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得闲去家里的老院子,破旧的大巴“咯吱咯吱”一摇一晃,偶尔遇见个低洼或石块,只听“嘭!”地一声,一车的乘客波浪似的蹦起老高。我上车时座位恰好已满,独个儿站在车厢里好像承载了所有的目光,浑身不自在,便找了根扶杆攀上去,像夏天的藤蔓,长在了车上似的。 难得好天气,西北高原炙热地日光从大敞着的车窗中泄下,直愣愣地扑向伏在母亲腰间昏沉的孩子,小脸儿被晒得通红。道路两旁长了几十年的大杨树年复一年挺立着,而至立夏,早已抽开了、苍绿的叶子婆婆娑娑,我跟着大巴摇晃的频率,也快要睡去。 到了。一进门便闷了一大杯爷爷奶奶晾好的凉白开,整个人霎时清爽起来。 夏季的菜园子总是令人振奋欣喜,一园子绿油油地蔬菜撒了欢儿似的疯长,望着的人也不由有了生机,从脚跟儿窜起一股子气性。我踏进土地跟奶奶一起拔菜,这一畦是小油菜,那一畦是水萝卜,墙根儿的小葱开了花,十几只蜜蜂“嗡嗡”地忙活着。要从生的茂密处找大小合宜的来拔,这样被挤占了空间的蔬菜才有机会长大。有的蔬菜由于供过于求,要么爆开了叶儿,要么长开了花,索性不吃了罢了。自家园子里播种的菜,不用称斤按两买,“浪费”起来就这么任性。我是个生手,又不得要领,总是下了狠劲儿只攥下几片菜叶子,菜根还渗出汁水扎在土里。奶奶教我使巧劲儿,一棵小油菜顺顺当当、连根带叶破土而出,地上冒出个小窟窿,原本裹在根须上潮湿的泥土散着丝丝凉意。为了拎回家方便,要除去菜根和被虫子饱餐一顿后残破的菜叶。奶奶搬了小板凳,我蹲在奶奶腿边,傍晚昏黄的日光斜照下来,耳边只有蚊虫煽动小翅的声响。 青菜洗净,开水焯至翠绿,过冰水。加少许盐、耗油、香油调味,撮芝麻点缀。清凉入口,滋味再好不过了。
拔菜/青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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