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橘黄色的灯光刺破夜幕的一角,月光便顺着街灯的灯柱流了下来。晚风些许清凉,像孩子裹着棉被穿过六月的雨,那般调皮任性,四处不定。我嘴角扬起你微笑时的弧度,以为这样,时间会快快过,而你,会慢慢来。
阿风和着风声吹起口哨,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年华在他身后老去,麦子低下头,树叶坠入泥土,他们渐渐散去,十八年光阴瞬间缩短成一段路。田埂上的童年被他埋葬在歪脖子老树下,我回首枉然这份深情,天涯便在没有T芳草的地方盛开。
夜里的野地盛开着星星,风像轻纱缓缓盖住我的的眼,我没有抬头看繁花的梦,也没有唱泡沫的歌,只是闭上眼,浅浅眠去……
我梦见阿风冲进雨幕去追离开的大花,梦见鲲鹏在沙发上睡觉嘴里念叨着某个名字(其实是游戏),而我梦见我在梦里做梦梦到我在梦里做梦……
那是在二零一四年的六月的某天,雨下的很难听,像走调的歌,让我的耳朵死去。我走在长满荒草的田埂上,阿风跟我撑着伞,脚步的节奏跟我刚刚好,狂暴雨水压着它们抬不起来头来,簌簌的雨声唱着不知名的歌,我捂住耳朵,捂住他即将离别的眼。
阿风拍了拍我的肩,雨声淹没了他的话语,我刚回过神来,三年却一下晃了过去,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而我竟感到那般惊心动魄……
仿似是夜把月光流成黑色的回忆,阿风在那些夏天放弃了满怀的期待,蝉鸣拖着我随行云流浪,而风吹到你的耳畔,是否一切都已释怀?又是谁几年又几年的叹息,吹到我耳里,或喜或悲的泪从笔尖汩汩而出,诗刚写了三行,情书便枯萎,在年少轻易说爱的年纪里,我们的无知都该被原谅。十八少年谈梦、女孩和理想,我回过头来看,竟觉那般不真实。而这个梦,我看他们也做了好久。
而你可知。
是我落笔,是你成诗。
鲁迅先生曾说过,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但不管自由或安稳,愿你依旧有年少的勇气和热血,即使从古城走到山野、由清晨转到日暮、抑或天涯凋谢海角,而TA依旧盛开在你心底。这是我能说的最安静。
没人希望长大后变成小时候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是你踏进这场梦,在风一次次灌进我的耳里喃喃你的名字之后,我便下楼抓住橘黄色的灯光往夜幕上涂抹你的名字,可月光搅进黑色的夜,咋眼便融了“你”。我只看见疏星点点,一如少年眉眼,情深、而缘浅。在所有眸光凝结在我这时,还是晚风从北边吹来,是我走过,扬起的尘土。呼——
午后的风裹着夏天特有的燥热袭来,我没有去想那个有点冷的夏天,在三年过往混合的风里浑浊了视线,而此去经年,我早已不在追究残忍的时光,同我这场缠绵游戏。
孰赢孰输,结局都是狼狈收场。当阿风将那瓶冰啤酒一饮而尽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没去追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就瞟了一眼啊这不算),我盯着他丢下的半根烟发呆,忽明忽暗,直至灭绝。孩子在土里生长,墨蓝色的水从街头流进巷尾,所以让我再看你一眼,在十八的年生的荒唐里,在下一个春天凋谢的时候,我们再也未曾相逢。千杯易醉,知己难寻。
我写过最深情的字就是你的名字。
今天晚上一位清洁阿姨在我工作的地方说,我能倒杯水喝吗?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拿着蓝色的保温杯看着我,我突然鼻子一酸,笑着说了声好,便给她倒水。不用倒满,她小声说道,我笑道,没事,快乐不嫌多。她接过来对我说了声谢谢。不用谢,我微微笑道。看着她穿着橘红色清洁工的衣服离去,纤瘦的背影在黑夜里像一根树,没有绿色的光的老树,哪怕阳光对接,她也不会停止黯然的老去。我突然觉得很悲伤,那从内心深处涌起的,牵肠挂肚,丝丝缕缕,一股无来由的、莫名的悲伤。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奶奶。
我听见有人唱沙哑的歌,从老城那边飘来的姑娘,一袭白衣,他们跟我扯什么小仙女,我却突然想起你的眼睛,像从黑夜中抽离出来的月光,汩汩地流进我心里。我把无声写成字,把你写成诗。
而后所有年少枯萎的爱,泛滥在青春黑色的河流里一去不返。那绽放在最后的,你遥遥相望,我静默成诗。
如此甚好。
晚。李白亲笔。
我唱沙哑的歌写无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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