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调休,我和L先生决定好好过一次二人世界。
平时的公休日我们都被孩子左右。好不夸张地说,自从有了娃,我们再也没有自由自在过。
这阵子我都没休息好,本打算今天睡个懒觉,可是忘了关闹钟,六点被叫醒,L先生表示对我很无语。
关掉闹铃继续睡,六点四十L先生起来,接着大宝起床上学。我迷迷糊糊中听到L先生喊我,原来他送大宝上学回来了,一看表七点四十,赶紧起床,昨天答应了小宝今天送他去幼儿园。
连哄带骗地让小宝吃了点粥。然后送他上学,他特别开心,一路上都唱个不停,唱啥呢,世上只有妈妈好。可能是幼儿园最近在教这首歌,每天都要唱上几遍,虽然唱的不咋地,但唱的特别认真。大宝在他的感染下,最近也一直唱这首歌,俩人在家就像比赛一样,歌声此起彼伏。
到了幼儿园,小宝开心的跟我道别。没有一点离别情绪。
回到家,L先生就催我出发,说,走,今天哥带你出去逛街去。
你俗不俗,还逛街,你咋不说带我去赶集呢。
我嘴上对他的话表示不屑,心里却是雀跃的。
出发前去了趟卫生间,发现昨天我们换下的袜子没有洗。洗完袜子,又发现卫生间的地板脏了,都是水,我又拖起了地。拖完卫生间,看着客厅的地面也有些脏,难得孩子都不在,不用担心刚拖过的地被他们破坏掉,我就拖起了客厅。看着拖过的客厅,心里很舒坦,干脆把卧室都一起拖了算了。
L先生在一旁说,你还有完没完?到底还出不出去?
先把屋子收拾好再出去吧。
L先生加入了我的队伍中来。
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我心满意足。
一看时间,十一点了。午饭,我们昨天就想好了,去吃酸辣粉。
我们来到一家门前写着麻辣烫酸辣粉的店,结果老板告诉我们没有酸辣粉了,只有麻辣烫。
L先生说,要不咱换个,吃麻辣烫?
我说,不换,就吃酸辣粉,咱去别地看看。我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东西,今天一定要吃到。
最终,我自然是满足了口腹之欲,如愿以偿地吃到了酸辣粉,店名叫五谷渔粉,似乎比以前吃过的所有酸辣粉都好吃。
吃饭的时候,我观察了下这个店。
店很小。
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能坐下四个人。
有三个人在张罗。两个三十多岁的女的,一胖一瘦。还有一个六十多岁左右的阿姨,听她们的谈话,这位阿姨是瘦女人的妈。
看样子两个女人是合伙经营,阿姨负责收拾桌子。
我觉得他们合作不愉快。
胖女人负责送外卖和做粉,瘦女人负责做成成品。胖女人去送外卖回来后,戴上手套和面做粉,边做边抱怨刚才去送外卖冷,抱怨叫外卖的人半天不来取外卖,害她久等。
瘦女人在一旁诉苦,她做饭太累,胳膊酸疼的不想动。
期间有顾客吃饭离开,留下一桌狼藉。胖女人,气鼓鼓的问瘦女人:你妈呢?你妈跑哪去了,桌子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作为合伙人和同龄人,对方的妈,她不应该称呼阿姨吗?
从店里出来,我跟L先生说,这家粉味道不错,可我不喜欢这家店。
它氛围不好。
好久不曾逛街的我们,接下来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去干什么了。
说起逛街,我对它真没兴趣。
街上的车水马龙,琳琅满目,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太LOW,太不努力。
不努力的男人,只有抽不完的低档烟和处理不完的家务事。
不努力的女人,只有逛不完的菜市场和买不完的地摊货。
每次一想到这些,我就没了逛街的欲望。没有欲望,我才能忍受自己的平庸。
我和L先生并排走着,没有方向。
咱们去老街那去看看吧。L先生提议。
我默认了。老早就想去老街看看了。
本以为老街很大,其实很小,就靠几条路连着,路边坐落着一些破旧的民房,很老了,阳台上,院子里挂着一些衣物。怎么看,都跟魔都沾不上边。
这里在国外应该叫贫民窟吧。
不过这里到处散发着一种叫做安闲的气息。
偶尔有几条狗从路这边跑到那边,不慌不忙,不用担心被车辆碾压,街道太窄,几乎容不下轿车通过。
街道的两旁有几家看起来生意要死不活的杂货店,小吃店,理发店,店内守着一两个无精打采、无聊的只能通过手机打发时间的人。
我有些恍惚。
我们老家也有类似的情景。
只不过老家地大人稀,空气似乎要比这里清新。
我跟L先生说,等我们老了,我们回老家去。
守着老宅,种上一片菜园,养一只狗,一只猫。在冬天的日子里,坐在院子里,狗在腿边打瞌睡,猫在怀里打呼噜,我们边晒太阳,边唠嗑,唠我们的孩子,唠我们早年的生活。过真正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