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又一次穿梭在德令哈的大地上,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枯草的,不禁又跟着寂寞了几分。世世代代生活在大西北的人们,以及一张围着围巾被晒得黝黑的脸,我想到那幅画,那一幅画写满了人生坎坷的画,那就是罗中立笔下的《父亲》。大西北上的一道道的沟壑,一如既往地像父亲脸上饱经风霜的皱纹。
常年缺雨而且多风沙,在历朝历代的诗人笔下所展现初来的大西北,从来都是雄伟而且悲壮的,大西北就像一首诗,一首苍凉的诗,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先有西北的诗还是先有西北再有诗,那种感觉就像傍晚刚睡醒,朦朦胧胧,天边的太阳和山脊梁,早已经融为了一体,分不清谁是谁。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笔下的西北,让人一眼望不到边,有一种宽广辽阔的感觉,而在西北最为常见的蓬草,风往哪里吹,草往哪里走,居无定所,无依无靠,粗粝的风沙从脸上划过的痕迹,一点都不如江南细雨的温润,手指握住黄沙的滋味,也不及南方的一江春水,当看到西北的自然风光的时候,有一种孤独寂寞和悲凉的感觉。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笔下的大西北依然给人的感觉就是荒凉而且孤独。连春风都不想吹过玉门关,迟迟的春意又何须抱呢。
我在大西北,一如当初的模样,不羡慕世俗的繁华,安静守护这里,虽然也思念我如水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