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 第二章《揭竿而起》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奉……不是,是草民见徐大人及县令等为民除害,鞠躬尽瘁当真是尽职尽责,所以小人从自家瓜田里亲手摘取了几个上好的西瓜敬献大人,还望大人笑纳。” 徐魁听了王永民这番话,心中的怒气早已消了大半,于是恕免了王氏的私闯法场之罪。 午时还没到,但一缕朝阳的光辉却早已撒在徐魁面前的桌前,那用黑色的漆涂满了的黑皮大令在阳光的照耀下尤为耀眼。 柳天一直默默的站立在老师的背后侍立,一言不发,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余成当然是要被处斩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犯的是死罪,但法也会容情,因此徐魁一直在等待午时到来就将余成处斩,而不会像朝廷对待乱党余孽和奸臣侫党一样在午时三刻才处斩。 古籍有载:因为负责行刑的官员和刽子手都害怕犯人死后会阴魂不散,而对自己施行报复,以致纠缠不清,所以处斩的时候一般都选在当天的正午时,因为这时候太阳当空,一天之中的阳刚之气最盛,犯人这时候行刑,则阴魂之气不气,直投阴曹地府投生,而犯了极大过错的人为何不再午时处斩而选择午时三刻,这是因为午时三刻这个时间是一天中正阳时分中阳气极盛之时,犯人这时候被处斩,不仅阴魂尽散,而且连鬼也做不成,下辈子也就投不了胎,无法再做人。 “县太爷到了!”两个衙役叫到。 徐魁站起身来做了一揖,道:“大人来了,我已等候多时。”柳天也道:“学生参见县太爷。” 县太爷连连摆手,示意徐魁柳天坐下。于是三人一同入座。 "适才处理了一些小事,刚才多有耽误时间,还望徐大人多有担待。”县太爷笑到。 “县令大人客气了。”徐魁道。 “当下离行刑之时还早,如今烈日当空,我已备下甜水瓜果于此,供你我二人解渴之用。”县令笑到。 县令说完,不等徐魁谦让,便示意让衙役切开瓜果。 “且慢!”徐魁叫到。 “大人怎得?”县令不解。 “多谢大人费心款待,然当下公事要紧,待斩了余成,再品瓜果不迟。”徐魁道。 “徐大人言之有理,倘若如此,那也依得。”县令道。 法场之中一阵喧哗,有两个衙役拦住了一个姑娘,不让姑娘进入法场。 “相公!你还活着吗?你听到的巧儿说话吗?”姑娘哭泣着,说话声音哽咽不清,但周围人还是听到了。 “这不是七巧吗?她也来了”人群中熙熙攘攘,一个妇人说道,这人正是马二寡妇。 “七巧这姑娘咋也来了?她来给余成送行的么?”张老汉也疑惑道。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台上县太爷高声叫到:“何人擅闯官府法场?干扰官府行刑,该当何罪!” “贱内不敢,只是余成为我丈夫,草民只是想来送他最后一程,求大人可怜小人孤苦伶仃,让我进法场再见余成最后一面。”七巧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县令转过身看着徐魁:“徐大人,你以为如何?” 徐魁道:“法律不外乎人情,这个请求可以答允。” 于是县令挥手示意放入七巧进入法场。 余成早已昏了过去,七巧几经呼唤,余成才渐渐睁开了眼睛。 “巧儿……你……你怎么…来了?”余成无力道。 “我为了炖了银耳莲子粥,今日专程前来见你最后一面,来,我喂你吃粥,上路的时候……你不会…觉得饿…”七巧哽咽道。 “巧儿,我对不起你,我死以后,你找个好人,早日改嫁了罢。”余成道。 “你说什么话,我这辈子,注定是与你在一起的,即使你走了,我也是一个活到死的,你不必挂念我。”七巧道。 日头已将要上三杆,县令怕耽误了行刑的时辰,忙下令将七巧拉开。 “相公!你们别拉我!我要和余成在一起!相公,你一路走好!”七巧嘶哑的叫到,然而终究被拉开了。 “老师,午时就快到了。”一直在背后一言不发的柳天突然说道。 “嗯。”徐魁点了点头,接着对县令大人道:“可以准备了。” “将余成押解至断头台!刽子手刘三刀何在?”县令叫道。 “终于有好戏看了,嘿嘿。”人群中王二虎笑道,他已经等了太久,额头上都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怀中还抱着他的而已,虽然才几岁,但分量却不轻,然而王二虎却并不觉得费力,一直默默注视着断头台。 “哦哦,太好喽,要看杀头喽!”王二虎的儿子在怀中叫到。 “肃静!”徐魁站出来对着喧闹的人群叫到。 少时,余成已被押解至断头台,他再也无半点挣扎的气力了。过了一会儿,刘三刀也出来了。 “参见各位大人!”刘三刀对着台上徐魁,县令下拜道。 “起来吧,今日之事,干系却全在你身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县令笑到。 “请大人放心。”

刘三刀今天带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各位刺眼,想事为了今日行刑,昨晚磨了一夜的刀,在空中轻轻一挥,似乎都能听到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他虎背熊腰,左眼至右脸的地方有一条异常恐怖的刀痕布在脸颊上,展现出岁月的沧桑感。 衙役已经把洗好的西瓜放在了徐魁和县令的面前,而余成背后的刘三刀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徐魁抬头看了看天空,点了点头,接着从木匣子里缓缓拿出来了一个黑皮大令,对着柳天说:你当下可需看仔细了,令握在手,犯人不死,大令一丢,犯人必亡。监斩官之职责,就在于权量一个人的生死,做任何事,都要对得起朝廷,更要对着起头顶上的乌纱帽,还要对得起所有的老百姓,你懂了吗?” 柳天做了一个揖道:“学生定当谨记在心,多谢恩师教诲。” 徐魁转过了身子,弹指间便掷出了黑皮大令,口中喝了一声道:“斩!”。 大令应声落地,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刚刚落地一般,只不过婴儿落地是象征生命的开始,而大令一落地,则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刘三刀不愧是京城四大刽子手之一,他果然不负众望,其实在这之前短短一会儿,刘三刀就早已在短时间内一连给余成灌了三口酒,就在余成刚刚咽下去的时候,刘三刀那阴森森让人看着就觉得发寒的鬼头大刀已经从余成的颈部钻入,又从余成的喉部划出,这一刀砍的极快,可以说是又快又准,而与此同时,衙役手中的刀具也一刀划开了台上准备的瓜果,那熟的红透的西瓜,瞬间就流出了鲜红的汁水,和余成头上留下的鲜血一般无二。 果然如同刘三刀所说,余成的头颅应刀而落,然而奇迹发生了,断头的躯体忽然从天空连喷了好几股血雾,然后倒了下去。 县令忙从台下窜出,前去观察余成的头颅,只见余成面容呈现及其痛苦的表情,竟死不瞑目,刘三刀的手也不能将他的双眼抹下来。 “刘三刀果然是一代宗师,在下今天是开了眼界了。”县令笑到。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刘三刀也笑到。 “你也下去罢,陪同县令大人一起长长见识。”徐魁道。 “学生…学生…遵命。”接着柳天摇摇晃晃的向着台下行刑场走去…………〖更新中,未完结〗 果然如同刘三刀所说,余成的头颅应刀而落,然而奇迹发生了,断头的躯体忽然从天空连喷了好几股血雾,然后倒了下去。 县令忙从台下窜出,前去观察余成的头颅,只见余成面容呈现及其痛苦的表情,竟死不瞑目,刘三刀的手也不能将他的双眼抹下来。 “刘三刀果然是一代宗师,在下今天是开了眼界了。”县令笑到。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刘三刀也笑到。 “你也下去罢,陪同县令大人一起长长见识。”徐魁道。 “学生…学生…遵命。”接着柳天摇摇晃晃的向着台下行刑场走去。 劲风骤起,迎面飞扬起那点点灰沙,柳天忙用长袖遮面,渐渐向法场走去。 “不!你们放开我!相公!”在远处被人押住的七巧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但还是被人活活拽住,不能动弹一步。 柳天已经站在余成的面前,然而他的双眼却还没有睁开,因为他的确也本就不想在看到余成的尸身,他的双眸里,仍然在极力幻化当年他们三人和七巧姑娘还有秋月姑娘一起在长安相识的情景。 “我叫柳天,滁州人士,这位是我的同乡,名叫余成,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呵呵,在下庐陵,庐州人氏。” 当年的踌躇满志,当年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放荡不羁,那种心怀天下苍生,一心报效国家的壮志雄心,随着岁月这把寒刀,把众人分割的四分五裂,前两年庐州还传来消息,只言秋月姑娘已经离世,却不知庐陵是否还尚在人间,倘若还在,却不知他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吗? 如今余成已去,他想默默未老友留下一滴眼泪,然而他却不能,因为他知道这很可能成为县太爷污蔑自己的证据,想不到两人如今见面,却已然阴阳相隔。 他终于还是睁开了双眼,先是撑开一条缝,接着便看到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余成的双眼如同死鱼般,似乎还在紧紧的盯着什么东西,果然如同刘三刀所说,死时的确死不瞑目。 “柳天,可以了,你回来罢。”徐魁道。 柳天点了点头,默默走回了徐魁身后。 “这是县太爷亲自为你我备下的瓜果,你尝一口罢,不要辜负了县太爷的一片好心。”徐魁道,接着拿出一块西瓜递给了柳天,自己也拿了一块,与县太爷相互拱手道:“请。” 柳天拿着这块外绿内红的西瓜,眼睛里却浮现出刚才在法场看到的余成,被刀锋削落的头颅,死鱼一样的眼睛…… 想到这里,柳天看着手中那块鲜嫩多汁的西瓜,反而腹中泛起了一阵剧烈的呕吐感,再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师和县太爷,似乎更像是两个茹毛饮血的魔鬼,他们的嘴角里还残留着鲜红色的鲜血,而自己,也是一个正在准备分食人肉的同党罢了。 “唔!”柳天再也忍不住,腹腔一阵剧痛,当场忍不住吐了起来,手里的瓜也掉在了地上。 “一天,你怎得了?”徐魁道。 “没有,学生今日身体不适,让老师县太爷见笑了。”

“既然身体不适,那就早点回县衙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和县太爷处理好的,你去罢。”徐魁道。 “是,学生告辞。”柳天做了一揖,接着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法场。 “既然人已经被斩了,我辈也可以向朝廷交差了,县令大人,可以宣布所有人回去了。”徐魁道。 县令点了点头,于是安排刽子手和法场的执行者离开,接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相继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两个余成的亲友收敛了余成的尸骨。 五七。余成的家。 余成是在三七之日便被处斩,七巧就这样默默的跪在暗室的灵堂前,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当年为余成画的那副画,这幅画对她而言,印象很深,只记得当年他对着自己说道这幅画画的真好,尤其是自己这对双眼,一股柔弱书生气息中透露着一丝铁骨铮铮的傲意,而现在人去了,这画上的那对眼镜却还是那么炯炯有神。 子时。如同死一样安静的黑夜。 古镇中除了她之外,很多人觉得再也不会有像她一样深夜独自守灵,除非是将要出去行窃的飞贼,或者是因为还不起赌债而流落街头的疯乞丐。 但结果恰恰并非如此,这个黑夜,不仅有人和她一样,而且还在黑夜之中默立良久。 “七巧姑娘,你…还好么?”突然,纸窗外有一人的声音传来。 七巧是应该被吓一大跳的,没错,因为只要是正常人无论胆子再大,三更十分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冷不丁叫一声你的名字,的确可以吓人一大跳。 然而七巧纹丝未动,并且将头转了过来。 她不是没有听到,而是心灵被麻木到极点,而心里被麻木到极点的人,似乎好像已经不惧怕任何恐吓。 “你来做人么?”七巧冷冰冰的问到,隔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柳天大人。 “ 巧儿,我……”柳天想说什么,可是感觉喉咙似乎已被堵住。 “余成的死,我很抱歉,我实在无能为力,因为他犯得是死罪,我已经快是朝廷中人,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相公的死,七巧不会怪任何人。” “我只想知道,余大哥为什么要去偷那玉如意…?”柳天道。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已被七巧打断。 “玉如意本就是他的,拿自己的东西不算偷,死是他自找的。” “七巧,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柳天道。 “不必了,长夜已深,柳大人就请回罢。”七巧道,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柳天又独自在窗外伫立良久,看着满夜的诸天星斗,思绪万千,站立很久之后,独自离去了。 风吹竹林,声如浪潮拍岸。 头七之日早过了,街坊邻里帮忙着料理的余成的后事,每个人在享受完了这件新鲜气息以后,又回归到平静并且千篇一律的日子里去了,埋葬余成的时候还请了街头的农民王二虎去抬棺材,而棺材自然要买西街头赫长寿的楠木棺材,因为买了他家的货,所以他也会很大方送很多纸人纸马,金童玉女等送到余成家,而王二虎的老婆则帮衬着七巧料理着街坊四邻的饭菜,甚至就连马二寡妇都没闲着,她那一首无双的缝纫功夫全用在了裁剪麻衣,孝子头巾上,虽然多少派上了用场,但她仍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 一切都很平静,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如此,似乎一切都是按照某人的计划在执行,但是所有活着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按照谁的计划执行,所有人也不会去问,更不会去想,六七岁的小孩子不会去想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日方中的年轻人不会去想如何去度过自己短暂的青春,年过耄耋之年的老人更不会去想自己死了以后会去什么地方,灰飞烟灭?还是怎样? 然而人世间总有些事情超出了正常的运作轨道,县太爷居然主动花钱请来了从古镇十里外青城庙里来的大喇嘛来为余成放焰口,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喇嘛们念叨那滔滔不绝的《大悲咒》,《金刚经》等等,几个僧人整日整夜的念叨,在家里也念,在坟场下葬的时候也要念,余成被埋葬以后,这些人才各自离开。 下葬那天下着小雨,所有人都去了,唯一人除外。 徐魁宅院,住轩小筑里。 一灯如豆,整个画面显得泛黄而又摇曳不定。 “安葬余成那天,听说只有你一人未去?”徐魁道。 “是。”余成道。 “为什么?我听说你们早年间还是很好的朋友,你们还一同去长安考学,是不是?”徐魁道。 “是。”余成道。 “你是过意不去自己的良心,还是怕余成之案牵连到你将来的前程?”徐魁道。

“都是,也都不是。”余成看着前台风吹摇晃的红蜡烛,呆呆的说道。 “唉,既然这样,为师就不再问你了,感情之事,自己好自为之,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过了今夜,从此你就是古镇未来的监斩官了,我希望我此生没有看错人。”徐魁悠然叹道。 “学生定不辜负老师的厚望,请恩师放心。”余成道。 鞭炮齐鸣,演奏出清晨的第一首乐章,余成身穿紫红色的官服,骑着一匹健壮的高头大马,左右都有三四个仪仗队,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好不热闹。 今天所有村民都起来的特别早,虽然卯时的时候李二叔的打铁铺火就已经升起来了,但他今日的心思却不是想趁早多打几块好铁出来,马二寡妇辰时也便起了床,早早的就来到了梳妆台前,细细打扮,又是描眉,又是抹胭脂,也只是为了要以自己最美的面孔站在窗棂前去欣赏今天马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想到这一幕,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娇羞的少女时光,虽然这一切并不太真实。 所有人都站在街道旁围观,有人口中说出祝福大人节节高升之语,也有人不听弯腰作揖。 所有村名的家门大开,却也只有一个人例外。 柳天的车马刚刚走到这家人的门前,然而门户依然禁闭,没有任何响动。 “放肆,太不懂规矩了!”仪仗队里负责敲锣的怒道,并想去推开那扇禁闭的木门。 “不得无礼!走罢。”柳天看着窗门,默默说道。 “大人,她这也太……” “走路便是。”柳天道。 游完街道,柳天下了马,独自前往县衙内,县太爷早已同其随从候立多时。 “恭喜柳大人正式进入仕途,老朽在这里祝柳大人早日入京,平步青云!”县太爷笑到。 “我只不过是恩师的一个学子,如今临危受命,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泛泛之辈而已,官场之事,以后还要请县令大人多多见教。”柳天道。 “哎,你我同为百姓父母之官,亲如兄弟,同为皇上效力,柳大人何必客气。”县太爷笑道。 于是柳天就成了古镇的第十三任监斩官,呈徐魁之后负责古镇中死刑之案的裁决之职,刚上任时还初觉不适,但时间久了,再看刽子手行刑的场面也就平和多了。 一晃时光荏苒,柳天秉公执法,手起令落,触犯法令的贩夫走卒都是人头落地,五年之内没有出现一次贪污包庇罪人的事。 南山尽头。 一个女子跪在坟前,坟前还放着一碗粥,旁边还烧着纸钱。 坟头上长满了茂盛的毛草,还有很多狗尾草等杂草,微风一吹,就摇晃着随风飘动,像极了雪花铺成了一层浪潮。 “五年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又为你煮了你最爱的银耳莲子羹,你拿着慢慢吃罢,你看你,走的时候那么急,连碗粥都没吃完就走了……”女子说完,便以帕拭泪。 纸钱夹带着微风,那些燃尽了的伙同着将要燃尽的纸钱,被一股旋风卷上天际,随着女子的目光,消失在了远方。 乾符元年,朝廷各地发生大规模叛乱,各路草莽英雄纷纷涌起,一时间尽都揭竿而起。乾符四年,王仙芝聚众数千兵马,亲率其兵马与朝廷官兵激战,唐军大败,后又转战各地,击溃义军大半,后战至长垣。 乾符五年,与黄巢兵马汇合,同年攻占了郓州。 “还有谁?”带着黄色巾帻的小卒一声大吼,对着古镇里所有的男女老少叫嚣道。 有的时候历史总会不断重演,而且总是那么巧合,却又巧合的那么荒唐。 聚合村民的场地还是在村东口的那颗千年的老柳树下,徐魁已经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他苍颜白发,双鬓如雪,明显较之五年前已衰老的许多了,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痕,想是已经遭到了毒打。 老柳树下面还放着那口当年斩余成的时候用的鬼头刀,这些年都不知道斩了多少了人,刀把上还隐隐有斑斑血点,然而当年的使用者刘三刀也已故去了。 古镇要在一个月前就被攻陷了,当初镇守的官兵早都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如今叛军压境,整个古镇的平静祥和瞬间被全盘打破。 叫嚣的戴着黄色巾帻的小兵趾气高扬,他很庆幸自己当初第一时间在灾民大军里选对了人生中对理智的一件事,那就是加入了“冲天大将军”的队伍里,因为如此也才有了今日的风光无限 —— 虽然他们的队伍还没来得及为他们赶制战袍,盔甲,甚至手中的兵器。

这确实有点大煞风景,小卒手里握着的是一把笔直的竹竿枪,竹竿还没有泛黄,想是刚刚砍下来不久,水分还没有完全消失,竹尖上还箍着一个已经生了一层红锈的红缨枪头,想是不知道从那家户里搜刮来的,好一派名正言顺的“揭竿而起”。〖未完结,更新中,如果你喜欢这部故事,点个赞即算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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