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1月24日 星期三 晴转阴 预报大雪
诧异的看着上午的大太阳,想着网络上那些气象报告,感觉老天爷跟咱们气象局开玩笑,说好的下大雪,咋整得晴空朗朗?
不过小孩子们对于天气变化是无感的。大太阳,行啊,反正已经提前考试结束,轻松了;下大雪,太行了啊,又可以撒欢儿了。她们哪里在乎出行的艰难、买菜的痛苦、阳台咸货的受光程度。
要说孩子们的世界,就是简单呐!
娃看着还不下雪的天,讲给我一个笑话,说她课外辅导班的老师,曾经有位同学因为校医不小心给了颗过期的药,还已经吞下去了,结果在校医的看护及催促下,喝掉了满满一壶水,确定没事儿才放行。
看着她描述得绘声绘色,我忍不住也跟着她乐了。
并且,也想起自己干过这样的事儿。
那一年应该是初中二年级,不知道是不是太挑食,还是压根儿就是伙食不好,反正如厕艰难,以至于怀疑自己是不是羊变的,明明是只猴子,怎么屙的羊屎?
过去在乡下,懂得的常识太少,爱护自己也太少。
一次又艰难结束WC,正巧就遇上了学校的女校医,我们称她张老师。
她一看我那可怜模样儿,随即拉我去了她的医务室,说是要注意身体,这么小的年纪,家里又不缺油水,怎么搞成这样了?还吩咐了同学替我去班里请会儿假,先把药喝了。
喝药我倒是不怕,不过我有些怕这位张老师。
虽然她是本庄人,按说应该还算亲切,可我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见外感。她有个儿子应该是和我同龄,不过我上学早些,没成为同学。
如果没记错,她娘家是在我们老街上,商业社旁边一个小门头儿里,那家养了许多的鸽子;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只是在那家门口好奇过那些小鸽子和那些鸽笼子。
张老师给我倒了杯水,太烫了,招呼我坐下等等凉,然后吃药;她大概看出我的拘谨,一边找话与我闲聊,一边整理她自己的东西。
我呐,抓紧喝着似乎不太热的水,怕被人这样关心的问东问西,有口无心的答着她的话,还心里在疑惑,倒了这么多水,就这么几颗药,犯不着啊!
喝得冒汗的时候,我也该起身走了。这时候张老师才发现,她给我的两天剂量的药准备包起来,却不见了!
“呀!呆丫头,我是让你先吃两天看看,哪让你一下子全吃了的?快快,再倒点水喝下去,如果没有反应再走!”
啊!额额!本来就有些见着她就迷糊的人,被她这么一说,更觉得丢脸丢大发了,连个医嘱都听不清。
想来张老师是好心好意缓解我的苦楚,没想到我这么愚钝。活该活该!
与张老师的接触就这么个尴尬的片段。
可没多久,却意外得知她那从小就皮肤白白的儿子,患上了白血病,在某一天离开了她。
真是好人多磨难!
那时候太小,不能体会一位母亲失去儿子的痛苦。幸而在我的印象中,张老师算是个开朗乐观坚强的女性。之后听说她领养了一位小女孩儿,现在想想,怕是已经长大了,应该可以成为她的贴心小棉袄了!
人的一生,就和天气一样,说不准就会风云突变。
所以人人签名要“笑看风云”……真正闲庭信步看云卷云舒的,有又几人能做且到做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