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杭州滋生了蚊子,嗡嗡嗡,嗡嗡嗡。
这蚊子只在天黑后开咬,或许是刚开始尝甜头的缘故,包不大不小,不痛不痒,提醒我房间里还有其他生命体。
且赖我为生。
晚上七点到现在,大门的密码锁传来过三次声音。
滴滴滴 滴滴滴。
我总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了馒头按密码的声音,却在今晚一次次地出错。
门开了,来人拖着脚步走向另外的房间。
我悻悻地回到椅子上坐好,看看易到和乐视之争,看看北京姑娘怼东北男,看看大论文还能不能榨出什么盘根错节之物。
洗衣机在运转,冰箱里过期的牛奶和不好闻的辣椒油,浴室地上的头发。
除了这个房间里的未归人,这里有什么归属感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