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存在着必然的偶然,一段时间,一个地点,遇见不曾遇见的人。
记忆
你说
山的灵魂
埋葬在海的深处
云的尽头
散发着无声的呐喊
我不相信
依旧在路上探寻
今日
站在山水之巅
天际红霞烂漫
以后的从前
此时的明天
蓦然多几分挂念
你纯洁的脸颊
泛泛如花
我不知道
你的生命中
是否有我的足迹
但
我的生命里
注定平添几缕无形的记忆
只为你
只为这段不可诠释的秘密
1.
时光是流水,居住在光阴的桥边,虽在晨曦晚霞中回旋,却一去不复返;时间是空气,飘荡在岁月的路边,在不经意的瞬间,走向短暂的边缘。即便如此,生命中存在着必然的偶然,一段时间,一个地点,遇见不曾遇见的人。这样的偶遇并不多见,但一旦出现,时光便主动定格收藏,在脑海中深深埋葬。
大一结束的那个暑假选择了支教,与其说为了逃避在家的无聊,倒不如说是追寻内心的一片宁静。因为以前没有接触,便多一分期待。支教的面试在期末考试前几周开始。那一周,我准备了所有可能被提问的问题,除了复习专业知识,还要劳记所有与面试有关的问题。
面试的过程在我看来是坎坷的,当准备好的试讲不到一分钟,我被告知可以下去,但结果往往又出人意料。也许,生活中一些事情就是这样,有时给你一个致命的打击,有时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支教面试虽占用了复习时间,如果失败,或许那一周的准备都是无用功。然而,此时的我们正处于尝试阶段,大学又有几个暑假可以重来,即使没有通过,对自己、对未来不失为一个考验,毕竟自己曾来过。
面试的成功给予了复习的动力,考试一结束便要赶过去,一个月支教,半个月回家,有计划的暑假,不再多花任何时间思考其内在的过程。
也曾想过,如果考试结果并不满意,暑假时光便会是另一番不同的风景。那时的自己,不知为何会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有些夸张,为了暑假心无挂碍,考试不能有太多遗憾。就这样,在最幸运又难以忘记的“停电魔鬼阶段”,紧张复习,带着万般恐惧,结束了考试。
对我而言,大学的每次考试甚至比高考还要艰巨,最终成绩的高低,存在的不确定因素很多。逼迫的复习,最终结果有些也不尽人意,但都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我想,可以放心去支教了。
2.
支教的地方在咸阳一个村子,条件其实并没有预想的那么艰苦,只是每顿都是面食,对于陕南的我,无疑极其痛苦。我们学校放假较迟,到达那里时,其他各科老师都去了一段时间。当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布置了教室,排好课表已是凌晨1点多。第二天,便正式开课。
那段时光是人生一场缥缈虚无的梦,每天虽过着规律的生活,但遇到的事情却不一样。每个学生有各自的特性,带给我不同的感受。支教已过一年,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并不多。某些看似天真无邪的心灵背后,隐藏着一颗还未被发现的内心。从三年级到初二,最喜欢六年级和初二。他们能够体谅到我的良苦用心,有些重要要的事情说一遍,他们便可以记下,不用我再多说。
3.
今天想和你们分享的是其中一个学生,他是贺帆,是六年级一个男生。记得刚过去时,他的各科学习成绩就特别优异。之后,他又是临时语文课代表。关于语文方面,有些题目没有固定答案。比如平常的作文训练,或者仿写之类,他使用到的成语数量和表达句子的能力超出想象,而且每篇作文都能恰当表达内心的真情实感。
其实印象最深的是另外一件事。有一次听写词语,教室颇为安静。当时,他小声在哼《匆匆那年》,这让我很是惊讶。接着跟他说,要不要大声唱给大家听,他突然脸红了,说当时那个场景不适合唱这首歌。下课时又问他一些我看过的电视、电影、歌曲还有书籍,他的回答都很出人意料。
有时课间聊起热点话题,他对国家大事也比较关心,并且能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一次课前十分钟展示,他分享了关于南海问题的一些观点,头头是道。
4.
记忆中的离开有他骑单车送我的背影,他希望明此时间依旧来到此地,我直接否定了他。毕竟,明年此时具有不确定性。即使继续选择支教,也很难出现在同一个地点,遇见似曾相识的你们。
生命中难得有年龄差距悬殊的学生懂得老师的思想,甚至,在他身上,我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一个相似的自己,一份不可期盼的相遇,势必懂得珍惜。于是,临行时分,他成了人生中第一个不带血缘关系的小弟。离开时,夕阳西下,泛红了他纯洁的脸颊,似乎有些说不出的话。
“你可以知道的比别人多,但是有时不要想太多。以后来西安,我请客。”这是我当面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即便现在,此时此刻,联系虽未中断,偶尔也寒暄几句。但,距离只会将暂时的思念封存,等到一个不知道时间的时间,也许不会有终点,也许,再也不见面。
5.
生命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某一个不确定的春夏秋冬,出现在我们的周围,然后,又忽然离去,看似一段永不重复的时光。倒不去的回忆,溪流依旧在小桥的旁边远去。
我停留在当时的原点,捧一缕溪中的流水,波光里倒映出昨日的倩影,浮动着今日身边擦肩的过客,夕阳停留在这里。
明日晨曦出现的边缘,我握紧岁月的容颜,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