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否

春天的风能否吹来夏天的雨

秋天的月能否照亮冬天的雪

夜空的星能否落向晨曦的海

山间的泉能否遇上南飞的雁

能否早一点看透命运的伏线

能否不轻易就深陷

能否慢一点挥霍有限的时间

能否许我一个永远

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

可能我见了黄河才会死心吧

可能我偏要一条路走到黑吧


一个机缘巧合的巧合,我这些日子迷上了一首歌,歌的名字叫《可能否》,不仅词曲如诗,我还爱极了这个耐人寻味的歌名。因为不同断句就可以有不同意思,比如“可|能否”,可不可以能不能够,第一句歌词“春天的风能否吹来夏天的雨”就开始呼应;再如“可能|否”,概率副词后有转折,跟副歌部分的“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又有照应。

听说,这首歌曲最初的灵感来源于张枣的一句诗——“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这句诗表达了人生中的遗憾,人们不断遇见,又不断错过,却无法回头,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但在歌曲《可能否》中,我能听到,面对许许多多的不可预料,那份仍然保持对生活和未来勇往直前的态度。我们老爱问那么多“能不能、可以不”,实际上很多时候总不敢行动、只在观望,但也许真的我们和“能够”之间只差了一步行动而已。比如,今晚能否到瑞云湖公园走一圈?我可以选择继续埋头加班,但我也可以决定给自己一个可能。所以即便有些许顾虑自己一个人走夜路,耳朵里塞着音乐也就啥也不怕、起身就走。

一个人,悠悠散步于全长7.2公里的环水库绿道里,一下子拥有好多的时间给自己与自己对话,可以收拾下糟糕的心情,整理下凌乱的思绪,计划下近期的目标,又或者不求工整有益,就让自己的脑袋随心肆意去想去忆。凉风丝丝,昏暗的路灯旁树影婆娑,或散步或慢跑的人儿从身边来来往往经过,我就忆起自己大学在运动场跑十圈的那些个夜晚,也是耳朵里塞着中意的音乐,就沉醉在一圈又一圈的跑步里。对于大学四年里揽了较多兼职、一直勤工助学的自己来说,每天的跑十圈和泡图书馆成了我休养生息的能量源泉,治愈了多少次劳累的身和挫败的心,同时给予了数不尽的写作的奇思妙想,让我记满了多少个笔记本。好怀念过往的纯粹,越长大有时反而越迷失,想钱、想赢、想快活、想出彩等等,想得太多反而浑身沾满戾气却不自知。

再回归到歌曲、拉回到眼前,前些日子的竞聘结果出来后还是落榜,自己实现今年一目标的愿望又再次落空,其实还是好想“引吭高歌”一句“能否许我一次成全”,但《可能否》也已经唱出了答案——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坚持一条路走到黑的你,不必等他人给自己许一个成全,本就可以给自己创造很多可能,从当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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