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长毛是瑕疵必报的人,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第二天,奶茶店刚开门,他就带着一大帮人来兴师问罪。
“您好,欢迎光临,喝点啥啊?”我开始没抬头,只知道有人进来,所以这样说道。
“喝个毛线,喝。”
“长毛,你老爸老妈没教你怎么说话吗?”
“别跟我废话,老三,你把刘涛交出来,我今天只找他。”
我呵呵一笑,“我只是他兄弟,不是他上帝,我怎么晓得他在哪里?”
“他手机钱包都给你了!”
“我给他爸去了,你去找他爸要吧。”
长毛被我怼的哑口无言,半天才说到。“我不管你这么多,老三,不是齐哥交代,我他妈早废了你了。我最后再给你点时间,不交人,后果自负。”他朝我扬了扬被纱布包扎的右手。
而我则是听到他的话,特别是那句齐哥交代,突然感觉很欣慰。直到他们走了,我都没有缓过神来。
“难道我们还能和好吗?”
接下来的日子,涛哥一直没跟我联系,只是刘老爷子也就是他爸问过我一次。
“龙伢子,我屋里涛伢子这几天去哪里了?家也没回。”
“他啊?!”我知道涛哥应该没事,不然长毛也不会来找我要人,他应该是躲到哪里去了,所以我对老人家撒了个慌。“那天他说去外面玩几天,没事,叔,过几天就回来了。”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那天店里没原材料了,我要去市里进货。
“不去行不行?陈龙,我一个人在店里害怕。”安姐几近恳求的对我说。
我笑了笑,把她脸庞的秀发捋到耳朵后面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怕啥子哦,又没有鬼。”
她一把把我抱住,“不晓得为什么,总感觉有事要发生,真的不想你走。”
“注意场合啊,大小姐,等下别人拍照发网上去,你就火啦?!”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柔声细语的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回来。”
“好吧。”她委屈巴巴的嘟着嘴回到了吧台。
我刚准备走出门,她又喊了我一句,“陈龙!”
“哦该咯?”
“你路上好点。”
我当时在想,这个泼辣女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小女人了,但是,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准到离谱。
那时候,我刚拿驾照,再加上那天有点堵车,平时到市里一来一回一个小时够了,但是那天我却用了两个小时。
当我再回到奶茶店的时候,门口围了很多人,我当时还在想,“今天生意这么好?那不把安姐一个人忙死了?”
但是我扒开人群走到店里,却被店里的景象震惊了。
吧台里的机器被砸坏,玻璃碎了一地,桌子被掀翻,就连门口摆的树都给我拔了。
而安姐蜷缩在吧台最里面的角落里,我赶紧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她这时候醒了,跟我断断续续的说。
“陈。。陈龙,好。。好。痛。,是他他他。。们!”
“好,我知道了,你先别讲话了,我先送你去医院。”我一把抱起她就往车上跑,把店门关上的时候听到人群里的议论。
“现在这些伢子,好猛啊,搞得跟黑社会一样,进来就砸啊。”
“不晓得他们惹上什么事了,哎,可怜。”
我没有管他们,而是赶紧把安姐送到医院,检查出的结果是,二级脑震荡,还有头部上有明显外伤,需做全面检查,怕有颅内出血的风险。
我真的不敢想象,安姐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怎么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而我把她一个人丢在店里这件事,绝对在我的人生后悔榜上排得进前三。
事后,我回到店里,调取监控发现,来的正是长毛一伙,齐哥虽然没来,但是奶茶店门口不远处停着那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奥迪A4,只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件事情他是全程目睹且点头授意了的。
我没选择报警,因为我知道报警也没太大用处,因为那些流窜犯也抓不到,眼下我只关心安姐。
安姐是做完头部缝合手术之后第二天才醒来的,我跟她简单的聊了下天,她父母就来了。在这里讲一下,我跟她父母是认识的,因为以前住的不远算邻居。
她父亲万年冰霜的脸上很少看到笑容,就连说出来的话都让人不寒而栗。“陈龙,你跟我出来下。”
我跟他走了出去,在医院的走廊里,他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而走廊里的人全部投来好奇的目光,想看事态进一步发展。
“我求你,不要再害她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