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撒谎的人》NO 1 序幕......《那个撒谎的人》NO.20 雨
水划出一条条波纹紧紧地趴在窗外,窗内则被遮盖住了一层薄薄地水珠,我靠近车窗,哈了一口气,用衣角蹭了蹭车窗,窗外模模糊糊显出群山和灌木丛的轮廓。雨渐渐转小,变成了细细的线条,斜斜地丛空中飘下来,伴随着“沙沙沙”的脚步声迈向我们。我打开车窗,这绵绵细雨夹着微风,带着一丝微微的泥土和青草的香味。
“这是秋季的春雨,是春天味道!”我说道。
我贪婪地吸允着,狠不得将这气味灌入我的血液里。在密城的大都市里,到处是钢筋水泥,季节的更替并不容易察觉,只能通过记忆去寻找儿时老屋的那番景象。
猛然间,我觉得似乎自己来到这片土地,曾经几次醒来模模糊糊地记得在梦中有人对我说“没有谁离不开谁……离开了,珍惜便失去了意义。”“我知道,密城你是呆不住的,你不属于这里。”这是一种注定的缘份吗?
“嘿,你在想什么呢?”我突然回过神来,才发现雷一直在旁边凝视着我。一时间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我们开车走吧,再晚就到不了木里大本营了!”彬发动了车子。
我们丛山顶向下前行,翻过这座山,露营地就快到了。一路上绵绵细雨,看来这场雨是要下个没完没了。远处,村庄在森林遮盖下朦朦胧胧,近处,灌木丛在细雨的冲洗下,显得格外青翠欲滴,一幅“润物细无声”的景象。说来也怪,这片山谷之间似乎被时间给遗忘,绿叶依旧郁郁葱葱,没有一点秋季的味道。
远处渐渐迷茫,车开得越来越慢,细雨轻轻地给大地盖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像烟雾般绕在山脊,渐渐地迷漫在山路上,挂在树上,又躲藏到车旁得灌木丛里。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顷刻间,我们似乎被白茫茫得一片笼罩,这雾气遮盖住我们得头脸,湿湿地,腻腻地,让人有点微醺。
车前方,灯光照出一块地,约摸不超过五米。
“看不见路!”彬叫道。
“我们等浓雾散了再说吧,万一前方有车过来呢,打好灯!”玲说。
我们下了车,浓雾越来越重,幽幽深深,我们好像一群在树林里迷路得小鹿。
“找人来接吧,我们今天估计到不了木里大本营了!”雯说道。
“这种天,谁会开车上来?”彬答道。
“待会雾气散了我们就走,大不了晚点到露营地。”彬伸了伸腰。
“就是你,不知道为啥非要来露营?好好得假日不去享受反而来这里受罪。”雯推了下彬。
“不是有我嘛!我保护你!”彬嬉皮笑脸地搂着雯。
“看那里!那是?”玲指着车的后方说道。我们向着玲指的方向望去,一团黑雾正渐渐靠近。
“是你通知他的吗?”彬松开雯,靠近我的身旁,狠狠地望着我。
“我!通知?谁?”我疑惑地看着他。彬从我的手中抢过手机,仔细地翻看着。
“没,没什么......”彬看了我一眼,又把玲的手机还给了我。
我把手机放进兜里,避开了彬,走到玲的身后。只见玲丛包里抓出手电筒,照向前方,却发现光消失在茫茫的浓雾中,就是近在咫尺的灌木丛,也都成了晕状的怪异的了,一切都失去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黑雾渐渐越来越近,变成了人字形,一圈隐约的黄晕笼罩在它周围,空中的雾气随着微风慢慢地散去,一把镰刀出现在空中。雯死死地抓住彬的手臂,又躲在了他的怀里。
“你们先上车去!”玲喊道。
车门半开着,我和雯手忙脚乱地挤回车里,慌乱中雯的旅行包挂着车掉了出去,连带着玲的手机都摔到了地上,彬开动了发动机,车子震动起来。
“等一下,玲的手机!”我从车上飞奔下来抓起手机。
“对了,快打电话报警!”一瞬间我按出了号码。
“无服务!怎么会无服务!”我跺着脚,回头朝着雯喊道。
“我的也是!”雯喊到。
我的手抖动着,双腿一阵发软,畏缩着地退到门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要把我吞噬掉。我呆呆地望着,猛然发现雷矗在那一动也不动。
“嘿!”雷望着黑雾高声吼到。
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玲眼睛睁得溜圆,惊惧地望着雷。
一阵沉默。
“嘿!”雷再次吼叫道。
“别喊了!”我扶着门把手,几乎要靠坐在车阶上。
“嘿……嘿……嘿……!”远处传来一声声回应,那块黄色得晕际在空中摇摆。黑雾渐渐变成灰色。
玲拿着电筒划着圆圈,继续照着前方,一个穿着雨篷得人浮现在白雾中,手中抓着根木棍,一把镰刀挂在高高得木棍上。
“你是谁?!”玲叫道,
镰刀渐渐放低,发出“撕拉撕拉”的响声,原来是划到了路旁的灌木丛。
“我是澜!”他把帽子一拉,丛雨篷里露出头来,油黑的头发紧贴在耳边,嘴边的胡子还挂着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原来是你!”玲舒了一口气,眼神却望着那把镰刀。
澜瞅了瞅那把镰刀,立即把它放到了地上,又脱掉了雨篷。他双脚灌满了泥,黄黑的泥土衣角爬到他半个小腿高。
“你走来的?”玲问。
“当然不是,我开车来的!”澜抖了抖双脚,想将泥水甩掉。
“那你的车呢?”雷问。
猛然间,我发现雷的手上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我丛车边慢慢站起,悄悄走近雷,雷矗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是把匕首!”我捂住嘴边,停下了脚步。
“刚才山体落石,被夹住在路中间了。”澜斜着眼望了望雷,视线下移瞅到了那把匕首。
“今天是没有人清理路段了,凯逊离这里最近,我可没打算走回去,就一直往前走,没想到就遇上了你们!我还以为你们早到了凯逊。”澜抿了下嘴巴。
“刚才暴雨,雾又大,我们开不了那么快!”不知什么时候,彬丛车里走到了我的身边。
“暴雨,哪里是暴雨!”澜瞪着眼睛望着我们。
“不然你怎么穿着雨篷!”彬反问道。
“这是地震!!”澜叫道。