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秋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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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清明节,我们驱车回到老家的村子里面。这里和外头不一样的地方,首当其冲就是空气好,漫山遍野的竹林,蒙蒙的雨雾,很像古代武侠小说里面隐居的地方。

我们一边感受着优质的空气,一边看着山上的自然风景,恨不得用塑料袋装点空气回去接着吸。逛了一圈后,我口渴了,就用手捧起山间的溪水,喝了下去,甘甜可口,比那个什么山的冰泉好喝多了。

这里的习俗,扫墓要插假花,就看到土葬的坟头很多假花,其实我晚上要是住在这里一定很害怕,土葬在竹林间,万一晚上出现磷光,我会以为见了鬼。

午后的阳光很暖,这里的居民很少,基本都搬走了,留下几个老人在这里守着,看着这一片她们的回忆,这里有她们的童年和青春,最美好的年华,还有曾经她们爱的和爱她们的人,哪怕很多已经入了土。

有个老太太喊住了我们,问我们要不要吃饭,问我们是谁家的后人,我们都说不吃了,她又问,要不要住在这里?我们说就回去的,她最后问道,那进来坐坐好不好?

遗憾的是,我们告诉她,就下去了。她听了很难过。这刻,我感觉她就像古代小说里面的太妃,被遗忘在这样一个宫殿,她的那个小房子似冷宫般,冷的发寒,这里除了清明,除了过年,再也不会有人踏足。

到村口的时候碰到一个大叔在帮我们把车子下面不太平的地面用铲子铲平,他说不然发不动车子,打滑。他擦了擦汗,我问他这里还有多少人,他说能打麻将的只有四个人,现在很知足了。

离开村子,我总在想,对人或者对地方,到底要不要倾注太多感情,一旦倾注下去,是不是就要用一生来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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