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的事”(二)
雪是下午开始落下的,白茫茫一片,傍晚回到家,还未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大白已蹲在门口的垫子上静静的望着我。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只“白”已开始听声辨人了。家里不管谁回来了,它总能听出脚步声,然后纵身几跃,飞快地蹿到门口,静静地蹲坐等待。这种小绝招真的只限于我们三人,从未失过准头,想想也是幸福……猫猫和人的依赖,就像朋友亲人间的情感牵绊,一点点坚固起来,无法割舍。
大白还是一只极度憨的白,它的傻体现在:永远只在饿的时候喵喵叫几声,平时高冷的让人怀疑是只宫廷出来的贵族猫;也永远让人抱着摸头,揉爪子,揉身体,毫不反抗;永远只知道趴在你身上蹭蹭,表示亲昵;也永远只要你轻声吓斥一下,它就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可怜巴巴的望着你……
大白有时候真的很简单,它只吃简单的食物,只喝简单的水,只在特殊情况下简单的喵喵几声,平时顽耍的方式也简单的仅限于上蹿下跳几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简单,才让我们觉得,它真的是我们三人最合拍的伙伴和亲人。
大白也有让人瞠目结舌的时候。某天中午回到家,客厅一地“鸟毛”,诧异间,看见大白像道长条形闪电,嗖的蹿到客厅窗户上,用脑袋顶开外层带窗纱的窗户,轻轻踮着脚落在窗台上,与窗护栏上停落的两只麻雀对望着,望着望着,猛扑上去,双爪挥过,惊的麻雀扑扑棱棱的飞跑了,几根鸟毛晃荡着飘落下来。大白张张嘴,象一只狮子未抓到猎物一样遗憾的转转舌头,在窗台晃来晃去二三回,再安静地卧在脚落,一动不动盯着外面,象在欣赏风景,也象在沉思,这时的白眯着眼,完全象极了一个与事无争的念经小沙弥,安静的美男子。我呆愣了几秒,恍过神来,原来再安静再简单再憨憨的白,它的骨子里仍存留着、血液里仍流淌着动物最原始生存本能的欲望因子,它终究还保留着原始的天性。
白的生活是多面的,就象我们每一个人一样,生活中展现了乐现的一面,独处时却常常被自已沮丧焦虑的一面所困挠,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个生命才是鲜活的,多趣的……不管怎样,爱生活,我们也爱这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