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蒙太奇——那些以回忆收尾的电影

装模作样写个前言:其实标题不想写后半部分的,但是从今天开始要靠卖文章挣钱了,放下清高的文人架子,我下凡要饭去。


当此时,有多少次空白的大脑,会蓦然被填满了一团回忆的烟云,思索若是昔日这般抉择,那般不置可否,最后便不会走向悔恨与遗憾。想象在平行世界的你我,兴许已浸润在幸福的、一串一串闪回蒙太奇交织的吉光片羽中,百转千回。溯行醒来,唯留梦呓馨香氤氲。电影是造梦的机器,如此,把梦寄托在这架机器之中,世人透过巴别塔辉烁的光影,看见所有的你你和我我。


1.《万物理论》

导演:詹姆斯·玛什

主演:埃迪·雷德梅恩,菲里西缇·琼斯

《万物理论》海报

这是一部讲述天才学者霍金鲜为人知的私人生活的传记片,小雀斑埃迪·雷德梅恩靠这部电影赢得了当年的奥斯卡影帝。其实在此片中,女主菲总的戏份要更加出彩一些。如果说像是《美丽心灵》那样以约翰纳什的男性视角为主的传记电影更加偏向于理性叙事,那么这部《万物理论》则是以霍金妻子简为主的细腻的感性叙事,毕竟电影也改编自真实的、由简所写的回忆录,也正是因为如此,娓娓道来的故事充满了属于艺术生的浪漫与唯美。

在剑桥的烟火中萌芽的爱情,存续在琐碎的生活化细节中,人生无端的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冲刷着理想化的命运,世人眼中的天才骄子,也不过与凡者一同品尝柴米油盐,分享着万物哲理以外,所有人类共有的实际烦恼。所以爱情也是伟大的,它穿插在宇宙之外的时空。电影将霍金与简的爱情置于霍金学术生涯的浩瀚天穹之下,即使霍金在事业上无比成功,他对爱情与家庭的亏欠却成为了他永远的遗憾,极少数人会关注到这样一位天才在生活中细枝末节的失误,譬如在演讲台上,霍金悄悄走神想象着从自己病弱的手中不小心掉下的签字笔被简拾起。大多数人会关心霍金对于宇宙奥秘的新见解,而这样一种照顾的举动却只有最亲近的人能自然而然地做到。电影不断地插入表现私人爱情的符号化图式,急性子的观众恐怕不吃这一套地会选择快进,但故事发展到最后,破裂的家庭与婚姻全在时光倒流中重组,总是让人产生无限感慨的。时间与宇宙是霍金的学术主题,爱情之于他呢?如果用他发现的定理来解释自己的爱情的话,简对于霍金来说,已然不止是前妻,她更像是无法代替的至亲之人,是掌握着万物究极的霍金一生中唯一一个未解之谜。

导演用电影这门综合艺术,很好地把霍金的学术与爱情结合了起来。电影结尾在抒情的音乐中不断地重塑回忆,人生若只如初见,相视一笑后,谁又能预测未来会发展的一切一切。浩渺宇穹实不如人心难懂。最后以星空到人体细胞再到眼睛结尾的演员表,也十分用心地总结了这个主题。爱永远是超越客观物理以外的未解之谜,于霍金亦是。


2.《爱乐之城》

导演:达米恩·查泽雷

主演:艾玛·斯通,瑞恩·高斯林

《爱乐之城》海报

想必国内有不少人都知晓这部电影的大名,每一年的奥斯卡,能在大陆上映的屈指可数。《爱乐之城》作为歌舞片,还多了一些青春感,讲述了青涩的梦想与爱情。其实《爱乐之城》的故事不是那么新鲜,毕业于哈佛的85后导演真切地明白当代大多数小年轻的口味偏好,记那些年我们错过的人,遗憾的字眼可绕地球一圈,刚好电影最出彩的部分便是那段升华主题的结尾,印证了多少人做过的美梦——如果有平行世界,我们一定是在一起的吧。

那些想象多美好,现实就有多遗憾。极少数人享受着幸存者偏差,而大多数人都是沉默地承受着悔痛。作为收束总结的影片末尾,除开镜头画面的特技特效运用得如梦似幻、恰到好处,导演还邀请自己大学时期的音乐高材生好友作曲,把男女主角一路走来的旋律集合在一起。音乐甚是悦耳动听,情绪却是起起伏伏,越是看见两人青涩幸福的笑靥,便越是感到苦涩,观众作为上帝视角,一方面为男女主角叹息,一方面又能想起自己以往的错过,平行空间被塞满了我们的想象,像蜜一样甜美。具有强烈煽情功效的配乐几乎镇住了所有觉得故事慢热又无聊的爆米花影院观众——

他们在一起了吗?为什么会是这样?最后那相视的一眼,噙住了整个故事所有的情感,又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全部消散。导演送给我们的梦境就此结束了,你愿意想念曾经与你一起做梦的那位故人吗?


3.《天堂电影院》

导演:朱赛佩·托纳多雷

主演:菲利浦·诺瓦雷,马克·莱昂纳蒂

《天堂电影院》海报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部影片的结尾不属于常规的回忆与想象,但实际上它却有着这方面的象征意义。来自意大利名导托纳多雷的时空三部曲之一,意大利电影受新现实主义影响颇深,继往开来的托纳多雷在保持了真实感的前提下,增添了属于他内心的浪漫。

将近三个多小时的完整版,如果没有耐心仔细地去品味电影中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人,每一次在电影院中的欢声笑语或者扼腕悲鸣,那么直白地说,这是一个关于失恋的故事。对故乡的失恋,对青春的失恋,对初恋的失恋。舒缓柔和的配乐流淌在电影院的每个角落,拥有电影的男主人公的童年是幸福无忧的,每部电影被剪辑掉的"成人片段"以特殊的符号意义记载了所有细碎的生活化趣味,就在这严苛的管教之下,男主角在人生导师般的影院放映员的提点中,选择勇敢而莽撞地追求心上人,并赢取对方的芳心,这一切都不免让我想起木心写的一首诗: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 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 人家就懂

在男主角外出实现"男人的梦想"之后,一切业已变化,再也不是"从前慢"。他事业成功,几乎不回家,他有了很多情人,却只能萍水相逢,他再也没有了纯洁的情感,花花世界只能让他行尸走肉。当家人打电话告知故乡电影院的放映员老人去世之后,男主终于回来了那座老旧的影院,放映了曾经被禁播的所有"成人片段"——

那哪是什么不健康的画面,影院屏幕上无数对男女用尽力气拥吻着对方,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爱情都花光一般真诚。承载着的年少回忆几欲溢出屏幕,灼伤了成熟后男主的双眼,落不尽的泪水是他满满的念想,再也不会相见的自己初恋的女孩,再也不能给予自己勇气的放映员老人,再也回不去的从前的淳朴又死板的故乡。一个成年人在这样硕大的时空中徒自哀叹着失去的人生,像个贪婪的孩子一样。


4.《大鱼》

导演:蒂姆·伯顿

主演:伊万·麦克格雷格,比利·克鲁德普,海伦娜·伯翰·卡特


5.《泰坦尼克号》

6.还有吗?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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