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来上海,屋内就只剩有一顿饭的大米。
爸爸立刻恐慌起来,满脸担忧,眼神游离。先是后悔没从老家带米过来,又要大晚间出门找商店买米去。我承诺明天中午前带米过来,他们早餐凑合下面条吃。老爸反复叮嘱,明天不要忘记,晚上又不停地在微信里提醒我。妈妈说,唠叨了一夜。
第二天看到了一袋米,爸爸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他不知道这疫情何时结束,这五公斤五公斤的小小袋子,顶什么用!为了让他宽心,赶紧京东上订购了五袋大米,这几天陆陆续续到了。这不,今天上午去爸爸那里,他满脸笑容地说:你这是打算让我住半年啊!
我知道他放心了。真是深刻地意识到爸爸对米饭的依赖程度。
昨天包饺子。刚出锅的饺子,老爸吃了好几碗。但我还是提醒妈妈,中午剩的米饭要给爸爸热上。果然,爸爸吃饱了饺子后,就着萝卜酱菜,又吃了一碗米饭,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我问起他们秋天时候的欧洲行,没有米饭怎么办,爸爸说:“面包吃了和没吃一样,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这次有袋叫“柴火大院”的东北米,爸爸对它赞不绝口,平常话极少的他毫不吝啬赞美语言。他吃饭的时候,全神贯注,一小口一小口扒拉着米饭,细细品味,毫不匆忙,全家最后一个吃完的肯定是他。那种认真享受的表情,让人羡慕。
话说回来,爱吃米饭这么容易的幸福愿望,太容易实现了,不满足它满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