE。其实SHE组合唱过许多“新鲜恬美”的歌曲,比如《一眼万年》,是姚若龙作词,林俊杰作曲。这一首歌也该算是词曲皆佳的作品,可惜《天外飞仙》这部剧的创意水准和胡歌的成名之作《仙剑奇侠传》不可同日而语。多提一句,《天外飞仙》是由胡歌、林依晨主演,他们俩最新合作的一部剧是新《射雕英雄传》。(呵呵说着说着,这不,又茕茕白兔到了《射雕》这部剧……)
还是回到歌词上来,印象中姚若龙填给SHE的还有一首《紫藤花》,其中有一句,“紫藤花,迎风心事日生夜长”。这一句,第一次听还不觉有什么,但听多几次,就是觉得这一句醍醐灌顶的好。而且说不出来为什么好,就好像俞平伯在北大念诗,摇头晃脑说,“好诗,好句!”——等同学们回过神来,轻舟已过万重山,他老人家早已念到了下一首。或许,这便是姚若龙的“词帝”魅力吧。
我注意到,SHE最新流行的一首歌,是一首板凳和扁担捆在一起的《中国话》——“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孔夫子的话越来越国际化。”
或许,偶尔听听SHE的歌,可以让我们的心态年轻一把,更加“国际化”。就好像北大校长也可以唱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我们这些“廉颇老矣”的非八零后,或许有朝一日,也可以和八零后九零后一起携手,携手追逐“国际化”,主张一把“半糖主义”。
09年2月8日 钓于沪上
伏案:呵呵COMMENT ALLEZ-VOUS?此篇小文在天涯首页聚焦之后,被“过路君子”顺手牵羊收录进了《新快报》2009年2月13日的第B13版“娱间道”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