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我妹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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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深深雨蒙蒙》三十四集的时候,有一段话感触很深。

依萍对母亲说:“妈!你就别跟着我了!让我活得自在点可以吗?”可随后却紧紧抱住母亲,哭着说,“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因为你是我妈妈,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我是吃定你了。会跟着我的,也只有你了。”

这些天补牙齿,疼得吃不下饭。妈妈每天早给我煮荷包蛋,薏仁稀饭。又是三伏天热得没有力气,闹头昏,炖中药,贴膏药,她都一手全做。

有时疼得起不来,她心疼得不得了,妹妹,妹妹地唤我。就为这个小名,有段时间还和她吵。我说我是你闺女,不是你妹妹。记得小学时的作文写自己生病父母照顾的那种,我把这写进去,被同学笑了好久,有次又听到品德老师带他小儿子出来玩,喊的是:弟弟,弟弟。

当时想的是,大人都是这样吗。

后来看三毛的书,见她母亲喊她也是这个小名,不觉地又亲切了起来,听了心里也欢喜。记得三毛在撒哈拉的时候胃疼,滚到地板上大喊:爹爹,姆妈,我疼啊。她丈夫便学着她母亲的语气忙唤:妹妹,小妹。喊完也灵,就不疼了。

有跟妈妈说过,别叫我妹妹。她问;那叫你什么。叫女儿?于是便女儿,女儿地唤了一阵。一会要回奶奶家时便又唤回来了:妹妹啊,冰箱里的菜给奶奶那回去,厨房里还有个碗。

妈妈,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这辈子我吃定你了,会跟着我的,只有你。会叫我妹妹的,也只有你了。

201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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