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时光的流逝也许莫过于此。
近些年来更是疯传着像末日一般的生活,好像是乔布斯所说,但是,谁能想明天就是末日般的生活呢?谁不是不紧不慢的过日子,但是却逃避不了心里的慌张呢?
木心说:生命,就是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世界上每个重要的东西仅能换取你一天的生命的时候,你会拿什么去交换?当你的生命仅剩下一天的时候,你又会怎样的去度过?当你生命的最后一天取决于猫的时候,你还会再渴望另一天的光明了吗?你还会再期待吗?
这本书,说的就是这些。作者是川村元气,我看过他的《告白》(他担任制作人),还有他的这本书。
接下来的段落我将为你们试着呈现这个故事,更短一些。
正文
"假如世上不再有猫,你会多活一天。"魔鬼这样对我说。
我是个快递员,30岁。患上了癌症,魔鬼找上门来,说我只有一天的生命。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我总是中规中矩的黑白套装,他却穿着花花绿绿的短袖短裤,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青面獠牙,他是我所没有尝试的一种可能。
他跟我说,只要我愿意让世界消失一样东西,他就会让我多活一天。
我,答应了。因为我在死前想多做点事,而且世界那么大,只要消失几万个事物,我又能多活那么几万天。我甚至,按我想象,我可以活到两百岁。
但是,魔鬼没答应我的心思。他说消失的事情需要有他来制定,在每消失一样东西前都会赋予我最后一次拥有的机会。我无可奈何。但还是这样吧。生命,对我来说。倒不如说,消失每一件东西,都比不上我能多活一天。
魔鬼一开始打得是巧克力的主意。我接受了,因为巧克力我不常吃,我觉得巧克力的消失对世界的影响微乎其微。但魔鬼又改变了主意,他尝了下巧克力便不想让“这么好吃的东西”消失。
1
他要消失我的电话。我只有一次机会再使用手机。要打的不是我那多年没有说话的父亲,不是那经常帮助我的公司长辈,母亲已经离开我多年,我想打给的,是她。我和她聊的那么轻松,最后一次挂电话时,我又后悔了。但是电话已经消失了。
我按着约定时间来到车站等她。没有手机,我再也无法通知她。我等了一小时。等她流着汗跑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误会了时间,提前了一小时。跟她在一起还是很舒服。我想起了跟她谈恋爱那半年,我总是打电话给她,一谈就可以谈个五小时。
我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旅行,去布宜诺斯艾利斯。飞机一飞就是二十六小时,在那里我们认识了日本广告人汤姆,但他出意外死了。回来的二十六小时,我们什么话都没说。就像我们平常在一起的时候。下飞机后她说:“再见”。接着,一周后,在她打来的五分钟的电话中我们都结束了这段感情。
我执意要求她说出原因。她说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我不记得。
我想,如果飞机上我们用电话来谈话,也许这段感情就不会结束。但是的的确确结束了,她现在在电影院里工作,仿佛嫁给了她喜爱的电影院,她曾经说在电影院的那个位置,好像是天生为她准备的。
2.
我得回到家中等着魔鬼的宣判。这次是电影。
我必须最后一次享有电影。我去找了百视达,我的好友。我们之间的电影故事说都说不完,是他带我认识了电影。百视达是个电影宅男。几乎在我所听过所知道的人中没有谁有他那一份热爱。对不起,朋友。你的电影,我的一天,我知道,这很无耻。我恳求你给我一个临死前一个影片。
朋友,别哭啊。我只是剩下一天而已,这没什么的。谢谢你的电影,卓别林的《舞台春秋》。朋友,别哭啊。真的,“有一个好故事,有人和我分享,这样的人生还不坏啊。”这不是《海上钢琴师》说的么。
谢、谢谢。
你这样对我说,然后又默默地哭起来。
后来,影片我没看。我看着那片空白的银幕。我短暂的一生仿佛跃然在银幕上展开,每一部我和前女友看的电影,每一部带给我勇气的电影,还有那一句母亲经常对我说的“人往往在失去后,才会发现那是自己重要的东西”......
在我发现失去电影后,才惊觉无数个电影一路支持着我,形成了我这个人。
可我是那样自私。我仍然为了保命,把电影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3
这算是第四天。我苟延残喘的第四天。这一天,时钟消失了。而不可思议的是,猫。妈妈的猫,我的猫,高丽菜。它说话了。
我终于从高丽菜的口中了解到我始终是在误解它,我是那个把自己的正确意识强加在高丽菜身上的人。当它想要吃东西时我带它去散步,当它想去散步时我却以为它要吃东西。我,完完全全误解了它。
这让我想到了莴苣。妈妈的第一只猫,妈妈很喜欢。但是后来莴苣因为肿瘤离去了,它走的很安详,是妈妈劝我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妈妈很快变得不说话了,也不想动。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庆幸的是,后来高丽菜来了。它跟莴苣长得很像,妈妈活起来了。我的妈妈她回来了。
又以莴苣的方式离开。
她临走前曾要求我们一家去趟温泉。我那时已经不跟父亲说话了。我十分厌恶他。但我还是答应了你的请求。我希望给你快乐的日子。
这个旅程不是很好,我们差点找不到旅店。那时,我和父亲有了唯一的愿想,找到一个旅店,我们都不想你分餐露宿。我们找到了一家旧旅馆。旅馆主人很好,吃的也不错。你说很开心。
最后的日子。父亲不在身边。你说他去修表了。我问为什么。你说那是你父亲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你父亲是个钟表匠。你说:每个人爱的方式不一样。
我接收不了,我抱怨着父亲在你死去的那几个小时一直在修那个破表。
你离去之后,我没有再联系他。
4.
什么?
猫?
高丽菜?
嗯。
拜托你..不要。
高丽菜说:官人,可以的。
猫和生命,你在选一次。魔鬼说。
我选择猫。
确定?
嗯。我不再奢求。
魔鬼长叹,我还是输给了上帝。你还是选择了死亡。
5.
最后一天,我明白了。世界所有事物真的是只要存在便有他的理由。
多年来我一直未曾去真正拥有我拥有的东西。
父亲,原来是以那样的方式爱着我。
父亲,原来是那样爱着我的母亲。
离我的死去还有那么几小时,我本打算写信给他。可我是个邮寄员,原来我们父子俩如出一辙。
爸,我想见见你。想跟你说“对不起”,想跟你说“谢谢”,还想跟你说再见。
我踏着老旧的脚踏车,完全不顾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我仍然骑啊骑。
我马上就要到了,你的地方。虽然那么近。
然而,你就在那里。
我奋不顾身,速度越来越快,而你越来越近了......
PS:许多些日子前写的了,也许会有些差错,但我会在后续再继续完善,在我第三次看这本书的时候。
写在结尾。
越来越近了……
作者最后一个奋不顾身的救赎留给我美丽的遐想的同时,又眼巴巴的掴了我一巴掌。
疼。
为什么这么多事情,等到要死前才去如此无力的挽回?为什么我们平常生活就未曾去想过去沟通这些呢?为什么?
接着我又把自己掴了一巴掌。因为。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常态。对于困难或者尴尬的事情,我们选择去遗忘,比如跟爸妈说爱或者抱歉,跟旧爱的告别与相逢,等等。我们下令自己未曾熟络这种套路,我们选择去忘记它。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总会有一天,我们会明白自己的无力,明白自己逃避现实的无耻。
这些事情,始终成为我们继续生活的障碍,我们没办法对自己再次说谎,我们真的避不开它。
所以,我们重新回到我们的标题。
如果世上不再有猫,你还能像往常一样迎接明天的生活吗?
答案是:不能。
这只猫,就是我们面对以后生活的所有勇气。这只猫,是谎言,是苦楚的陪伴,是我们必须与之相处,但是要去诚恳面对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