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想点燃一只烟,可我没有抽烟的习惯,甚至身边根本没有打火机和烟丝。围绕在我周围的,是一些面目模糊的人,我们都在回家的97路公交上。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自己的身体在方厘之间避免和他们接触。我是怕他们的,我感到自己的皮肤灼烧,有一根根针在皮肤上轻轻的刺。
我逃离这厢车,落荒而逃,丢盔弃甲。晴朗的天已经沦为夜幕占领的俘虏,回到了学校,身上充满了一种挫败感。明天得辞掉自己以为会坚持很久的工作,还要与愈加严重的悲伤作斗争,最后得鼓励自己。抑郁症,我并不想提起这个词,因为我不知道它是否在我身上存在。
在黑夜的恐惧下佝偻着爱情。
恐惧,总是因为未知才会挑动人心。我曾给自己写过一份信,我这样写着:子一,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说实话我被自己感动了。我一直以两个角色存在,一个是子一,一个子二。在好朋友面前,子一是一个知心的大哥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你羞于说出口,我还是在遥远的电话的一端鼓励你说出来。你说打完那通电话,你会开心几天甚至一周。不过这样子一的心情会糟糕几天,我以为这样我会很开心。可是,子二并不开心。子一很喜欢和他的师父散步,师父是一个健谈的人,子一在她三十分钟的叙述中,终于听懂了她要讲的事。好的,终于听懂了,子一很笨,所以才会愿意听师父的“教导”。可是,子二并不开心。子二也是一个需要被理解,被爱的人,被尊重的人。子二很委屈,好像只有他没人理解。
子二最开心的时候,是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是拥抱父亲的时候。可是我想到他们终究会因为各种的原因离我而去,我会感到一种隔阂。子一会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让我开心,选一件那么重要的事问问他们该怎么办。可是鬼知道子二真正不开心的事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子二只会想到自己,他只关注自己,他是一个绝望到骨子里的可怜人。子一不是。
在写作的时候,是子二在写。如果仔细看的话,文章着墨最多的是他自己的心里活动和他自己的感受,就算是风景,他人都是在映射他的影子。一切都围绕他转,因为子一在现实生活中感受不到一种安全感,感觉不到一种存在,感觉不到一种关心。这不怪子一,子二隔绝了他与世界的联系。但是,从今天起,子一要与世界建立外交关系,而不通过子二这个悲剧人物。
我不再把希望寄托在毫无希望的人身上,我把希望还给本该拥有的父母,还给我自己。幸好,我还没有自杀,我还能拯救自己。我不要在任何地方都是异乡人,我只想回到那一个家,回到熟悉温暖的家。尽管还有未知的恐惧,只要我记得该怎么回家,那我还有得救。
首先,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异类,是一朵奇葩。对文字和爱情极其苛刻,不能理解一些流行词,鄙视流行元素,厌恶别人装逼而自己爱装逼,爱撒谎又追求真实。最后,我也同样承认我是天赋异禀的人。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想回家。我相信自己足够诚实,就能回到家。
文丨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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