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是生活中尤为重要的一部分。人到七十古来稀,三分之一被睡去。还有人说:会休息才会工作,休息和工作同样重要。生活在喧嚣的城市中,熬夜已经成了很多人不养自成习惯,有多少人想每天晚上早点休息,但是往往却很难做到。但我的一位朋友号称睡觉中的东方不败。让我永远对他记忆犹新。
只要提起或想起睡觉,我总能想起我的这位朋友,这位朋友与我交往已经十二年了,在我的众多朋友中,大多数人都认识我的这位朋友,身材偏胖,大圆脸双眼皮,一个鼻子微微发红,就像个大山楂。再加上他又圆又大的肚子,如果在给他配上一把九尺钉耙,真像西游记中的“猪八戒”。
2006年2月份。在去往广州的火车上我与这位朋友相遇,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坐火车,他正好坐在我对面,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将江龙,让我叫他,老蒋,性格十分豪爽的老蒋,很快和我熟悉了起来,看大家都闲坐着,他问我玩牌不,我说玩,他立刻买了牌,我们一起四个人开始玩牌,玩了有一个小时左右,我看老蒋神思倦怠,眼皮微微下垂像掉着个石头一样,仔细一看果然是睡意来袭,他说让我们三个玩,他要睡会,刚说完,他将头往后一靠,立刻酣然入睡,不一会,鼾声雷动像台推土机一样,我们几个看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在火车上能睡这么香,的确让人羡慕。晚上十点半我们几个也想睡觉,但是不管怎么睡,还是睡不着。刚开始,我们都觉得这推土机般的鼾声,既奇特又搞笑,等到夜里一点多,吵的我们还睡不着时,就感觉这鼾声是对我们最大的折磨,旁边的一个朋友想把他叫醒,让他不要拉鼾,他醒来也是迷迷糊糊说不拉鼾了,换个睡姿继续睡,5分钟后,又像一台自动操作的机器,隆隆作响。我和周围座位的人大概是两点多睡着了,早上七点多我一觉醒来,看见老蒋,依然在睡,在我心中对这个刚认识,又这么能睡的朋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早上8点老蒋一觉醒来,看起来精神抖擞,眼睛炯炯有神。拿出他的食物和我分享,我们边吃边聊,聊到上学的话题,老蒋滔滔不绝给我讲起了他上学的故事,他上小学很调皮,不爱学习,让老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在课堂上睡觉,很多时候老师的讲课声音太小,他就觉得犯困,老师只要超过十分不讲话,他就能进入梦乡,但是他拉鼾的毛病最不好,经常性暴露他课堂上睡觉。只要鼾声雷动,同学们便哄堂大笑,就让老师发现了,要嘛挨老师揍或者叫家长批评。就连上课不睡觉的保证书我朋友都写了十几篇。虽然挨了老师不少揍,爱睡觉的毛病从未改掉。上完小学本不想在上,家里人不想放弃,被逼无奈他继续读中学生,中学开始逃学,不爱听的课,就跑山上睡觉。或者去河里捉鱼游泳。好不容易混到初三,本想混个毕业证万事大吉,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在初三第二学期,在班主任课堂上呼呼大睡。班主任气急了,叫来了校长。等表情严肃的校长走到老蒋的座位旁时,他还是鼾声雷动,教室出奇的安静,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同学们都像屏住呼吸,用手捂着嘴,等看他的笑话。等校长揪了一根我的头发,他以为是同座,随口骂了一句“他妈的”班里的同学都快笑死了,有的笑的捂住嘴,有的笑的捂住肚子,有的笑的眼泪的出来了,全班同学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老蒋也感觉丢尽了面子。下午校长当着全校书生的面,并赐封我的朋友老蒋“睡神”的称号。并让我第二天叫上家长,如果有下次,学校就开除处理。他感觉呆在学校没任何意义,就果断不在去了。也就从此走上了打工之路,我的这位睡神朋友,可真是名副其实。
我和我的睡神朋友可真是缘分深厚,我们在东莞进了同一个厂,分到了同一个部门,我是B组他是A组上下班经常一路同行,宿舍也是同住一栋,我们一起上班四五个月的时候,他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让我来他宿舍住,我也觉得好。我们是朋友,住一起不管是玩,还是一起上班都很好,更何况我是刚出社会和他在一起,也没人会欺负我。我问他房子有空床位吗?他说宿舍只有他一个,还有一个上夜班。我对他说,你宿舍以前不是有4个人吗?他说都搬走了。于是我先没给宿管员说,就带上凉席枕头就过去找了个床睡觉。先和老蒋聊了聊天,十点不到,老蒋的瞌睡又来了,看他将头放到枕头上一会,那推土机般的声响又从我耳边响起,我突然才明白宿舍的其它人为什么搬走,可能是受不了这推土机般的拉鼾吧,我也被吵的无法入睡,起身又找了一个离他远点的床继续睡,刚开始的几天我是受尽折磨,一晚上都没睡好,时间长了也习惯了他的拉鼾声。他有时候会磨牙,有时候会说梦话。有时候和你说着说着头靠墙就睡着了,这就是我的睡神朋友。永远难忘的朋友。
神奇小子
2018年4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