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歌都是好妹妹乐队的,伴着蝉鸣,加上桌子的一杯茶,很有夏天的感觉。记得前几天的清晨,知了的叫声吵醒了我,阳光透过窗,树叶晶莹光亮,空气里的炎热催着汗水下落。南方的都市没有春天的感觉,天气很是炎热,夏的节奏早就到来了,只有知了的叫声才告诉了我,这是彻彻底底的夏天了。
午后,茶有点苦涩,喝完睡不着。宿舍很安静,只有耳边的歌,好妹妹乐队的歌曲调大多很缓和,或许这就是民谣的特点吧。我不太懂。
“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也有人匆匆逃离/这一个人的北京……”南北专辑封面是一堆的车票,我想每一张车票上都有一段故事。班上有从外省来的人,一张火车票,一只行李箱,一个人,孤身前来,我无法了解这种感觉,虽然我也是自己一个来到这里,但我知道有很多同学也在这里,我一下车就有人来接我。我无法理解所谓的孤独,但却有点向往。
前阵子,一个学校的女同学在大半夜独自去买东西,幽暗的小路上很安静,给人带来不安,只有手机的闪光灯发出的光亮,她在这小道上被一只猫吓到了。我问她为什么不跟人一起去,她说她习惯一个人的时光。对于我来说是很不习惯的,也许是从小热闹惯了吧。但我很欣赏这种做法。
可能我并不理解孤独,它不止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而是去享受于自己相处,一个人的时候能想很多,不用考虑别人,随性之至。
上学期的十一月份,也是一个午后,我想去光孝寺,了解到六祖慧能在这里剃度,就想着要去见识一下。宿友不想去,平常没人陪着总不想出去走动,不知为何这次却无论如何要去看一下。
走到六祖剃度的那颗菩提树下,想用手机拍出略带禅意的照片,于是找好角度,想着构图方式,无奈技术有限,怎么拍都不好看,可能没有一种超凡物外的境界,所以怎样弄都很俗。
这种一个人的感觉很是不一样,像是菩提树上的叶子飘落,划过鼻翼,微微打颤,瞬间若有所悟,如同佛祖拈花一笑。一个人的时候想了很多,感觉很好。但让我老是这样一个人出去,我接受不了。谁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
孤独这颗种子在我这无法长成参天大树,我并不是它想要的温床,只是偶尔眷顾了一下,告诉我它的存在。
夏天是最热闹的季节。树上的知了继续叫嚣,一呼万拥,竭尽所能喊出夏的温度。此刻家里那边应该是天高云淡的景象,海水也共蓝天一色。天空也不忘这阴霾的都市,在灰暗中露出一丝丝的蓝。
上个周末,相约去小m的学校玩。我们租了电动车乱逛。小m的学校在从化,没有天河这般的繁华,但风光很好,少了高楼却多了一份清新,最重要是消费没天河这么高,所以那边成了我们相聚的不二之选。
我们骑着电动车,这条路没有人,像被我们包场了一样,一路风光只等我们来。这个时候想起了《稻香》,因为以前初中的时候,每个周末都去晨跑。天空澄净,路上风光旖旎,两边田野,稻浪一层一层。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了……”这时候想着《稻香》不合时宜,正值初夏,没有一片的金黄,只有两边的绿海。风吹过来带着丝丝小雨,天空开始变暗,我们的乱逛计划也取消了。以前的场景跟现在很像,也是很热闹,一路的小雨下带着笑语,只是风景稍微不同。
夜晚,我们几个人租了房,周围没有车辆的喧嚣,但也不安静。小m买了一箱青岛,我懵了。说好的半打呢?我不会喝酒,喝一点就头晕,所以平常都喝不多。小m抱着要把我灌醉的决心跟我玩起了大话骰。
喝到一半的时候,阿k说,不行了,我感觉我体内的气即将喷涌而出。我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合力把他送进了厕所,然后把两个门都关上,等到气味散尽,阿k一脸轻松的出来了,才解除了危机。
我发现我已经喝了两瓶多了,站了起来后身体有点飘。以前从未试过喝这么多,原来世界真的会转。他们确定我不能喝了就散了。
空调温度开的很低,风扇歇斯底里的转动,夜也开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些言语声。我们把两张床并起来,我睡在最左端,小m在我隔壁。我跟小m躺在床上聊起了女生,聊什么就忘了,只记得阿k说,喝的这么醉了,一说起女生就这么清醒。小m说,你懂什么,我在传授一下泡妞的经验,这么严肃的话题,当然要全神贯注的听了。
床单和被套都是白的,像医院,给人一种恐惧感。熄灯后,窗外仅剩的光被帘子挡住了,透不进来,很黑,黑到看不见床单的颜色。要是就剩自己一个,如同身处深渊,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样的孤独真的会窒息。幸好你们在。
我不记得几点后我们才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只记得其他人都睡了,我却睡不着,可能是小m呼噜声太大了。夜的寂静包裹进了黑暗的房间,仅有的夜景也熄灭了,黑暗吞没了整个城市。原来有些黑暗也要自己合上眼去感受。
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阿k说小z昨晚睡觉时偷偷摸了他几次,要找他算账。笑得差点把喝的水喷出来。我们几个认识最晚认识的也有四五年,最早的还没懂事就认得了,从小玩惯了,不过还没像昨天那样玩一整晚。这群伙伴可能就是我接受不了孤独的原因吧。
我很喜欢一个叫潘云贵的作家,他写过,“孤独是一枚陪我成长的果实。吞下它。天高云淡,波峰浪谷,雪虐风餐,似锦前程,都需要你我独自上路,不慌张,慢慢走,别回头。”很多路总要自己去走过,我们情愿或者不情愿也得面对一些孤独,别怕,一路有自己陪伴,路上还有你的朋友经过。
“你啊你/是自在如风的少年/飞在天地间/比梦还遥远……”歌还在继续,风扇也在继续转动着。桌上的茶也换了一杯,闯入耳中的还有呼噜声,原来水哥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