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北京情事(一)

第二任女友是西北宁夏固原的。皮肤莹白有如荔枝色,又如雪白梨花色,稍微一打扮、装饰,更有几分动人之迷人姿色。身高一米六五以上,看起来倒是有一米七,人如其名。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家书店,当时我在那家书店做图书管理员,这也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一个月1800,根本不够我花的,因此常常预支工资。那会儿我刚失恋两三个月了,急需移情别恋、物色一个新的女友来解除那种被心爱之人抛弃的痛苦。

当时她在书店一角翻看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因为身材看起来很高大、穿着也比较朴素、甚至略显得有些过于宽大或者寒酸,鼻梁上跟我一样架着一副眼镜。我当时看他的感觉是,28岁,已婚,职业,教师。这是我当时对她的一个大致猜测。

后来的交谈证明我的判断是失误的。也再次证明, 以貌取之,总是有失偏颇的。当时,我已经开始对那份工作有些厌倦了。收入微薄,晋升空间也不会太大,至多,就是店长,而且工资顶多三、四千。最重要的是,我对那份工作意缺乏兴趣。我在混,混到发薪水的日子就准备全身而退。

当时书店的生意比起往年可谓每况愈下,顶多是周末两天顾客会多一点,平时也就是稀稀落落三两个。但是,在店里的一个好处是,能看到不少爱看书的美女。当然,能看到美女的时候未必全有机会搭讪。那得看运气和缘分了。

当时有一个同事,山东的,高中学历,人长得虎背熊腰,但就是一个痞子。什么女性都要勾搭一下。我打心眼里就看不惯。活不好好干,见一个女性过来,就假装殷勤过去与之搭讪、聊天。 其时,其时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是已婚人士,且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有家有室的瘪三,竟然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沾花惹草、招惹各种女人。这是我极其看不惯的。所以,我当时其实是跟他处在一个几乎水火不容的境地。但是,后来我开始学坏了。我跟他联合起来,时不时攻击另外一个同事,但仅于言辞上的。也就是说,我在利用他。

有一天,他大概是为了讨好我,指着店里角落一个正“专心致志”看书的女孩子,说让我过去跟她聊聊。按他那德行,他是想让我主动推给他。可我偏偏不上他的当、让他得逞。我说,去就去,谁怕谁。且看我怎么搞定她的。然后说完我真去了。事后证明,这一切都是假戏真做了。且最后,这个我刚认为不怎么入我法眼的女孩竟然成为我的第二任女友了。

对我的突然到来,后来才知道给她带去一丝很大的恐慌。 因为她是一个保守而又胆小的女孩子。这是我对她的一个事后判断。当时我走过去,跟她打招呼,问她在看什么书,需要找些什么样的书,等等。于是我们热切地交谈起来了。不知不觉一个至少是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我们仍在畅快地交谈。期间,店长、副店长也过来偷瞄了一、两次。期间我也短暂离开过,给别的顾客找书。然后回来又接着聊。

最后,她的同事突然打来电话,喊她回去。于是,我们都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包括QQ),约好以后有机会再见。这次谈话,她留给我的一个印象是:健谈、口才相当不错,自然、大方。但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次谈话期间她来了大姨妈,且是强忍着疼痛和我聊天的。这是她之后成为我的第二任女友吵架时她告诉我的。

自此之后,我们常常会在 QQ上聊聊。但都是尝试性的,并没有怎么打开彼此的心扉。后来有一天早晨,她告诉我她要去检查什么妇科病了。我当时的一个反应是,莫非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因为据我的经验来讲,只有那些有过性体验的女性才会有的。我之前的初恋女友就是为了诊治妇科病而离开我到厦门她妈妈那里去治的。当然,我也不敢全然这么认定。我回复她说,如果需要我陪她一起去,可以直接电话联系。然而,她又说不用了,有她室友陪她去。

然而,下午我们就见面了。那天我刚好预支了一个200块钱的工资,在自己店里买了一包书。下午约定去她所住附近的人民大学校园见面。很顺利的,我们如愿以偿了。我们在人大东门附近地铁站旁边的一个餐馆大吃了一顿。点了红烧排骨等等,花了大概一百多块钱。

但是,那次我们都没有说明我们的真正意图。她一如既往地跟我讲她的弟弟、妹妹和她的一些有趣的家庭事情,然后夜里十点多钟我坐公交离开。

之后,我们大概有一个星期没有再怎么联系了。我依然在那家书店有气无力、无精打采地干着那份看似比较体面、其实我自己都颇看不起的无聊工作。 我也将她慢慢淡忘了。当时我的心里整个的还是装着我的初恋女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短时间内并没有做好准备再交一个女朋友的打算。

一天早晨,又来了一批新书,我和其他几个同事还有店长都在在忙着打理这批刚到的新书。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影经过店里,冲我打了声招呼,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出店里了。那天她穿着白色文化衫,背着双肩包,戴着眼镜,从我眼前飘过,那惊艳、青春、性感的面影给我留下了最震撼的一瞬。那不正是我要找的女朋友吗?我怎么就让她一瞬间走过去了?

哎,我反应真够迟钝的。对了,需要交代的是,那天我的眼镜刚好因为镜框坏了,没戴眼镜,看一切都比较模糊不清,所以她跟我打招呼的那一刻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和突然。但是,我还是被震到了。我决定,我要尝试努力一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是在QQ上聊。具体都聊些什么,现在已经彻底忘了。只记得那些天,她经常在一个时间点,8点左右,几乎是很准时的,在QQ上 跟我聊。而那时,刚好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或者正吃着饭。一次,她跟我说,她要亲手给我做一顿好吃的,让我等着吧。我很惊喜地答应说,那好啊。

但没想到,第二天她带给我的居然是几个馒头和一些撕碎的生菜叶。这把我当时就震惊住了。我当时哭笑不得,我问她,你会做饭吗?她说:会啊,只是今天下班晚,来不及做了。我忍住了。我觉得我几乎没有生气的理由。但是,我内心生气了。后来我说,等你给我做吃的,我得活活饿死。之后,还是我请她吃。

接下来,我们依然是见面、吃饭,然后去京郊六郎庄散步,这是她提议的一个地方,说是她原来住的一个地方。第一次,过马路的时候,我顺势拉住她的手,安全地度过马路。应该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牵一个女生的手。也许是冲动。也许是看我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反正,那次的成就在于,我主动出击了。尽管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也没做好任何思想准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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