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 那水 那情怀
--大兴安岭之行记实2022年7月27日-8月3日
我的家乡在大兴安岭地区加格达奇区，以下简称加区，它权属内蒙古自治区，但归属黑龙江省管辖，是大兴安岭地区的中心城市。大兴安岭林业管理局下辖10个林业局，分别是加区、松岭、新林、阿木尔、呼中、塔河、十八站、图强、韩家园、西林吉（漠河所在地）。林业局下设61个林场。总面积8027897公顷
我爸爸在1965年开发大兴安岭时响应国家号召从哈尔滨来到了加格达奇。从小长在这里，春天时粉透山际的达达香花，短暂、凉爽的夏季，秋天五彩斑斓的各样林木，漫长、大雪纷飞、极寒的冬日，二十个四季轮回，我竟然漠视了它的美丽。现在惊诧：傻了吗？也许真是“只缘身在此山中”，而且受当年的条件所限，没有意识也没有条件去旅行。
大学毕业后来到大庆工作，幸运地结识了两位大兴安岭人。赵小英家在呼中林业局雄关林场，曾求学在加区第六小学和第三中学。孙小丽家在松岭林业局古源林场，曾在大兴安岭师范学校求学，当年师范学校座落在加区北山脚下。家乡的山水养育了我们，让三个性格迥异的人成为了朋友，有了共同的话题。三年前我们有个心愿：回家乡看看。疫情的持续，延误了回乡计划。今年黑龙江省疫情控稳，我们就即刻出行了。
第一件事 探家
7月26日晚上，三人在我家鱼塘集结待命，27日早4点半，我们踏上了回乡之旅。路平车稀，又不赶行程，我们几乎一站一歇。赵小英说要检查所有的服务区，看看哪里的卫生最好。服务区门口都摆着二维码及入内测码标识，但无人看管，只是摆设。有的门口放着循环录音：扫码、测温、戴口罩。方言浓郁，声音刺耳，令人忍俊不禁。沿途我们经过富裕、讷河、嫩江，这些都是黑土地覆盖的地方，高速路边一望无际的农田，是天然的油彩画。人在画中行，怎能不心旷神怡。走走停停，大约七个小时，我们到了加区的五星级酒店金马饭店。旅游高峰季，酒店爆满，我们在大堂吃着零食和水果等待房间，大约一个小时房间终于收拾好，我们入住，稍事整理，便外出了。
加区的街道、楼区变化很大，我有点儿懵，来到家楼门前，突然心酸酸的，往事凌乱无章地闪现在脑海中，站在楼门口想进去敲敲门，看看房内还是不是我心中的样子，又怕太唐突，于是忍住，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
来到我的母校大兴安岭实验中学，学校中还有学生在上课，门卫不让外人进入。孙小丽曾就读的大兴安岭师范学校已变成了实验中学西校区。赵小英就读的小学已不见踪迹，加区三中也只有30多名在校生了。学校周遭，有变化大的地方，也有的无丝毫变化。三个人回忆着上学时的点点滴滴。
孙小丽和赵小英家都住在林场。大兴安岭林区自开发建设以来，由于长期的过量采伐造成可采森林资源锐减。1987年的“5.6”森林大火又对森林生态系统造成了严重伤害。为了保护国家的森林资源，采取了休养生息政策，林场的主要功能从采伐转变为养护。因而林业工人及家属除了必要留守的以外，大部分都外迁出了林场。赵小英家的雄关林场已经撤销，没有人居住了。孙小丽家的古源林场还有几户人家。林场内但见荒草丛生，房屋老化破旧，我们没有见到人。她们二人努力搜寻着年少时的记忆，赵小英说她小的时候，在上学的路上边走边采摘路边的野果吃。一个夏天可以采一箩筐蘑菇。放学时在山上玩耍，看到山下炊烟升起，知道应该回家了。“不是青烟出林杪，得知山崦有人家”，多美的画面。如今物是人非，不禁让人唏嘘岁月的流逝。
第二件事 寻景
此次家乡行，没有攻略，只因为车行森林中，满眼绿，处处景，就连天上的白云都变幻无穷地迎合着我们的好心情。应该请教一下地理老师，为什么林区的云彩会那么美。孙小丽拍下了很多奇妙的云彩。天然氧吧清洗着心肺，绿草花香迷醉了眼。一路欢声，一路诗：“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飞云当面化龙蛇，夭矫转空碧”。
景一：天台山
位于加区翠峰林场以西4.5公里，是集旧时器时代岩画、湿地雾海观光于一体的生态旅游风景区。百泉谷中空气湿润，植被茂密，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油菜花田，可惜的是错过了油菜花开的季节。我们站在花田中想像着花开时的美丽。百泉谷中的一片湿地深深地吸引了我们，真是“潭面无风镜未磨”。
景二：大白山和苍山石林
离开百泉谷，沿着加漠公路向呼中进发，计划在天黑前赶到呼中，不久天下起了雨，山中起了雾，我们行进在雾雨中，林中景色朦胧，前行的车时不时地掀开薄雾。这样的天气，让我们错过了大白山和苍山石林景区。百度得知：大白山景区位于呼中区呼源镇西南12公里处，海拔1528米，是大兴安岭北段的最高峰。植被垂直分布，不同的海拔高度生长着不同的树木，河谷以苔草、沼泽、草甸为主。登上大白山，可以俯视崇山峻岭，莽莽兴安岭尽收眼底。赵小英去过苍山石林，据她说很美。
景三：佛缘岭
在呼中呼玛河边，一位热心市民告诉我们，有一个叫佛缘岭的地方，景色优美。于是我们启程前往。这是一个没有对外开放的地方，褪了色的路标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立在那里的，而且所指的方向是错的，地图导航中也没有此地。我们兜兜转转，在当地人的指挥下，终于来到了佛缘岭山下的卡口。看岭人问我们有无领导微信或路条，听说没有，但可能看我们三人比较顺眼吧，很友好地放行了。开车错过了入口，直接来到出口，我们就从出口上山了。荒无人至的佛缘岭，景色真美，只是久无人声，更不可能采取灭蚊蝇措施，成群结队的蚊蝇热烈地欢迎了我们。虽然我们手舞足蹈地进行拒绝，但依然无济于事，落在身上红包无数。从山顶下山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误从出口上山是歪打正着、极其正确的选择，因为从入口走栈桥然后再上山真是太陡了，坡度大约是80多度，又高又险。山下有一条河，清澈见底，颜色清黄，站在河边，我愣在那里，张着嘴巴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它的美，无奈地说了一句：美得太不像话了。从河边上来，继续往山外走，突然两个丫头尖声叫唤起来：蛇！只见一条半米长的小黑蛇，悠闲地卧在沙石中，估计它被尖叫声打扰了，不满意地离开了自己的领地。两个丫头被吓得不轻，差点找不到“北”了。
景四：九曲十八弯
继续前行，到了图强，听说此地有景名曰九曲十八弯，到了景地，除了卖票的，无人。50元一张门票，我们登上观景台，只见河道弯弯曲曲，九曲十八弯，名符其实，只是今年的雨水少，没有了壮观的气势。下了观景台，沿着一条栈道往里走，景色很美，天将晚，又只有我们三人，突然胆小，没有了前行的勇气。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美景，留待以后再说吧。
景五：松苑公园
位于漠河市中心，是一片原始森林，面积不大。主要树种为樟子松和落叶松，和达达香生长在一起，能够想像春天达达香花开的时候，绿树红花，满园飘香，美不胜收。1987年“5.6”森林大火时，漠河几乎夷为平地，松苑公园奇迹般地逃过火劫，人人称奇。
景六：北极村
北极村历史悠久，在清咸丰十年就开始有人居住了，现住人口有三、四千人。如今它民风淳朴，静溢清新，乡土气息浓郁。一排排的民居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选择哪家好。估计住在此地的村民，都是为了开民居而留下来的，如果不开一家民居店都不好意思住在北极村了。一位朋友把我们介绍到一家叫“未起名”的客栈，进到房间，我们乐了：一铺能够住六人的大炕，炕上铺着红绿大炕被，窗上挂着蓝花粗布窗帘，回头一看，门是老式的木头插栓门，还可以落锁。太有农家乐的感觉了。我们把所有的行李都搬上炕了，还闲下来很大的地方。
北极村有一些必须打卡的景点：神州北极石碑、最北一家人、最北邮局、最北哨所、北字广场、界碑、黑龙江江边、瞭望塔。据说最北一家人已经进行了注册，也就是说，在它的北面，再不允许盖房子了。站在瞭望塔上可以看到北极村的全貌。沿着木板路一路找北，可以见到无数的“北”字，有的写在树上，有的刻在石中，我感觉包揽了所有字体的“北”字。
景七：北红村
我们在北极村住了两晚。第二天晚上关灯睡觉前，我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一个最北乡村女教师的故事，她好像住在一个叫北红村的地方。上网一查北红村才是中国最北村庄。三人一商量：去看看。天亮就出发，驱车近100公里，我们来到了北红村。村庄不大，老旧的房屋与院落告诉人们这里是多么的偏僻与落后。我们去的时候正在大兴土木，应该也是看到了旅游前景，想要像北极村一样，大力发展旅游业。北红村的村民与俄罗斯人通婚，因而这里有混血儿，俄罗斯的饮食也传到了这里。我们来到一家面包坊，买到了纯正的俄罗斯大列巴，真是太好吃。出了北红村，我们来到了乌苏里浅滩和龙江第一湾。
景八：乌苏里浅滩
北红村是中国最北村庄，但不是地理位置最北处。最北的陆地是黑龙江的乌苏里浅滩，北纬53°33′43″。
景九：龙江第一湾
看龙江第一湾，要把车停在停车场，有专门的大客车把人载到山脚下。龙江第一湾是黑龙江流经图强林业局施业区红旗岭段，江面回流急转而形成的一个U型弯，江湾环抱着岛屿，景观独特。需要登高俯视，否则无法欣赏到它的美。九百多级台阶，很累人，但很值。
景十：G331国道
赵小英说：G331国道是条有身份、名气很大的边境公路。它东起辽宁省丹东市，西到新疆的阿勒泰地区，全长9300多公里，是很多环华旅行者必选的公路之一，在黑龙江境内有2600多公里，可以从中国最北走到中国最东。从龙江第一湾出来，我们前往塔河。要走的是G331国道的一段，路况出乎我意料：几乎很少有直道，上坡下坡此起彼伏，大弯小弯随处可见。100多公里开下来，我醉了，下了车恶心得直想吐。晚上入住塔河，无景可看。好好休息，明天前往新林。
景十一：爱情小镇新林
前往新林途中，路过塔尔根镇，此镇位于北纬52°13′14″、东经124°41′31″，谐音是北纬“我爱你一生一世”，东经“一生一世只爱你”。一脚油门，我开过了头，干了一次违章之事：在高速路上掉头。两个丫头一个看前方，一个看后方，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极速掉过车头，心里呯呯直跳。我保证，绝不再做此类事情。爱意浓浓的地方，很多人在此打卡。这么有爱的地方，竟然有人为了争照相的地方吵架。真是大煞风景。
景十二：原林园（母树林）
原林园位于新林北部，面积为156公顷。这是一片原始森林，园内林木茂盛、郁郁葱葱，棵棵树木树干通直、高耸入云，阳光透射下来，让人有迷醉的感觉。林中有一条栈道，不知道谁的审美，竟然把它油漆成了土俗的血红色，完美地破坏了林中的和谐，油漆味刺鼻，树木花草的清香荡然不存。真是可惜！
景十三：多布库尔河
从新林前往加区，路过松岭的时候，有一条河，赵小英读路标：多布库尔河。孙小丽说她小时候曾在河里玩耍，我也突然想起，有一天看我关注的一位加区人的抖音，他介绍了在多布库尔河上漂流。又是一拍即合：去看看。大约三十多公里，路边是典型的草甸、沼泽美景，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多如天上的星星，片片白桦林，棵棵像美人一样站在远方。来到漂流地，赵小英毫不犹豫、没有请示地买了120元一张的票。我们穿上救生衣，上了专送车，前往漂流的源头。三个开车的小伙子真猛，特别窄、十分差的原生路，被他们开得呼呼生风，真是路熟呀。在一个救护员的陪同下，我们上了皮筏子，一行四人开始了十公里的漂流。河上只有我们一艘皮筏子，静靜的河水、静静的空气，只能听见木桨划水的声音，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份静谧。漂了几公里以后，终于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的神奇，歌声、诗句喷口而出。8月的河水清凉泌脾，脱下鞋，把脚浸在河水里。孙小丽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大胆地双足下水，玩得不亦乐乎。
家乡的景色之美，让我们的语言匮乏到幼儿水平。一路上经常发出：哎呀、我的天、快看、太美了等惊叹。随之产生了我们的赞美之词：美得太不像话了、真是岂有此理、咋能美成这样呢、美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唉，这可咋整…哈哈，通俗的语言可能更能表述出美得出格的景色。
第三件事：觅美食
大兴安岭物产丰富，小时候常吃的野果有：都柿（野生蓝莓）、牙疙瘩（红豆越橘）、稠李子、山丁子、野葡萄、刺莓果、高粱果、榛子、松塔等。想当年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东西，如今都成了奢侈品。很多东西想吃，却吃不到了。
回家就是想吃各种熟悉的味道。上高中时我是住校生，学校的伙食很差。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个冷面馆，店面不大，卫生一般。冷面的配料非常简单，一把面、一撮碎榨菜、好像还有辣椒，味道非常好。我和同学们都非常爱吃。近四十年过去了，这家冷面馆依然在，只是换了地方。每次回家，我都去吃碗冷面。已经记不得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了，这都不重要，因为吃的是一种回忆。
在漠河北陲市场吃了“南姐煎饼果子”，二十年的老店，很好吃。在北极村吃了一盘炖豆角，软软糥糥的豆角让我们吃得口齿留香，从此到哪吃饭都要一份炖豆角。小时候我家菜园里种两种豆角，一个叫“江豆宽”，一个叫“家雀蛋”，自认是人间美味，如今吃不到了。
在北极村闲逛，原本已经有点儿累了，孙小丽突然说：“稠李子”。三个人立刻疲倦消失，眼睛放光。抬头一看，路边稠李子树上结满了果实。三个人站在树下，边摘边吃，一直吃到嘴张不开为止。稠李子吃多了，是很黏嘴的。不是我们没出息，只因为三十年没有吃过了。我当时还担心，会不会有人出来不让吃呢？结果没人管我们。第二天，孙小丽的舌头还有点儿疼，真的吃多了。
在塔河一家饭店吃饭，我们捡了一小盘咸菜，里面有桔梗。孙小丽吃了一口，惊喜地说：“真好吃，就是这个味道。在超市买的，味道不对。”转身又去捡了一大盘，最后我们打包带走了。
前往呼中的路上，遇到了采山人，一眼见到她手里的都柿，毫不犹豫地全部买下。都柿很酸，很多人接受不了。对我们而言，它是我们小时候的零食，是一种记忆，更是故乡的味道。
探亲、寻景、觅美食的过程中，我们有很多美好的趣味瞬间。
出发前，赵小英头脑风暴了出行必需品，列出了清单。我的原则是“反正有车，能带就带”，结果是三个人的行李及各种吃食装满了后备箱和一半后排座椅。原计划是有人累了，可以在后座椅上躺着休息。公平起见，大家都坐着吧。
住在北极村的第一晚，两个小妮儿起高调：喝酒呀？于是买回一桶三升的蓝莓冰酒和一堆下酒菜。喝酒的杯子就是各自的喝水杯。赵小英一看冰酒的酒精含量为5%，底气足了，胆子大了：这不就是糖水儿吗？于是一杯一杯复一杯。不一会儿二人眼神迷离，小脸红扑扑，笑嘻嘻地说：有点儿晕呢。不大功夫美美地睡着了。我偷偷地录下了两个醉美人。
家乡之行，我们是放松的。两个巧丫都带着各自的手工活计。孙小丽的十字绣功夫了得，赵小英带着钩针，虽然技术一般，但擅于琢磨与学习，成品也不错。在北极村的农舍中，两个人摆上炕桌，一个绣十字绣，一个钩包包，画面很可爱。
好山好水，怎能不留下纪念。为了给她俩拍出上乘的相片，我的姿势就难免难言了。赵小英偷拍了我，还给姿势命名为：销魂。
出发前，我真的不知道她俩的驾驶技术不过关，高速路上，赵小英的车速大约80迈，把孙小丽像坐摇篮车一样哄睡了。一路上我又当起了驾校教练，聪明的孙小丽大有进步，心理素质较差的赵小英就原地踏步吧。
此行大约2500公里，一路开心，一路笑。写文时回想一下，当时为什么那么开心，一定是除了美景醉人，还有三人间即时发生的小故事。
家乡行的感触
一、小镇印象
在大兴安岭生活了20年，除了上高中时到十八站两位同学家去玩过，我对林业局及林场一无所知。此次家乡行，我们到了松岭、新林、呼中、塔河、漠河（十年前我来过一次），路过阿木尔、图强。各个小镇面积不大，几乎都是一眼能够从南望到北，从东看到西。道路横平竖直，干净整洁。人口稀少，十分安静。不难看出大兴安岭的经济不景气，这是让人担忧的事情。小时候，在我印象中家乡是个很富裕的地方。如今林木禁止采伐，没有了经济来源，除了旅游业，没有其他的发展方向。而且据我们看来旅游业除了漠河，其他地区发展得也不好。
二、家乡之弊
美玉也会有瑕疵。家乡的山水自然天成，无需雕饰即美出天际。可是管理上真是太原始、落后了。各景区的标识极度不清，甚至没有标记。天台山上的史前岩画，是多么宝贵，应该好好保护才是。九曲十八弯的景区管理处，破旧残败。佛缘岭的栈道上堆满了山体滑坡落下的沙石，我们冒着危险爬过栏杆才出来。原林园的木头栈道，为了喷上奇丑的血红色，竟然把栈桥沿路的花草都染红了，可怜的花草会死掉呀。前往多布库尔河漂流源头的路上，道路狭窄、崎岖，乱石满地，胆子小的人坐上破旧的老爷车一定会吓坏。
大兴安岭地域宽广，景点之间距离很远，很多都相距百十公里。我们是家乡人，都是边走边找景点。各个景区游人非常少，佛缘岭、原林园、多布库尔河上只有我们三个人，九曲十八弯如果有人，我们就会更深入地前行。外地人在游览时如果没有旅行社或朋友带着，可能就直接奔了名气很大的北极村，会错过路上的诸多美景。
后言：三个大兴安岭人怀着一份对家乡的眷恋成就了此次之行。看不尽的美景，诉不完的情怀。家乡有美景、有美食，家乡有瑕疵，但无论怎样，它是家乡。赵小英说得好：我们有亲人长眠在这里，守护着他们曾经奋斗的地方。有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大兴安岭永远是我们的家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