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索的存在是荒谬的,因为他失去了人所应有的“死亡意识”,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支柱。但这里有一个更大的荒谬就是社会的掩饰真相。因此,直面当下,就成为最有意义的人生行为。竭尽此生,也就是局外人的最终归宿
死亡意识是人性发展的产物,人知道自己终将一死,使人超越了宇宙,超越了动物界。当莫尔索义无反顾地走向荒谬的人生无意义的谷底时,面临的死亡使他想到,“我明白了为什么(妈妈)要晚年又找了个‘未婚夫’,为什么她又玩起了‘重新到来’的游戏。”在《局外人》中,加缪描述的是一种“荒谬支配死亡”。因为人与社会的对立,死亡意识深深地烙在“局外人”莫尔索的记忆中。但是到了《西西弗的神话》中,加缪认为,应该反抗荒谬,不能忍受荒谬,尽管《西西弗的神话》在萨特看来是“《局外人》的诠释”。
不过,莫尔索临死前的一段话,让我们看到局外人的清醒,那是对荒谬的清醒,对不合理的世界提出的抗议。“面对着充满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声。”可以说,这段话是整个小说文本的画龙点睛之笔,它有着更为深刻的哲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