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娱乐节目,听到阿杜的《你就像个小孩》,记忆马上搜寻到了许久未联结上的中学时代,在那个长不大的年纪,躺在宿舍的床上,安静地听着似乎不属于那个年纪的阿杜的唱片还是磁带,在这样的音乐记忆中入眠。虽然那时开起来每天的生活枯燥得近乎坐牢,但从现在观之,那时的我们拥有着绝对的自主和自由,我们和他人都可以容忍甚至纵容我们幼稚的任何行为,一切都是可以被理解的,而成长在此刻便显得很残酷,他把我们推入到自己并不认同的世界里,我们被迫接受着那些我们本不接受的,却也认同的观点,倒不是我们没有反抗的精神,而是这样的成长和成熟太过自然,我们竟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只是内心有的一些些悸动,这种悸动往往会被我们忽略,只有在回忆中,我们才会重拾,但面对现实,我们也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在成长的现实中,我们自然知道也有了某种相对一致的取舍,纵使这种取舍是略带自我牺牲的。选择本来就意味着某种牺牲和舍弃。
原来如此这种大彻大悟,似乎更多是在偶像剧中的艺术处理,不会在现实中出现。只有在以上帝的视角去观看自己或者别人的生活才会出现这样的不费吹灰之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德谴责。这种自我认知实在来之不易,不是我们所谓的学习,所谓的坚持就能得到的结果,在很多事情上我们一辈子都无法大彻大悟。这样的结局有了更多的无奈。的确,我们的生活本来就是无奈的,我们无法完全按照自己内心的选择去行为,我们有各种所谓的规训,当然,没有规则便没了方圆,但有时,我们禁锢在自己给自己制定的规则里,无法逃脱。
所谓的小孩,似乎就有了对外和对内的两个层次,对外而言,在别人看来像是个小孩,用别人的视角和标准来评判我们,对内而言,在自己看来自己像个小孩,那就是自己内心对于自我的认定,当然自我的认定是有参照物的,我们往往会受到外界的影响。一个30多岁的人,被别人说孩子特别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内心看来有了某种贬低的意味,但真的是这样么?如果小孩代表着简单和纯粹,这从本质上来说是没错的。只是世人已经把目标和逐利蒙蔽,只是世人大家各自或者所谓的普遍的标准去评判一件事。于此,一切会释然。但这种释然是否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呢?事实上是,在这种自我安慰下,我们终究要拿出自己的幼稚去面对这样的标准,这结果难道不也是一种成长么?不管我们做了什么选择,我们都会忠实于自己的内心,内心的那个小孩不会因为你的逃避而遮掩或者隐藏,他会暴露在这个选择的结果之中,这个问题就回到我们要如何面对这个结果了,或者说是否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罢了。
慢慢地我开始明白自己为何喜欢与学生在一起的原因,与其说是与学生在一起我内心的幼稚和不安才能借助他们而隐藏,不如说与他们在一起,我的幼稚才能充分释放,既然隐藏是藏不住的,这种主动的释放是否才是最舒服的状态呢?我们谁不都在寻找最舒服的状态生存和生活么?这么看,其实人都是自私的,都在寻求自我的超脱,如果说这无可厚非的话,我们不如像小孩一样,用“不懂”去追求那最原始的梦想、天空和纯白。这样或许我们才会免于更多的来自旁人和自己的或故意或无意的痛苦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