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醒来,总是会习惯性伸手摇一下墙边的风铃,为美好的一天奏响欢快的音符。可是有一天,当我惺忪着睡眼,用手往墙上左摸又探,却发现空空如也。睁开眼,看着盖在身上的棉花被,不禁恍然,原来,我已经回到了老家,那个每次午夜梦回的地方。
整个冬天都是暖阳,田间草色枯黄,海坝上悠闲吃草的牛羊。每每忆起家乡,那些熟悉的元素总会在脑海中闪现,久久不愿散去。故乡,请让我轻轻为你吟唱。
在到外地上学之前,对于故乡,那个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边境小城,我的印象是模糊的。或许是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太久的缘故,早已没有了心动的感觉。可是一旦离开家乡,踏足异乡,经历不同的人和事,接触不同的文化,家乡一下子变得具象起来,那些儿时爬过的山、捉过的鱼、抓过的蚂蚱总是在不经意间袭上心头,搅动心湖,让人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
算算时间,离开家的时间快六年了,不算长亦不算短。我一直认为,“六”是一个特别有内涵的字。正如六道轮回,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年少的时候,离开家乡,负笈求学,后来走入社会,一直到现在,突然发现,远方变成了我现在的家,家则变成了我现在的远方。岁月是一个神奇的魔术师,乾坤挪移,把故乡他乡颠倒。
就算是定居他乡,不再流浪,但人在内心深处,无不具有一种归家的渴望。对于在外漂泊的人来说,归家更是那最深沉的执念,是不可泯灭的乡愁。特别是到了年关临近的时候,家乡就如一个异常强大的磁场,牵引着千里之外离人的脚步。当我们被一个没有明确解释的缘由驱动着去踏上归乡之路时,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我们是那飞向天空的风筝,家是地上的那个线轴,不管我们离开有多久、飞得有多远,只要线轴还在,我们就永远不会忘记家乡的方向。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到家乡,回到那个挚爱的老地方。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让回家成为一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