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谐记》:热心助人的借戟鬼,为人寻药时为何要带着矛戟?

《齐谐记》中有这么一则故事:东阳郡朱子之,有一鬼恒来其家。子之儿病心痛,鬼语之:“我为汝寻方,云烧虎丸饮即差,汝觅大戟与我,我为汝取也。”其家便持戟与鬼,鬼持戟去。须臾还,放戟中庭,掷虎丸着地,犹尚暖。

故事本身很精彩,读完之后,很是为人鬼之间的真挚的交情击节赞叹。但,赞叹之余,还觉得不甚过瘾,因为这个故事有大量的留白,让人读起来很感疑惑。如果在赞叹之后,再根据文本做一番推测,补上这个空白,岂不又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既然鬼能经常造访朱子之家,说明这个鬼并不害人,朱子之也不害怕鬼,这是鬼与朱子之结下交情的前提条件。正因为朱子之与鬼有交情,鬼能知道朱子之儿子生病的事,于是也就有了鬼帮助朱子之寻药之事。

至于“烧虎丸”能不能治好朱子之儿子的心痛病?鬼也拿不准,只是说“听说服用烧虎丸就能痊愈”,就义无反顾地决定帮助朱子之。想来,寻药之路充满危险,不然,鬼怎么会要求朱子之给他寻找一个矛戟来呢?矛戟可能是鬼在路途中防身的武器,也可能是取药的工具。

不管怎样,热心肠的鬼就上路了。鬼寻药的过程很顺利,顺利到什么程度呢?一会功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虎丸还有余温。对于这个结果,鬼当然很满意,于是在回来之后,它得意洋洋地把虎丸“啪”地往地上一掷,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从如此顺利的过程来看,鬼是知道去哪寻找虎丸的,也知道怎样把虎丸取下来。

故事到鬼成功地取来虎丸就结束了,至于虎丸到底是什么?没有交代。从“犹尚暖”,还有余温来看,应该是老虎身上的一个器官。当然,虎丸只是原料,朱子之想治儿子的病,还需要把虎丸“烧”一番。我们有理由相信,有这么一个神通广大并且热心肠的鬼朋友,等朱子之把虎丸加工好,他儿子的病,自然是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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