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烙印
妈妈1919农历3月出生,1992年农历8月去世。妈妈离开我们虽然30多年了,但妈妈那几乎完美无缺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打下了永远抹不去的深深的烙印。
巾帼不让须眉的烙印
1947年在土地改革的大风大浪中,妈妈在胡龙村和爸爸等男同志一起加入中国共产党。当时妈妈担任村妇女主任,她组织了村里第一个互助组并担当组长。“没有牛,我们怎么翻地播种?”互助组刚建起来,各种困难摆在妈妈面前。“我来当牛!”妈妈把梨杖的绳子往肚子上一勒,双手在腰间拉住绳子弯着腰一步一步拉梨,前面是妈妈“牛”拉梨,后面扶梨的是男的。1968年妈妈担任第三联组的组长,正值全民动员兴修珲春河防洪堤坝。修堤坝工地到处红旗飘扬,广播喇叭时而播放鼓舞人心的革命歌曲或各联组进度,时而宣传修堤坝现场感人事迹,工地上到处挖坑装土的、坝上来往穿梭运土的,整个工地人声鼎沸仿佛是战场。运土的工具是把草袋子折叠成V形状,用绳子绑上两根棍子的背袋,随着运的次数草袋里粘的土多背袋越来越沉。妈妈和男同志们一样就干这最累的运土活儿,她不知疲倦地背着背袋坝上坝下跑着,时常还向男同志们挑战。广播喇叭里“巾帼不让须眉的第三联组组长”的宣传,给妈妈留下了“巾帼不让须眉的”绰号。
尽职尽责的烙印
妈妈出生在贫苦农民家庭,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她的文化程度“初小”也是在土改扫盲时候得的。她虽然是“家务”,但她担任的职务可不少,新安街18组组长、党小组长、治保组长、联组组长,可能没有报酬带“长”字的“领导”妈妈都当过。
妈妈当“领导”不但认真而且具有献身精神。检查各家卫生时候妈妈始终带着白手套,从窗玻璃、窗台、碗柜、米缸到电灯泡都要擦一擦,一点灰尘都躲不过妈妈的白手套。“电灯泡还检查呀?”新搬来的老蔡家不理解。“你就老老实实擦吧,没有组长细致认真较劲的检查,哪有我们组连续几年卫生先进集体啊”妈妈家后屋宋大妈说道。妈妈每天起大早有必定做的第一件事,那是把通往公测30多米的路打扫干净,把四间男女公测冲刷干净。
妈妈家西北处有一家两口子,一头卷发浓眉大眼绅士般的丈夫和弯弯眉毛下双眼皮乌黑大眼睛身材又苗条的夫人,平时两人打着一把伞旁若无人地逛街,被邻居们称为“摩登夫妇”。可这绅士丈夫喝酒以后就不是绅士了。有一天妈妈在外边洗衣服,老李家的气喘吁吁地边跑边喊“组长,组长,不好了!那家要打死人了!”一听说是那家,妈妈就猜到是“摩登夫妇”,手都没擦就急忙跑过去了。那家门被反锁着,屋里那男的拽着女人的头发拳打脚踢,女的只知道哭。“开门!”妈妈敲着门窗玻璃大声喊,可那男的无动于衷。妈妈毫不犹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咣当!”打碎了玻璃,把手伸进里边打开了反锁的们,一个健步跳上炕用鲜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那男的手大声喝道“放开!”那男的被妈妈的勇敢吓傻了,喷着满嘴的酒气无神的双眼瞅着妈妈瘫倒在地。可怜那女的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把头埋进妈妈的怀里哭得象小孩子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