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史遇春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既想当××(这两个字,大家都熟知。因为这两个字不好,所以本文全用××代替。),又想立贞节牌坊。”
首先声明,我无意对任何人有任何的伤害,即使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妇女,她也有她存在的道理,也有她的快乐与艰难。第二,我不赞同这句话,因为这句话里面有歧视,歧视是不好的事。第三,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化,虽然行当一样,但是,进入这个行当的许多事实却不能古今一概而论。第四,如果把这句话用作一边做着丑恶的勾当、一边却在标榜干净的骂人的话,其准确度、恶毒度都十分充分,所以,仅用来骂人,这句话够力度、够解馋,在气急败坏的时候,仍有许多人在用,可见其生命力的强大。今天用这句话,是基于以上四点考量,先请各位看官知晓。
另外,这篇文字,只是我有感而发的闲言碎语,大家看看,开心就好,无论如何都不要生气;这篇文字,我也没有针对任何的个人,所以,请看官们千万不要对号入座!
中国社会的发展,已经进入所谓的全新时代了。“牌坊”作为历史的遗迹、作为古老的词汇、作为骂人的言语或存在于某地的街头巷尾、或存在于书籍文献的字里行间、或挂在普通大众的嘴边。前清之后,许多牌坊已经在历次革命之中变成了碎石。还有一些牌坊,在其所在地的开发建设中过程中,被以莫须有的原因移除而消失。所谓封建式的授名节、建牌坊,在新时代、新社会里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但是,用心观察,你会发现,所谓封建式的、有形的牌坊的确是不再新建了,无形的牌坊的建立,却没有一日不在进行,无形牌坊的压力,却没有一日不在许多人的心中。每一天,不知有多少人在继续做着“既想当××,又想立贞节牌坊”的事,企图以此来建立自我的牌坊。
在社会的一切底线都成了钱的时候,做什么,对大众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赚得到钱、赚到足够多的钱。衡量一切的标准,也就一个字——钱。在这样的情况下,凡是进过染缸的人,出来没有清白的。既然制度让大家有机可乘,那么,大家都应该面对这个被染过的现实。可是,偏偏不是这样,许多人都有“牌坊”情结。有些人,是一边当××,一边想立贞节牌坊;还有一些人,是当过××之后,天天还想着立贞节牌坊;试想想看,中国的新贵们,不论是既得利益权贵、钱贵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贵”,只要是和利益集团有染、能够“暴发”的人们,哪一个不是“交易”的结果。在钱衡量一切的情况下,钱可以让你变“贵”;但是进过染缸之后,就很难洗白。大家都心里明得跟镜子一般,为何还要自己给自己树碑立传,自己给自己建无形的“牌坊”?
自建牌坊者,最恶劣的有三种:一种是所谓的专家学者;一类是商人;一类是既得利益群。
所谓的学者,所谓的专家教授,在今天的中国,这些头衔已经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而是成了反面:要么是戏谑时的调侃之词,要么是骂人的愤恨之语。这些人,一边享受着既得利益集团的优厚待遇,一边装作要和既得利益集团决裂的样子。这种形象,让人想起鲁迅先生对哈巴狗的描述:像猫,其实是狗,骑墙等等。起初,当这类人起来有所言语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们是站在真理与民众一边的,后来,他们表演的太多了,人们也就渐渐明白,原来这是最恶质的一伙。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知识分子的良知,不是为了读书人的社会责任,而仅仅是为了给自己立个“牌坊”。
关于商人,大家一直的印象似乎就不怎么好,所以,人们对商人的期望相对不高,要求也就不怎么苛刻了。不论你是“奸巧”得利也罢,不论你是“寻租”盈收也好,在钱是底线的社会中,只要你能赚得钱,大家都认为你是好的。我想,这应该满足了吧。可是,就有一些商人不满足,就一直想要为自己立牌坊。大约是因为叫嚣的声音大了,就有人开始对商人们不满了。于是,有些商人出事了,有些商人的先人被拿出来晒了。这难免会让一般民众猜疑:如果不是因为有背景、有靠山、有空间,如果不是因为“有交易”,一些商人怎么会有那么风光?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黑染缸里面没有可以洗白的人、事、物。
既得利益群向来是口是心非的,我们家乡有一句土话,是这么描述这种情况的“口里念着弥陀佛,怀里揣着牛犄角”。既得利益群的恶,在于他们以立牌坊的苛刻标准来要求普通民众,自己却一直在干××的营生。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大家自己想象。
因为染缸的作用,已经使得太多人变黑,想洗白实在有些困难,于是,总想着在可以表演的场合显露自己“贞洁”的心灵。
石牌坊不多了,无形的牌坊还在不断地建、不断地建……
2014.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