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婚后之第七章

文/臻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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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清竹和唐易先后接到黄伽的电话,说刘衡在医院抢救。

唐易那会正激动于儿子对其他小朋友自豪地说,“这是我爸爸,”的那份满足,他感动得鼻子发酸。

以前他常说:咱男人得负责在前方开拓,给家里的妻儿稳固坚实的依靠,那才是真男人。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没有钱,屁都不是。婚后的2年,清竹特别地不待见他,稍微碰下她,她老嫌弃地和他保持距离,好似他不是她的合法丈夫,而是她的敌人,随时都处于一级备战状态。

所以,冲着这个原因,他往外走的戏码也就越发地理所当然了。

“抢救?他怎么了?”

唐易觉得莫名其妙,昨晚人不是好好的吗,还是他给刘衡叫的车,快到他家时,还特意给黄伽通了电话,说他喝了些酒,叫嫂子出来接下。

“不会是因为喝酒喝的?”他心虚地不敢说话。

“你说呢?那么迟了,还叫他和你喝什么酒,跟你脱不了关系。”

黄伽早就对他不满,他当然知道唐易两夫妻的关系不怎么样,唐易出入宾馆干的那些事她也是听老刘无意间说的。

唐易叫苦连天,不是他叫刘衡去吃什么夜宵,他冤枉的很,刘衡喊了他好多次,他都找借口回了,偏偏昨晚晕了头就答应了,可能是被老丈人说了几句重话,他也烦闷的很,想着聊聊,吃吃,解解乏,反正回去也早。谁知一次夜宵,就出了这大事。他听说刘衡有三高,难不成是因为他身体自带问题。

“你马上到医院来。”他听到好像有女孩跑步样的气喘声,问爸爸怎么样了?

“我真是倒霉,要是昨天不答应和他去吃夜宵,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当时我还敬了他酒,有多少杯,也忘了,好像还满多的…”

他心里想着。

唐易脑中立时出现本市前两个月有两家单位的几个职员外加两个负责人因为一场饭局而牵连多人的新闻,其中一个科员也是在回家后没多久就死了,一桌的人大多都逃不了要负的责任,赔的赔,撤职的撤职,关的关。

他也没听清黄伽在电话里头还说了些什么,就急急地对黄伽说:“嫂子,我这就过去。”

他到医院的时候,唐易发现清竹也在。

清竹站在黄伽的旁边,没有说话,面色凝重,唐易那颗收紧的心一直没落下,他只觉得这定是凶多吉少了。

唐易看向抢救室的门,希望它被推开,又希望它永远这么关着,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就要蹦出来了,“千万不要有事,领导,千万不要有事。”

他把观音都给搬出来了,别看他面上无事般,内里的祈祷一句一句地不断。

医生出来了,摇摇头,唐易的身子软棉棉地快要从墙上滑下,要不是脚立着稳当,他就这么坐在地上了。

他不敢再看黄伽从对面向他投射过来的眼神,那气势就像是要把他深深活剐了,他嗫嚅道:“嫂,嫂子,你节哀,这事,这事来得突然,你想开点…”

“想开,你倒是会说话。”

唐易不接话了,再说什么也是错。

清竹走到她跟前,“这事做得…对不起。”

黄伽挣脱清竹的手,向病房走去,清竹叫了一声,“黄伽,”她停下,背身对她说,“清竹,这事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你和他不是同路人,你也该看清你身边的男人是人是鬼。这些话可能不好听,但我还是要说,老刘虽说也是一路货色,但至少人不伪装,我知道改变不了他,又不会离婚,那也只能由着他来。你不一样,明明他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还非得坚持什么原则,有意思不?”

黄伽不管不顾地把她对唐易的恶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怪不得她对我这么冷淡,原来对我早就看不惯了。”

唐易想反驳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他恍然这些年去他家做客,黄伽老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漠视,事后他还从侧面向清竹和刘衡了解过,也打听不到什么情况。后来他也就慢慢地少去刘衡家,除非清竹下命令非要他一同前往。

他不敢向清竹那边瞅,本是瘫软的身体端直地立起,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只听门被关上的动静,一些打量的看客,不知是患者还是病人家属,低头交耳着,三步一回头地往他这边的方向看着,在他们的眼里他读到了一种鄙夷的味道。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羞耻二字是怎么个回事,他是有脸有皮的人,而且还是十分注重别人对他的评价,特别是在意的人。

唐易脑子一团乱,喝个酒把人给喝死了,自己做的见不得光的事就这么无任何遮掩地在清竹和看客面前提起,他想走过去和清竹解释下。

换作以前,他可能觉得被发现也挺好的,毕竟错不在他,他也是被逼得无法,人到底是有生理需求的,他一不找情人,二不乱花钱,只是用等价交换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并不算什么。虽然在决定这么做前,抱着埋怨的心理,在第一次所行时,有过懊悔,为此还失眠过,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时,他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和清竹好好沟通,她对他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提出,有什么不痛快,当面说出。

这样避着冷暴力对他,比骂他打他还要残忍,唐易已经打定主意这周向清竹提出他的想法。预想排演了多个版本,都不敌清竹轻飘飘地一句:“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可吃,我不会选择你作为丈夫。”

这句话直接将他击碎,他想知道理由,从清竹的眼里他看到了怨恨。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让她有这么深的情绪。

以前就有想过和她谈谈,她避他。今早才和她说起这事,她没有回绝,这已经很好了,现在遇到这档子事,看来又得是老样了,或者比现在更差。

应该不会比现在更差。

他没有头尾地想着。

在医院继续呆下去也无济于事,唐易向公司请了假,十一点左右黄伽向公安报了案,傍晚唐易饿着肚子从公安局走出,斜阳不安分地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周围,有一束带着金色的光芒直冲他的双目,他晃动着被恍惚的眼,想走快些,却发现脚步如铅一样地沉重。

手机发出短信,是清竹的。

她说,乐乐叫玥阿姨去接,你今天应该抽不了空去接他。

他看下时间,去幼儿园还有15分钟,他说,“我去吧,早上答应他的。”

清竹半天才回:“好吧,注意安全。”

“谢谢!”

唐易觉得涌动着的暖流从心底往上,一点点地充满着身体,他险些激动地被脚下的不名物给绊倒。

刘衡的事弄不好,可能有麻烦。运气好的话,或许没事。他履行了护送义务,虽然只是叫了车,没送到家,但他有给黄伽打了电话叫她出来接,从唐易到黄伽,照顾换手的事,也算衔接上了。

开车时,他觉得这两天过得就像是电影一样,很不真实。

他使劲打了自己的右脸,随着痛感和啪啪重响,脸上火辣辣地痛,他没去理会脸上是否有残留手印,只是任思绪向前。

他想起清竹备孕那会,两人拿着字典躺在飘窗,他抱着她,暖乎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清竹的发丝,他闻着花香的味道,心里特美地想着儿子的名字里应该有代表清竹的信息。

“把你给捎上,放在儿子的名字内,怎么样?”

“不会我的姓加在中间?感觉有些…

“不是,用你的小名,‘熙熙’,取‘熙’字,唐熙乐。”

“嗯,我看可以,不错,”清竹开心地唤着,“唐熙乐,唐熙乐…越叫越好听。”

“唐先生,这是女孩名还是男孩名?”

“女孩男孩都叫这个,感觉挺中性的,都适合。”

“以后我们有第二个孩子,取名的任务也交给你。”

“好,那就说定了。”

清竹的身体柔软得就像海棉一样,她做着伸展的动作,作势要下来,他挪开位置,好余些宽敞让她好下,“还是你这舒服,继续躺着吧。”她换了一个姿势,将他的手臂当作枕头。

“躺多久?”

“等这一圈阳光从我们这散了去。”

“哎,你去哪?”清竹觉得男人要离开,身体的重心落在了软垫上。

“去去就来。”唐易光着脚向外走,几分钟后,她听到他的声音,随之双眼被一个东西给履上。

“啥子?”

“眼罩。”

“你也带上。”

“我不用。”

“一起啦。”

她挠着他的胳肢窝,他败下阵来,两人说着话,刚开始,清竹还有回应,再后来,只有他一人在说,也不管有没人在听,他讲他的,不知过了多久,唐易眼皮沉地也睡着了。他们各自戴着眼罩抱着一起睡到夜昏雨落。

唐易想起这些久远的记忆,在车行进的过程中,仿佛是在影像中交替着时光穿梭,他的双目脆弱得现着血丝,很快,幼儿园到了,这一次虽迟到几分钟,但由于事先和老师取得联系,交代老师和乐乐说爸爸在路上。

乐乐在看到唐易的那一瞬间,高兴地从小黄凳站起来,小跑地向他喊,“爸爸,爸爸…”

唐易觉得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儿子的这声叫唤,他明显感觉乐乐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小小的身体连同内心正在向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靠近,他也激动地抱起儿子,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两口。

儿子摸着被啃的那块,“爸爸,妈妈说了,这样不卫生,要亲亲前,要先刷牙,你看你的口水都在我的脸上了。”

唐易呵呵傻笑着:“好,好,爸爸下次注意,”他好像记起了什么,“乐乐,那妈妈亲你有先刷牙吗?”

“妈妈,不需要。”

“妈妈可以,爸爸怎么就不行呢?”

“妈妈是妈妈,妈妈可以有特权,爸爸不能,爸爸要想像妈妈一样,那得要像妈妈那样对我才行。”

越深挖,越觉得自己亏欠儿子,他都不敢看儿子的眼睛, “知道了,爸爸努力做到乐乐心目中的爸爸形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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