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大厅内,一名女子在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慕月,不要看了,璃儿她不会来了"
那名被唤作慕月的女子回头望着她,不明所以,"为什么?"
"璃儿她,她已经去了,这是她给你的信,你自己看吧",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妈妈,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莫要忧伤,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解脱。家中小花园里的那一片满天星是我和水姨一起种的,它已经在慢慢生长了,就用我的身体饲养着它们吧。我知道您没有见到我是不会走的,现在您可以来了,您的儿子很帅气。"
"璃儿,璃儿,不要怕,妈妈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一大片绿油油的的满天星,中间留有一点空地,躺着一个人。她冲进去将那人紧紧抱在怀里,身体已有些凉了。
妈妈,我和姐姐的仇已经报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我厌恶这副女子的身体,我走了,请您原谅这不孝女无法承欢膝下。
司马璃穿着披风,带着一顶帽子,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她的容颜。
复仇者已逝去。
我是如慕月,司马轩的妻子,司马璃和司马尧的妈妈。
我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司马轩,与他相知相恋,当时婆婆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们已经决定相守一生,任何因素都无法拆散我们,最终我们步入了婚礼殿堂,婚后一家人的生活也算和睦。
十月怀胎,终于在一个梨花落尽的傍晚,迎来了两个小宝贝的诞生,一儿一女,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虽说是一卵双胎,可姐姐的身体却要比弟弟弱得多。
姐姐爱闹腾,每天晚上要哭到十二点才能入睡,而且不好好喝奶,所以她的身体越发单薄。相比之下,弟弟乖巧,从不哭闹,小脸很圆润。
自从孩子出生以来,全家人都围着转,闲暇时间总爱抱着他们到处溜达,给予了他们所有的爱,在这样的宠爱下,两个孩子逐渐长大了。
生活很平静,很温馨,可噩梦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那天天气晴朗,微风轻拂,我推着孩子去小花园散步。一会儿,丈夫走过来,抱起弟弟,逗弄着他。
"慕月,我们商量一件事情"
"你说",我正在和姐姐挤眉弄眼,玩的不亦乐乎。
"我和爸妈决定做一个人体实验,弟弟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
听到这句话,我抬起头,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知道他是说真的。
"不要,不可以,还给我,把他还给我",我伸手去抢孩子,他躲开了。
"慕月媳妇,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远远地传来婆婆的声音。
公公婆婆走到丈夫面前,接过了孩子,"这个实验我们必须做,这也是为国内医学事业做贡献,你应该感到骄傲"
"不要,不要,妈,妈,你放过他吧,求你放过他",我跪在婆婆面前苦苦哀求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同情。
我看着他们的嘴脸,这曾是朝夕相处最为熟悉的人,那一刻却觉得极为陌生,冷酷残忍无情。
为了避免我闹出事情,他们把我囚禁在家里已经弃用的仓库里,阴冷潮湿,甚至能听到老鼠窜动的声音。为了维持我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司马轩每天会给我送饭。
我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着那个门,却无法撼动它半分,那时我想我的后半生可能就要这样度过了,可是我还是等着,等着有人会发现这个家的异常。
我一直待在里面,不知道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苦难。直到有一天司马轩带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他说这是弟弟。他还说弟弟已经成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他们给她取名叫司马璃。
那时我觉得天塌了,这就是他们的实验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指甲刺破了掌心。我想过自杀,可我还想见见我的孩子,只要再见他一面,我就没有遗憾了。
十二年过去了,我还活在这个地方,如同行尸走肉,唯一支撑我的就是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