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她,知道……在这种纷乱的时代,对于自己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又对于自己明天会身在何方,前往何处,没有一个人,能对「自己」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肚破肠流,多少孩子因战争而失去父母,多少孩子因战乱而来不及成长。因为她,就是时代悲剧下的牺牲者。
时间,向前推移……
赵,惠文王,四年。惠文王灭了中山,从此原中山国境内的灵寿、顾、高邑……地区的人们,陷入了长达数十年地循环噩梦。就算到了后期,边境地区的烧杀掠夺,依旧还是屡见不鲜,层出不穷。所以嫣然的父母,带着当时才十六七岁的她,举家迁移,欲前往当时局势较为稳定的灵寿。
那时的赵国,长年忙于对外的战争之中,根本无暇处理内部的盗贼流寇,甚至是赵国自身违法乱纪的官兵士卒,尤其是嫣然的家乡——中人。中人位于前中山最靠近燕国的东北,自古就常受到燕国的侵扰,但在中山尚未灭亡之前,常以自豪的战车、骑兵镇压住来自燕国的入侵,以致当时的中人还能维持住一定程度的和平,生活。但在中山国灭亡之后,此时的赵国,又转入与秦国的战争之中。虎视眈眈的燕国,怎能就此放过这块送往嘴边的大鱼大肉,但赵国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纸糊的龙,立马就将燕国打的是落花水流。不过对于曾是战败国家的原中山国百姓来说,在赵国官兵的眼里,「他们」不过就是赵国的次等国民。
战争总有大,有小,不可能场场皆赢。小战争输了的赵国士兵,就会拿着中人的地方百姓玩乐、出气。幸运一点的,半死不活,还有小命;不幸一点的,身首异处,看不见天明。那要是打赢呢?当然也不会好到哪去。赵国主要的军资都集中在对秦的战争里,不足的部分,当然就是掠夺地方的无辜百姓。嫣然的父母,就是因为受不了赵国官兵肆无忌惮地搜刮中人的居民,再加上曾有一名士兵,觊觎嫣然逐渐发展成熟的姿态、体色,强拉嫣然进一旁的茅屋裏,在她的父亲将那名士兵杀得是肚破肠流之后,便藏起了尸体,决心举家搬离。
那天,在花了数十天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他们一家来到了位于灵寿一旁的「平山」。当时天色逐渐昏暗,父亲在得知平山、灵寿交界一带处于日落后常有流寇出没,而决定在平山镇上暂且停留。
他们越过了一座山丘,眼前逐渐浮出平山镇上璀璨的营营灯火。刹那,父亲突然停下了脚步,将手掌轻轻搀向她的肩膀。父亲依旧望着前方,眼里倒映出一片光芒。
“嫣然,看见吗?”
“?”
父亲一脸慈祥,他伸手,指向前方。
“你看,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恩!”
没错,那营营灯火,就好似他们心里点燃的那把希望之火。父亲温柔的将她和母亲轻轻,拥进怀中。厚实的大手,温暖地拍着她们两人的背后。务农的父亲,手上布满着一层粗糙的老茧,但这层老茧并不让嫣然觉得别扭、不适,反而是一股安心轻轻地渗入心头。
但就在他们下了山后,眼前,却出现一群赵国的士兵坐在路边一旁嬉戏打闹与歇息。看到士兵的他们本想直接绕道而行,无奈通往平山镇的路就只有这么唯独的一道,唯一的一条,使得他们只好硬着头皮的从官兵面前默默地过去。
他们尽量不出一点声音……
但大包小包的行李终究吸引那群官兵们的一个眼睛。
“——喂!”
“……”
“你们,是打哪来的啊?”身后冷不防压来一道低沉的声嗓,那声嗓,还带着一层厚厚的口音。一名坐在树下的官兵,缓缓地站起,他明显穿着与别人不一样的防护器具。
“……回官爷,我们是从中人来的。”为避免节外生枝,嫣然的父亲决定诚实以对、据实以答,因为务农的他最不擅长的就是睁眼瞎话。
“中人?哈哈哈!缘分,缘分吶!正巧,我们也正要往中人那去。”
“是……是……真的是幸会,幸会了……”
“话说,你们干啥带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袱?”
“这……”嫣然只见父亲开始低头而不语。
“恩?”就连搭话的官爷也顿时地沉默。
此时的嫣然注意到那名官爷正以一种奇特的眼神,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他们一家那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袱。
没错……那是跟中人那群掠夺者一样的眼神——「贪婪」的眼神。
她也注意到父亲紧握了手上的包袱。
“小李。”
“在。”
“看看去。”
“是!”
一名细瘦的士兵,「恍铛」的从人群里站起。
他朝着父亲逐步逼近。
“躂……躂……躂……”他的每步踏地,都让嫣然的心里感到沉重无比。
他站到了父亲的身边。
“放下来。”
“官爷……这……”
“鏘!”他一把掏出利剑。
“——爹!”
“良人!”
父亲的脖子,垂下了一条细细的鲜血……
“——不要!”父亲一个伸手,阻止了他们地动作。
“你们这几人,废话还真多!快给我全部放下!别给我罗嗦!”没想到看似瘦弱的士兵却象换个人似地开始疯狂大吼。
“好……好……放下……放下……我们放下……”
嫣然也注意到原本一旁那些打闹着的士兵全部停止了动作。满怀恶意的眼神,一个个的……让他们无法闪躲。
父亲谨慎地转头,向着她和母亲轻轻挥手:“东西……东西……把东西……全放下来吧。”
见状的他们只好默默地摘下他们身上所有的大小包袱。
正当嫣然拿下她挂于胸前的包袱,展露在众人眼前的,是她发育着的酥胸,隔着一层布衣,轻地,就向上弹了一下!看得一旁众人的眼珠子是差点没跟着掉下。
舌下不断分泌唾沫,一股心痒,惹得他们无法忍受。一股肿胀一股冲动,倏地,直达他们底下的另一颗头。就连一旁的持剑士兵,他的手,都忍不住地……隐隐颤抖。
站在树下的官爷露出了淫秽的笑容,他摸了摸他满是胡须的粗糙下巴。远远的,还能听到他粗糙的胡渣在「沙沙」地摩擦。
“小李啊。”官爷对着持剑的士兵歪着头的,使了把眼色。
“是!什长!”
士兵将嫣然父亲脖子上的利剑给缓缓地放下。同时,他向着嫣然的父亲狠狠地瞪了一下,似乎在警告着他们一家除了服从之外,其余——什么也别想!他又故意将手上的利剑给高高地举起,再「倏地」将利剑往一旁腰间收下,快速地步向嫣然。就在他收起了手里握着的利剑之后……突然!他一把用力!抓住了嫣然的双手,将嫣然的双手给反手,抓在了她的背后。
被士兵抓住的嫣然,因士兵太过于用力,而不舒服地微微挣扎,轻轻摆动。双手被人架在后方的她,胸部更是显得明显突出,而,玲珑有致。也因为她的摆动,那晃动着的酥胸,更是显得弹性、柔嫩。
此时的官爷早已抑制不住他心中燃得正旺的熊熊烈火。他不禁兴奋地全身发抖,带着猥琐的表情 ,向着嫣然迅速走过。
不一会,他站到了嫣然的身后,伸出了他粗糙的大手,一把伸进了嫣然的胸口。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的,向着嫣然的身体,不安分地向下游动。
嫣然不敢大叫,她深怕她的叫声会为父母带来困扰,哪怕是一点意外,她都不要。
官爷的粗糙大手在嫣然的身体上,上下,不停摆弄。她只能紧闭双眼,向天祈求,祈求她的牺牲能让父母平安度过……
“——哦!——哦!”
“啊……”
官爷象是着了魔似的拼命搓揉,右手还在嫣然的私处里,不停……探索。
终于,他探到了尚未绽放的美丽花朵。
“不要……”被触抵最后一道防线的嫣然,再也忍不住地轻轻,喊了出口。
嫣然的父亲再也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的宝贝女儿遭受到如此地折磨。他切齿颤抖……眼眶流下一滴滴怀着无限歉意的款款泪流。
“对不起了……嫣然……”
嫣然的父亲,看向了瘫坐在一旁的孩子母亲。
她的母亲,也早已哭湿了衣襟,并深深地,向着她心爱的良人凝望。
不久,嫣然只见母亲,闭上了眼睛,含着泪水,轻轻,向着父亲点头示意。
“……”
“……”
“——爹!不要!”
“啊!”
嫣然的父亲,刹那间,奋力地夺下了那名呆站在一旁痴看,被官爷挤开的士兵——小李,他腰中的那把利剑。他持着利剑,奋力向前,用力,斩下了那名正摸着嫣然下体,那变态官爷的,噁心脏手。
被斩下左手的官爷,痛得是用右手抓紧了臂膀,疼得立马地下跪。
嫣然的母亲也向前冲去,将嫣然给推进了一旁的树林。
“跑啊!跑啊!嫣然!跑——!”
“混……混蛋!——杀了他们!”
“不要回头!跑啊!快跑!”
“啊!”
“——啊!”
“呃……”
她依稀听见了父母地惨叫。
“……蛤……蛤……蛤……”
被推进树林里的嫣然,只能不断地向前奔跑……
她只能不断地跑、不停地跑、拼命地跑。她无法回头,她也不能回头,她知道她只要回了头,她就再也无法继续地跑动……她知道她只要回了头,她的泪水就会忍不住地疯狂溃流……
她知道她不能辜负她的父母为她所做的牺牲,与一切。不能辜负她的父母,为她,所做出来的决断……所以她,只能不停地向前继续奔跑。
她,跑到脚皮磨破。
她,跑到鞋子掉落。
她,跑到地上满是步步的鲜红……
她不知道她,到底跑了多久。
终于,她的眼前一黑,视线跟着泪水一起沉没。
“碰!”
“……”
“……”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