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稍蝶,原名曲九儿,江南生人,家境不富却也衣食无忧。父母恩爱相伴,膝下九子。曲九儿最小,便是更得宠爱,然而一切的美好都在十六岁时戛然而止。
曲九儿外出时被一个江湖称为阎王贼的采花贼相中,采花贼淫念大起便将入室行歹,本是寻了个曲九儿独自在家的时辰,巧不巧的其父母忘事,突然返回,采花贼精虫上脑,手上一横,两刀便了了曲九儿父母的命。
曲九儿被采花贼掳走几日后弃之荒野,她衣衫褴褛,满身的伤却不觉疼痛,光着脚丫子一连走了一天一夜都不曾合眼。刚到家门口子,却被其哥姐拒之门外,道她为不祥,不洁之人,骂的比外人要凶。
曲九儿欲哭无泪,与城外破庙欲上吊自尽。然却偶遇一银发婆婆,婆婆愿收她为徒,受她武功,并告诉她只要她杀满一百个胡乱男人,便会帮她报仇雪恨。
“婆婆?”曲九儿闻声一惊。
“此地不宜久留!九儿速速回来!”声音继续传来。
“婆婆!九儿将要杀到第99个!”曲九儿的眼神满是怨愤,握的手中长鞭阵阵颤动。
天空传来之音应是听不见曲九儿的话,却是再次自说自话道:“我已寻到阎王贼!若想报仇速速返回!那便是第一百个!”
曲九儿愤恨的扭过头,提步将出,却听得屋外阵阵呼喝声响来。
屋外阳光猛烈,随着呼喝声奔来近百人,手中摆着长刀大剑,阳光下绽出阵阵金光,格外耀眼。其一人扯开了嗓子,大喊一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若不想被乱箭穿心,速速束手就擒!”
她身轻如燕,一个转身便穿出酒店。
“柳稍蝶!”
刚出得酒店,三五个官兵便迅速围了上来。九儿纵步一跃,踏上一个官兵的脑袋腾空而起,几个轻盈跨步便冲出了三五丈远。
双手缠着白布的大猫急忙追了几步,抬起手大喊:“你们几个还不给我追!给我追!”一扭头,将手指向酒店,接着喊道:“进去几个给我抓住剩下的几个歹徒!一个也不能放过!”
应声便是闯进了十几个官兵,举刀相向。
“此事与我等无关,是刚刚那位姑娘…”
酒店外面的大猫从官兵中穿出,筋着鼻子叫道:“与你无关?”说着抬起双手,提声叫道:“我现在上茅房都擦不了屁股!”
“大哥,咱们兄弟患难见真情,上茅房的时候你记得叫我!”大虎叫道。
“少他娘的废话,都给我上!”大猫一声令下,十几名官兵一拥而上。
南苏动动筋骨,说道:“大师若有急事便先去罢,这里交由我了。”
戒四朗声大笑,抬手叫了一声:“吃你们一顿酒,自是要给饭钱的。”说着左掌一起,桌上的一只酒坛迎着官兵便飞了过去。‘啪’的一声酒坛结结实实的砸在一名官兵脸上,碎成了百十块。那官兵被砸的满脸是血,捂着脸满地打滚。
戒四左掌起罢右掌起,桌上的酒坛碗碟‘嗖嗖’的挨个飞向了官兵,一个接一个的官兵应声倒地。
可这官兵却是越打越多,不断有官兵涌入酒店。戒四便是心道:如此下去,何时才能脱身。想着便吸了一口气,运力左足踢出,一个酒桌凌空飞起,酒桌如翻浪一般在空中翻滚而至,劲道十足,压倒官兵一片。
戒四大喝一声,双膝蹲成弓步,双目前视,双掌运力,使出一记‘金刚推山掌’便推倒了有窗的那面石墙。回身便喊了一声:“丫头小子,跟紧我!”
刚跨出酒店,谁却料得酒店外,竟候着几十名不知何门何派的弟子。一众人身着黄衫,后背插着皆插着铁环长刀。
忽地一阵爽朗笑声不绝于耳。笑声出自黄衫人群中站的靠前的一位老者,其身着棕色锦衣,胸口挂着一串百颗佛珠,样貌虽过六十,却身型健硕,气度非凡,正是背着手说道:“大力金刚手,戒四。”
戒四打量身前之人,却认不出这识得自己的人是何方神圣。
那大猫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说道:“师傅,您可算是来了,这秃驴说我毁辱少林名声,快让他知道知道俺是不是少林正宗。”
老者扭头,盯向大猫,光溜溜的脑袋亮的反光。
“师傅,我是说他...”大猫一惊,吞了吞口水。
戒四虽说性子急莽,但见得眼前老者气度不凡,也是正色道:“和尚也是少林出身,大家即同出一脉,不知师傅可否放我等离去。”
那老者面上笑容从未退过,笑道:“老夫无意为难,可你们伤了我徒儿,当师傅的又如何能让你们一走了之?”
听了这话,戒四反倒不恼,只是几声大笑,后道一声:“罢了,咱们便是拳头说话。”
“大师,还是我去罢…”南苏道。
“小子,方才几下算是此朝酒钱,接下来的便是来日酒钱!”戒四朗声道。
还未见过这般抢着送死的!
说着戒四跃步而出,腾空半丈,右腿如秋风扫叶,扫向身前老者。那老者仍是面挂笑容,左手探出一掌,这一掌力道虽柔,但显然蕴有浑厚内力。老者探出的左掌轻轻握住戒四扫来腿腕,以力借力,顺势一甩,戒四身子在半空一旋,落在地上。脚刚着地,老者右掌便如排山倒海般紧跟了过来。
“你们在那看戏呢!”大猫指向南苏和钟晴,喊道:“抓住那两个童男童女!”
话罢,几十名黄衫弟子如翻起的浪头扑向南苏。
钟晴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南苏背后使劲的攥着他的衣衫。
南苏将要上前,却感身后坠力,便道:“你干嘛?”
钟晴只是苦主脸,余光瞥向南苏,一副惶恐的相。
“小姑奶奶,你害怕就躲屋里面去。”南苏道。
“我不害怕。”钟晴苦道。
“那你快松开手啊,你抓着我我要怎么去打架!”南苏急道。
钟晴被吼的一抖,哭腔道:“你凶我!”
“啊!”南苏深叹口气,猛地用力,衣衫刺啦一声被扯了破烂,登时露出鲜嫩的背肌。
热辣辣的阳光只打在南苏光溜溜的背上,看得钟晴红着脸低下头。
南苏手中打旋,疾风骤起,左腿半屈,伸出右腿在地上猛地划出半圈,一道气流呈半月状直打向奔来的浪头。
轰的一响,紧接着一阵惨叫哀嚎,几十人纷纷坠地。
大猫大惊失色。
“这小子好厉害!”三大名捕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