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县城刚刚自由两天,今天下午又不能到处走动了,因为在一次常规检测中,又发现了一个。
我所居住的县城的市区和隔壁县城的市区只有十三公里,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车程,并且十多分钟一趟公交车,所以,要我们和他们不流动,那基本上不可能。
星期六的上午撤掉路卡,然后两个县城的人就像两股喷泉,瞬间就交融在了一起,如果父亲还在的话,我和他虽然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路程,却各自居住着一座县城。
园长还在为上次孩子们应上面要求居家五天没有入园的事情苦恼,现在又整了这么一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不知道明天能否正常上班。
不过我也不着急了,像现在的这个情况,上班与不上班都是最好的安排,上次和我一起培训保育员的小伙伴们都已经结业拿到证书了,而我,却还没有培训完毕,所以,现在的计划是说停就得停。
听到这个消息,小谢很兴奋,连忙问我明天是不是又不用上学了,瞧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我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今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我们班主任的妈妈给她打电话,要她去她妈妈那里把一包包子拿回去吃,那是她特意给他们一家人做的。
班主任在电话里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说心里话,我能理解她,我们上班都是干的比较费神的事儿,可以说是劳心费神,所以,下班后真的想一动不动、话都不说。
父亲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经常会要我去菜地里摘菜,我也总是不耐烦,不想摘,然后他又摘好要我去提,我还是不想去,太累了,然后他就给我提到楼下。
现在他再也不会要我过去提菜了,每次过去都是一片荒芜,房间的桌子上每次去都是一层灰,电视机也不再一天到晚都是闹哄哄的了,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有时候和小谢坐在家里做作业的时候,好想有个人在楼下叫叫我,吵吵我,却再也不可能了,每次听到楼下有男人的声音在叫人,我总是会竖起耳朵来听,然后又想:哦!父亲再也不会站在楼下叫我了。
每次学一个新的单元,小谢就会发一次脾气,当然,今天也不例外,昨天完成了两个课时,今天已经是第三个课时了。
我要他背诵A部分,他说背不到,我要他听写单词短语,他也表示写不出来,我要他跟着手机点读,他就像嘴里有一个滚烫滚烫的萝卜一样,无精打采、模糊不清。
现在的学渣搞学习都像是大爷一样的,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各类装备必须齐全,否则绝不动手做作业,就连那个破烂的老人机也耀武扬威地摆在桌上,随时准备与他的同学侃大山,很有一副白领精英的派头。
不知不觉又到了十点钟,英语作业终于做完了,等他磨磨蹭蹭洗完澡睡在床上已经是十一点,还抽出一本书来准备来个睡前阅读,被我非常不客气地制止了。
真为他的初中生活担忧。
2022.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