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小记(2016.4.4)

又一年清明小长假,人们忙着旅游,晒朋友圈。这个曾是祭奠先人,怀念亲人的节日,在快节奏生活的今天,早已成了人们期盼已久的休息日之一。而我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坐上绿皮车回到那个呆久了嫌弃、离开了就想念的地方。

清明一早,父亲载着我和母亲向东走去,途径被改造后的水磨村,一望无尽的山川,整齐有序的村落,山间流下的清泉滋润着这片土地,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看到大量的私家车停在远处,人们拿着祭祀所需的物品向自己亲人的归属地走去,或有些早已经到了的,都开始清除墓地旁的杂草了。

跟着父亲一直向南走,找到了奶奶的墓地,开始一系列早已熟捻于心的活动,除草、烧纸、磕头、说说家里的近况……接着面朝南为远在南方的外公外婆烧纸,可就在这时,另我们震惊或者说感叹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向西刮的风向,忽然间黑烟向南飘散,看着这番景象,妈妈说:‘’大概是姥姥、姥爷收到我们的心意了。‘’可能是巧合,可能是天意,但这一切在这一天、这个地点、这个时刻是那么的神奇,让你相信其实那些逝世的亲人真的在天上关心着我们,保佑着我们。

祭祖踏青,悼念先人,我们有时说讲求一种仪式感。可当你真正到达那里,融入其中,当你随俗燃烧祭祀之物时,有关那人的事或物便会一一浮现。倍加疼爱我的奶奶姥姥,可爱又好玩的老顽童姥爷,想来尽是亲切。

外公和外婆的老家是浙江省温溪县的一个小山村里,老人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死后能够将自己送回老家,落叶归根。九十二岁的高龄,让帮忙办事或前来探望的人都安慰着这是‘’白喜事‘’,可正如与鲁迅先生私交甚密的萧红在他逝世后所写到:‘’其实一个人的死是必然的,但知道那道理是道理,情感上就总不行。‘’ 忆去年此时,我还在家与外公开玩笑,给他冲黑芝麻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总是有许多的欢乐。而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听到的却是妈妈像一个孩童般趴在我的肩上,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爸爸了,我成了孤儿了……‘’

人们常说,无论你在怎么长大成熟,可在父母的眼中你永远只是一个捣蛋的可能时不时会闯祸的孩子,也只有在他们面前无论何时你都可以是一个撒娇调皮,耍有小无赖的自己。可儿女又何尝不是呢,不管在外经历再多的事情,受再多的苦都知道家里总有人挂念着你,那份安心与温暖,是无人能给的。

时间真的好快,快到我们还没有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他们就已离我们而去,快到原本只是空荡荡的大青山脚下如今却多了一个个隆起的小包与无数的鲜花。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亲人的那份爱与希冀一直与我们同在,惟愿带着这份心继续向前,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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