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美国四个月,认识了不少美国当地人,对美国人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了解。
John Fox,ELI系主任,娶了个韩国老婆康卜心,老婆在学校的图书馆工作。John1米9多的个子,脸色白里透粉,头发原本金色现几乎接近灰白,算是一个高大英俊之人。他现年46岁,15岁之时,父母离异,他判给了父亲。一年到头,都是竖道道或横道道的短袖体恤或衬衫,下面一条西式短裤,他不怕冷,曾经在寒冬随夫人去韩国,韩国当地人鸭绒衣裹身还直喊冷的时候,他说他热得直流汗。他对亚裔人很好,英语说得很慢很清晰,总是安排很多的短途旅行活动,收取一点点费用,以供国际留学生参加。
Kevin, 有着阳光笑容的大男孩,也是John的助手。交了一个韩国女朋友。Kevin很会玩,曾经遇见他玩Painting ball回来,很尽兴;也见他滑过冰,水平还不错。他的车很干净,像个女孩子的车。后备箱里总是放着玩具枪,童心未泯。
Ruth,89岁,曾经是一名数学教师,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但凡有时间就会坚持游泳。她有两个哥哥,一个93岁,刚刚于密斯斯比去世,还有一个96岁,已中风,住在密斯斯比的老人院里。看来Ruth家是有长寿基因的。Ruth老伴早已过世,她一个人住在阿梅里克斯小镇,我曾经去过她的家,很温馨,有一架很有年代的钢琴,木制的。客厅是一些很舒适的小小的布面沙发,墙上挂着许多家庭照片,还有她自己做的十字绣。坐她的车,总是让人很操心,她爱说话,一路上嘴里叨叨不停地说,还不时扭过脸看着你,不看路,很危险。
Mark,看不出年龄,似乎在50岁之上。白眉毛,白胡子,像极了圣诞老人。他总是一身遍布油点的工作服,口袋里插满了各种工具和手册,戴着一顶蓝色的工作帽。他没有孩子,没有家庭,孤身一人。是一个trash driver(垃圾搬运工)。据他说,每天早晨4点钟起床,开车一两个小时来上班,晚上还要上夜校,学习空调修理,毕业之后打算换工作。只要问他How are you doing?他的回答总是I am very busy.
Fred,26岁,黑人,在佐治亚西南州立大学读商科,大四学生。他生活得很艰难,很窘迫。他没钱交学费,向学校申请的Financial aid(经济补助),一学期是2000美金,运气好的话会拿到2500美金,实际上,这种补助是一种贷款,年利率15%,以后有工作的话是需要还的。这些钱1500交学费,剩下的就是一学期的生活费用。期末之时,他已经身无分文,穷疯了,就四处借钱。我还他还不太熟时,有一天,他不约而至,坐下之后,筹措半天,他张了口,说他欠了电话费,手机要停机,要给我借50美元。当时,我很惊讶,也有点害怕,黑人半路打劫,夜里破门而入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卡卡”在脑海闪过,家里只有我和Lake两个人,我一边和他聊着家常周旋着,一边大脑高速转着,这钱借还是不借,这个人的底细,我不太了解,为了我和Lake的安全,这钱还是借吧,但也要说明我们的难处,不能让他借上瘾了,以后就会很麻烦。我就告诉他,我们从中国来,钱也很紧张,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暂时借给他40美金。他很高兴,后来听说他用借来的钱只是交了家里的电话费,手机还是停了机。我问他,借的钱他怎么还,他说他正在找工作,找到工作之后,就会还钱。正好我们几个访问学者想去亚特兰大感恩节购物,就问他,愿不愿意车载我们去,给他60元的汽油费,他同意了。结果一路上发现,他不是一般穷,他已经穷得2元钱的咖啡都买不起了。他真得是身无分文啊!他说像他这样穷的美国人很多很多。他一直在找工作,递了很多简历,填了很多求职表,都没有消息,就是找到工作,每个月扣完税之后也只能有800美金左右的收入。他一脸愁苦,脸上的表情,比秋风还萧杀!
(未完,补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