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始的开始:初恋(一)

高二开学。

经过高一一年的认识和接触,进入高二的同学们开始变得熟悉和开朗起来。

加上青春的蠢蠢欲动,搅动着少男少女的心,连空气里也充满了甜甜的情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Z和小柒似乎对彼此有了好感。

好巧,他们的座位被调在了同排。

一次政治课上,两人说着小话忘了老师所云,被老师看得一清二楚。老师点名小柒回答问题 ,她两眼茫然和尴尬。

课间,小柒坐在位置上不出去和同伴玩,于是小Z也在座位上不动身。秋高气爽,但教室内依然温度偏高。小柒悠悠地摇着纸扇。小Z凑过来,说,给我扇扇呗。小柒继续摇着,偶尔往他那边送点风。小Z说你也太温柔了还是没吃饭,都没风。小柒婉尔一笑。

放月假时,小柒最要好的女同学约他们俩和另一个同学去家里玩。她家在风景区的山边上。他们去爬山,去庙里占卜,一路走着笑着,欢乐撒满路间。同学家父母和善,但不过分干预,晚饭时他们和孩子们说说笑笑,孩子们也自由发挥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气氛温馨轻松。这不像小柒家,因为小柒爸爸曾经参军7年,退伍后他延承了部队的风格,他经常告诫孩子们“饭不言,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所以小柒家吃饭时只管埋头吃饭,况且锅里碗里饭菜本来就少,几个孩子一起上,再一说话饭菜就没有了。这种家庭和睦有爱的氛围感一直深深地刻在小柒的印象中。

朋友家之行明显加深了小柒和小Z的互动。在没有手机的年代里,他们靠传小纸条开启了“早恋”。晚饭到晚自习之间,周末的一个下午,有时甚至是晚自习之后的半小时,他们会溜到校外荒废的铁路上,那是他们会面的固定场所,沿着铁路远远近近来来回回地“压马路”。似乎没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偶尔牵牵手,心已砰然而动,足以。周末没有老师点着人数就寝的时候,他们在铁轨上相拥坐到深夜,也会因为青春的驿动忍不住进行长长的“二氧化硫”,也就如此,然后再依依不舍地翻墙入校。那时,小柒心里往往冒出一个想法,要是万一火车徐疾而来,那两条小命就呜呼而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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