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是人群,喧闹的是烟火

今天是农历正月十四,距离十二点还剩两分钟,我的22岁即将成为不复返的过去。

这是特别的一年,也是平常的一年。手机一如既往的提示明天是好天气,电视新闻里不停的播放着武汉的病毒进程,我们这个叫不出多少线的小城都开始了劝返,家里还是一日三餐鸡毛蒜皮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这个需得从蝙蝠说起的故事而有所改变。

后院的矮墙处传来后街那个阿姨的说话声,隔着矮墙,一地如针般细小的枯韭菜,被母亲用锄头从泥土里揪出来,被困家中闲来无事,盒子里的大蒜发了芽,一颗颗被摁进土里。

阿姨站在墙外露出一个脑袋,阳光晴好,隔着墙笑着问母亲,你家的门锁的可真严实,想去玩都不行。

母亲笑了一声,说人家几个锁的,不让出去,等过些天天气真好了,也就该出来了。

老爹在家憋的难受,抱着一大包子花生剥花生仁,他那些花花草草似乎都侍弄到再多修剪一寸就会失去气势。傍晚时分,他带着口罩说我去看看菜,透口气。

田间的麦子不知道长多高了,问他有没有人,摇了摇头,一副得到放逐的欣然。那光秃秃的树黑绿色没有长起的麦苗,满是泥土的路,麻雀和田野雀成群结队,游人去而群鸟乐。

这是它们喧闹的时刻。

今天吃了两个包子,嗑了半包瓜子,一把炒花生,一个红柚,三个沃柑,一个大青芒,一桶酸辣粉,一份牛排,几颗桂圆,一盒特仑苏,炖了两条鱼,还挨了一顿臭骂,炸毁了一碗花生。

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受了一顿气,没有特别难过,也没有很开心。

有时候在想22是不是我人生的一个节点,无论好坏,从这个数字起变化开始,生活会变成另一幅景象。其实,我是不愿意工作的。

混吃等死的日子虽然不风光,但是舒服。

一个旧友发文,公司里带他的领导姐姐说他才二十出头怎么就没有斗志了呢。

二十出头,北京的工作,一份不怎么高的工资,交交房租剩下的付不起县城的首付,她妈妈嫌他没房没车,他拼了命的省钱去带她吃好吃的。

他说她打电话说分手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只是觉得愧疚,这么些年了挺对不起她。一直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是毕竟生活不易,还是算了,别再祸害她了。

有些人这个新年过得快乐,有些人勉强撑着,母亲说的,阎王年关收人,所以很多人熬不过冬天。但是有些人离开了也有些人刚刚出生。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不同,新年第一天和明天这一天,似乎每天都不怎么有好记忆,大概跟潮汐地球引力有关,心情总是不怎么好,不过这是我瞎猜的。

我不愿等到十二点自己给自己说生日快乐,所以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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